第20章：江火连天，断其归路

江陵城头，关平远眺东吴水寨。连日来的胜利并未让他松懈，反而更加警剔。东吴水师天下闻名，虽部分士卒上岸参与攻城，但战船依旧林立江面，如同伏于水上的巨兽，随时可能苏醒反扑。

“少将军，东吴水寨防守似乎不如往日严密。”樊胄指着远处道。

关平颔首，眼中闪过锐利光芒：“吕蒙将重心放在攻城，水军多半上岸助战，这正是天赐良机。”他转身面对众将，“东吴倚仗水军之利，若断其战船，如断其双腿。今夜，我要亲率水军，焚其战船，绝其后路！”

众将面面相觑。樊胄率先谏言：“少将军乃一城之主，不可轻涉险地。末将愿代往！”

关平摆手：“非我亲往不可。东吴水战之法精妙，唯有亲临其境，方能窥其破绽。”他心中明白，这是激活“洞察学习”能力的绝佳机会，“诸位不必多言，速去准备。多备火箭火船，选善水者百人，备凿船利器。”

他看向一旁的老将：“樊胄功曹守城，陈队率打廖字旗号领五百骑兵在岸策应。若见火起，虚张声势佯攻东吴陆寨，牵制其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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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朦胧，江风带着寒意。关平站在船头，身披轻甲，腰佩长剑。身后是五十艘快船，船头堆满浸油的柴草，每船仅有三五人操桨。

“少将军，东风起了！”身旁水军队长低声道。

关平抬头看旌旗飘向，嘴角微扬：“天助我也。传令，熄火潜行，绕至上游。”

船队悄无声息地滑入黑暗，借助江流和东风，如一群水鬼向敌寨潜去。关平闭目凝神，感受着江水波动，倾听远处东吴战船上隐约传来的谈笑声。

越来越近，东吴水寨的轮廓逐渐清淅。巡逻船稀疏可见，大部分战船静泊水中，仅有零星灯火。

“少将军，前方有巡逻船三艘。”探子回报。

关平眼神一凛：“派水鬼下水，凿沉它们。其馀人准备，一旦得手，全速冲寨！”

几名精干水兵悄无声息滑入水中，如游鱼般向巡逻船潜去。不过片刻，远处传来轻微的木裂声和惊呼，但很快归于寂静。

“冲！”关平令下。

五十艘快船突然点燃船头柴草，借助东风疾驰而下，如五十条火龙直扑东吴水寨！

“敌袭！敌袭！”东吴水寨终于反应过来，警锣大作。

但为时已晚。火船已冲入船群，烈焰瞬间蔓延。关平站在指挥船上，冷静下令：“火箭齐射，重点瞄准旗舰和粮船！水鬼分队下水凿船！”

无数火箭划破夜空，如流星雨般落向东吴战船。同时，百名水鬼潜入水中，开始凿击船底。

关平凝神观察东吴的反应。只见乱中有序，部分战船开始起锚转向，试图拉开距离；一些小船迅速组织起来，试图用长竿推开火船；更有指挥官站在船头，高声指挥灭火。

“果然精锐。”关平心中暗赞，同时全力运转“洞察学习”能力，将东吴水军的应对之策尽收眼底——如何调度船只，如何应对火攻，如何保持阵型

突然，一艘东吴斗舰冲破火光，直扑关平座船。舰首立着一员大将，正是东虎宿将周泰！

“关平小儿！纳命来！”周泰大喝一声，纵身跃过关平船头，刀光如匹练般斩下。

关平举刀相迎，刀刀相碰，火花四溅。他顿觉虎口发麻，心道这周泰果然勇猛。但更让他心惊的是周泰的发力技巧——全身力量凝聚于一点，如惊涛拍岸，层层叠加。

“洞察学习”自动运转，关平在格挡闪避间，逐渐摸清周泰的发力方式。数合之后，他已能预判周泰的攻势，甚至开始模仿那种凝聚爆发的技巧。

“小子有些本事！”周泰久攻不下，越发焦躁。他没想到这年轻将领竟能在水战之中与他抗衡，且越战越勇。（关平可以和庞德战三十多回合参考这个标准，庞德可以和关羽大战）

关平却越打越从容。通过与周泰的交手，他不仅学到了东吴水战将领的独特发力方式，更通过周泰的应对，理解了东吴水军的指挥逻辑。

“原来如此”关平眼中精光一闪，突然变招。他不再与周泰硬拼，而是借力打力，刀尖总是指向周泰发力的薄弱处。

周泰越打越惊，只觉得自己的每一招都被提前预判，仿佛在与一个更了解自己武功的人对战。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从周泰来的斗舰传来——原来关平的水鬼已经成功凿穿那艘船的船底！

周泰分神瞬间，关平剑势如毒蛇出洞，直刺其肩头。周泰急忙闪避，虽避过要害，但仍被划出一道血口。

“将军！船要沉了！”斗舰上士兵惊呼。

周泰怒视关平，却不得不返身回船。关平也不追击，朗声道：“周将军，回去告诉吕蒙，江陵不是东吴该来的地方！”

此时整个东吴水寨已陷入火海。东风愈烈，火借风势，连绵成一片火墙。哭喊声、爆炸声、船体断裂声交织在一起，映红半片天空。

岸上，陈队率打着廖字旗见火起，立即率骑兵沿江奔驰，呐喊震天，高呼关羽先锋军廖化来也！东吴鼠辈降者不杀！制造大军来袭的假象。东吴陆寨果然不敢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水寨燃烧。

关平伫立船头，火光映照着他年轻而坚毅的面庞。这一夜，他不仅重创东吴水军，更通过近距离观察和与周泰的交手，彻底掌握了东吴水战的精髓与破绽。

“少将军，东吴水军已溃，焚毁战船近百艘，其馀皆逃往下游！”水军队长兴奋来报。

关平点头，最后望一眼燃烧的江面，平静道：“收兵回城。吕蒙现在是真的无路可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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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江陵城头欢声雷动。军民争相眺望江面上仍在冒烟的东吴战船残骸，士气大振。

而对岸东吴大帐中，吕蒙面如死灰地听着汇报。

“水军损失七成，粮船尽焚，周泰将军负伤”每听一句，他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最后，他长叹一声：“关平真乃东吴克星。传令，撤围十里，固守待援。”

走出大帐，吕蒙望向江陵城头那面迎风招展的“关”字大旗，心中第一次生出无力感。

江陵城中，关平却未沉浸在胜利中。他正伏案疾书，将昨夜观察学习到的东吴水战技巧详细记录，并针对性地构思反制战术。

写毕，他抬头望向北方，喃喃自语：“父亲，再坚持片刻。孩儿已断东吴归路，待益州援军一到，荆州危局可解。”

窗外，朝阳初升，照亮江陵城头，也照亮这个以一己之力扭转历史的年轻人的脸庞。

东风依旧，却已是为汉室而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