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雨丝斜斜地打在四合院的青砖地上,方青云撑着伞从图书馆回来,刚踏进院门就察觉到异样的气氛。往常这个点,前院应该只有阎埠贵家飘着炊烟,今天却见中院槐树下聚着七八个人,连很少露面的后院许富贵都蹲在廊下抽烟。
正说着,院门被猛地推开。方铁浑身湿透地冲进来,脸上却带着罕见的兴奋:"批下来了!真的批下来了!
四合院众人激动的散去,临近考核,众人都自觉加班苦练技术,方父也同样如此。
周二,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方青云已经站在了图书馆门口,怀里抱着那本《炼钢自动化技术》的译稿。
图书馆刚开门,那位熟悉的女工作人员就看见了他:"小方!我正要找你呢!
方青云接过信封,里面赫然是一张盖着钢印的临时工作证,职务栏写着"特聘俄语翻译"。他手指微微发抖,这个机会来得太突然了。
方青云深吸一口气。这意味着他没有拒绝的馀地,但同时也是一次难得的机遇。
离开图书馆,方青云绕道去了轧钢厂。热烈欢迎苏联专家指导工作"的红色横幅,门卫检查了他的工作证后,立刻肃然起敬:"方翻译是吧?劳资科在二楼右转!
劳资科办公室里,李科长正焦头烂额地整理文档,看到方青云进来,如见救星:"你就是部里派来的小翻译?太好了!专家明天就到,我们这连个懂俄语的都没有"
一个小时后,方青云走出轧钢厂大门,脑子里已经装满了考核细节。最让他振奋的是,焊工考核正好是父亲方铁所在的车间。
四合院里静悄悄的,大部分住户都去上班了。方青云刚进前院,就看见阎埠贵鬼鬼祟祟地从自家窗户探头:"青云啊,今天没上学?
方青云故作神秘地笑笑,从怀里露出工作证的一角:"秘密。说完不等阎埠贵反应,就闪进了自家屋子。
当晚,方家灯火通明。方青云把从图书馆借来的俄文技术手册铺了满桌,和父亲一起研究可能考到的知识点。方铁的手上还缠着纱布,这是连日练习焊接留下的伤痕。
第二天一早,方青云穿着笔挺的白衬衫、藏青裤子,胸前别着工作证,和父亲一起走向轧钢厂。路上遇到的工人都投来惊讶的目光。
九点整,一辆黑色伏尔加轿车驶入厂区。三位苏联专家走了下来——为首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高大老者,胸前别着劳动红旗勋章。
焊工车间的考核首先开始。理论考试中,方青云在翻译时不动声色地将关键术语解释得格外清淅。方铁的回答让专家频频点头,但相比车间里真正的技术骨干老王,还是稍逊一筹。
实操考核时,方铁熟练地操作焊枪,但一个仰焊位置的焊缝处理得不够完美。评分表上写下"5级"。
中午在食堂用餐时,何雨柱特意过来打招呼。这位是我们厂食堂的何师傅,他做的红菜汤很正宗。
下午的钳工考核中,易中海果然表现出色。他加工的零件尺寸精准,表面光洁度极高,老专家满意地给出"6级"的评分。频频出错,最后只勉强拿到"2级"。
锻工考核时,刘海中满头大汗地操作着,但精度始终达不到标准。评分表上写下"5级"——与方铁同级。
考核结束时,老专家把方青云叫到一边:"年轻人,你们厂的工人技术水平参差不齐。他摇摇头,"需要多向苏联学习。
回四合院的路上,方铁虽然有些失落,但很快振作起来:"五级也不错了,工资能涨二十多块钱呢!
当晚,四合院里几家欢喜几家愁。易中海家热闹非凡,六级的评定让他成为院里工人中的佼佼者。刘海中则阴沉着脸,把五级的评定书摔在桌上,他原以为自己怎么也要跟易中海一个等级。
方青云在一旁听得真切。中海倒了杯茶:"易叔,专家评分很严格,轧钢厂厂长改变不了评级结果。
送走易中海,方家终于恢复了平静。方青云坐在耳房里,回想着今天的每一个细节。虽然父亲没能评上更高的级别,但五级已经比原来的待遇好多了。更重要的是,这次翻译任务让他搭上了苏联专家这条线,在这个"苏联老大哥"说了算的年代,这可是千金难买的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