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雷雨夜发病的裴靳臣,什么都听沉幼宜的,腻在她身边撒娇也毫无顾忌。
但清醒时的裴先生却格外矜持。
眼下,他伏在她耳边,用克制又低沉的声音哄她,沉幼宜只觉自己的耳朵连着浑身骨肉都要化在他怀里。
如果不是他手臂悬高她的腰肢,她肯定要掉下去。
身下不是床,象是松软的云,让她飘飘然地含糊吐出两个字:
“老公。”
裴靳臣深邃的眼眸骤然迸发出亮光,他很少这般喜怒形于色,可见是真的高兴。
“乖乖,杳杳老婆。”
“……”沉幼宜咬着下唇,伸出软绵绵的小腿蹬了他一下。
平常他喊一声“杳杳”,就已经让她浑身酥麻,现在这一连串肉麻的称呼,她觉得仿佛有万朵花苞在肌肤里簌簌绽放。
他握住她作乱的小腿,落下一吻,而后沿着白淅的肌肤缓缓向上。
仔仔细细,寸寸不落。
吻到后来,沉幼宜瞳孔微微失焦。
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刚才那些腻死人的声音,是、是她发出的吗?
蘸着泪珠的黑睫颤个不停。
腰肢也颤。
勤勤恳恳的裴先生恍若未闻,哦不,实则是更加卖力地取悦她、亲吻她、服务她。
一个小时后。
裴靳臣去浴室简单冲洗,又端来一盆温水,替她擦拭身子。
期间沉幼宜从脸颊到脚趾都泛着绯红,热气迟迟不退。
她见过别人接吻,是可以放在电视上播出的程度,而他的吻,看一眼都害臊。
用衣冠禽兽和斯文败类形容他都不为过。
她愤愤的想。
裴靳臣担心她发烧,想要给她量体温,被她媚眼如丝的嗔一眼。
“我、很、好!”
男人喉结滚动,关掉房灯,温热宽厚的胸膛贴着她单薄的背。
“你是老流氓。”她似乎想要骂人,但教养太好,不知道该怎么骂他。
“……要不你还是喊我皇阿玛。”他低哑的声音回应。
“大清亡了,裴先生。”她发出两声冷笑。
“恩,所以我不是皇阿玛,只是杳杳的丈夫。”
无论她说什么,他都能从善如流的接话,且不生气,温润得象个没脾气的好好先生。
“你别抱我。”
“好。”裴靳臣松开手。
沉幼宜满意了,她累极,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听着她绵长的呼吸,他轻轻调整姿势,跟她面对面相拥而眠。
裴靳臣睡得很熟,这几乎是十五年来,他睡得最舒服的一晚。
第二天他醒的比平时晚。
怀里的人儿没有要醒的迹象,咬着她的唇瓣细细亲吻,又顺势而下,弄乱了昨夜亲手给她穿上的酒红吊带。
昨夜更荒唐,但也是经过她默许的。
现在她还睡着,裴靳臣眼中挣扎片刻,走进浴室冲冷水澡。
用过老夫妇准备的早餐,他抱着冲浪板走向不远处的海滩,消耗旺盛的精力。
老夫妇一边收拾,一边用当地方言低声交谈:
“先生说她是太太,我瞧着年纪真小,成年了吗?”
“先生说的话,你还不信啊。这是先生第一次带女人来岛上,就算她不是太太,也肯定是对他很重要的人。”
两人转身,看到了睡眼惺忪的沉幼宜,吓了一跳。
她听不懂方言,用英语向他们问好。
两人立即堆起笑脸,用中文回道:“太太早上好”。
沉幼宜:“你们会说中文?”
“是的太太。”
沉幼宜:“那太好了,我还想吃昨晚的烤鱼。”
“这…先生没吩咐准备lovo地炉,现在开始食材焖烤,起码要三个小时。太太想吃鱼,香煎鳕鱼如何?今早刚送来的活鱼,先生用了些,很是喜欢。”
“或者用我们当地的椰子油煎海鲈鱼片?我们还烤了斐济黄金菠萝包,但先生说您对菠萝过敏,我们就换成了芒果馅。”
沉幼宜的大脑还没有完全开机,弱听,再加之他们普通话带着口音,她勉强听懂后,还是想吃烤鱼,不想将就别的鱼。
“那我们去问问先生?他正在冲浪,可能还要些时间。”
沉幼宜:“不用了,就吃芒果馅的面包吧。你们说他在冲浪?”
“是的,太太。”
她没有老老实实待在餐厅,而是拿着面包边走边吃,一路走到海滩。
走到海边时,面包刚好吃完,将面包纸丢进垃圾桶,她四下张望。
没看到裴靳臣,只瞧见沙滩上闲置的红色冲浪板。
沉幼宜又左顾右盼,偷偷抱起冲浪板踏进海里。
她不会冲浪,但这不防碍她体验站在板上的感觉。
……嗯,站不稳,便改成趴在板上划水。
没等她划出多远,海里忽然冒出一个黑发黑眼的男人,她的尖叫声还没蹿出喉咙,就看清楚了裴靳臣的脸庞。
男人修长湿润的手指扶住冲浪板边缘,就着浸泡在海中的姿势,亲吻板上这只懵懂的小美人鱼。
“想学冲浪吗?”
裴靳臣摸了摸她的手臂,不怎么凉,现在温度又高,倒是可以让她在海里玩一会儿。
他身体健硕,声音低磁,跟平时的态度没有两样。
可沉幼宜就是觉得不自在。
许是他穿得太少了,又或者是昨晚他太主动…
她脸颊不争气地泛红:“我视力不好,冲浪等于自杀。”
“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他正色道:“我可以先教你冲浪的姿势,日后你或许有机会尝试。”
“哦,那我就学一下吧。”她也觉得自己现在能看的更清更远,未来视力恢复正常也说不定。
裴先生是一个好老师,他没有半点不耐,温声细语指导她反反复复做不好的动作。
直到她又一次把双脚伸出板外,试图夹住冲浪板获取安全感时,裴靳臣忽地低笑一声。
似乎是没辄了。
下一秒天旋地转,裴靳臣跃上冲浪板,而她整个人趴在他身上。
“我知道裴太太双腿很有劲儿,”他嗓音带着戏谑,“昨晚就领教过了,但冲浪板不是我,给不了你任何回应,你再夹冲浪板,我可能会吃醋。”
沉幼宜又羞又恼。
她可不是被调戏只会脸红的小姑娘,当即低头在他肩头咬出一圈圆圆的牙印。
裴靳臣闷哼一声。
回到别墅时,他臂弯夹着红色冲浪板,另一只手环抱着树袋熊般挂在他身上的沉幼宜。
她嘴唇有点肿,除此之外,这个上午玩得还算尽兴。
“你先洗澡。”他说。
“哦。”
等她走出浴室,没见裴靳臣人影,应该是去了别的浴室洗澡。
沉幼宜趴在床上,打开微信回复叶澜的消息,又补充了一句:你小舅舅真是个老狐狸精。
叶澜秒回一条语音:“老狐狸就老狐狸,老狐狸精是什么意思?宜宝!你该不会跟他嘿咻嘿咻了?你这话就象男人的事后烟,现在是十一点,你该不会睡到现在才醒吧!”
沉幼宜慢吞吞回她两个字:没有。我现在又拥有一座小岛了,你有时间可以来我的小岛度假。
叶澜:???同人不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