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飞机驶离皇后镇时,天气预报显示当地未来几日持续阴雨。
沉幼宜觉得自己还是有一点运气在身上的。
下一站度假地是斐济。
她问裴先生为什么要去斐济,而不去马尔代夫。
裴靳臣说他在斐济那边有一个小岛。
ok, fe
跟新西兰和京州的阴冷十月不同,斐济很温暖,夜间的气温也有二十多度。
安静、温暖、人少,懒洋洋的小兔一定会喜欢他们的这座小岛。
裴靳臣翻阅着手中厚重肃穆的哲学书,唇边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坐在对面的沉幼宜比他还忙。
折叠桌完全展开,笔记本计算机莹莹发光,旁边还摞着几本专业书籍。
她正在写论文初稿。
原本想度假之后再动笔,但她和导师的聊天记录被裴靳臣看到了。
他建议她利用飞行时间构思论文,她睡得太久对身体不好,而且晚上就睡不着了。
当然,真正说服她的,是他提到了斐济传统烧烤lovo。
食材就是鸡和鱼这些,不过lovo的烹饪方式和酱料很特别。
裴靳臣说,她在皇后镇吃了两个比脸还大的汉堡,接下来半个月餐桌都不再有烧烤炸鸡。
如今他允许她吃烧烤,这个机会她怎么可能错过。
沉幼宜从闷闷不乐,变成了积极敲键盘。
飞机降落在斐济小岛时已经是晚上九点,正好吃夜宵。
裴靳臣想劝她明天再吃。
再过一个小时就是她的睡觉时间,一肚子烧烤怎么睡得着?
可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眸,听着她念叨了一路“烧烤”,他忽然就不忍心让她失望。
“只准吃一点。”
他言简意赅,反正有他看着,不会让“烧烤脑袋”的小兔吃到撑。
但他还是低估了沉幼宜对烧烤的热爱。
从她嘴里夺走半只烤鸡后,裴靳臣将她打横抱起,对守岛的老夫妇嘱咐:“麻烦收拾干净。”
沉幼宜揉着圆鼓鼓的肚子,在他怀里打了个满足的饱嗝。
裴靳臣:“……”
他改成牵着她的手在岛上散步。
路灯挺立明亮,木板路与石子路交错延伸
二十度的夜风恰到好处,很适合散步。
“我应该带上照相机。”
她走走停停,对路边的一片叶子都好奇,要不是裴靳臣紧紧牵着她的手,怕是她早已跑到了小岛另一端。
“裴先生。”她的声音在温软夜色中格外动听。
“恩?”
“你说,我从现在开始努力,要多久才能买下这样的小岛。”
走了二十分钟,他带她到一座特立尼达棕榈叶搭建的茅草屋歇息。
绕过洁白的石柱,两人在沙发落座。
裴靳臣温声说:“这不取决于时间,取决于你想得到它的决心。”
沉幼宜偏头看他。
他有时说话很耐人寻味,不至于晦涩难懂,却透着与生俱来的非凡气度。
她私下称这是“老钱家族继承人的说话艺术”。
“为什么不取决于时间,或者才智,而是取决于我的决心?”她问。
裴靳臣眸色转深:“你想要这座小岛很简单,只需要今晚听我的,明天你就能成为岛主。”
什么叫…今晚都听他的?
沉幼宜明亮的眼神不变,却突然站起身,快步离开了茅草屋。
裴靳臣不确定她眼中闪动的是不是泪光,他跟上去,握住她的手腕。
“生气了?抱歉,是我太心急,别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我没有生气啊。”她仰起白净小脸,眼中雀跃不减,“肚子还撑着,得赶紧消食。要不然我今晚没办法“听你的”,那我还怎么当岛主。”
“……”
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脑洞清奇的少女,总给他出乎意料的回应。
裴靳臣眼底深处漫开自己都未察觉的开心。
一路走回他们今晚落脚的别墅,屋内灯火通明,光是远远望着便觉温馨。
跟皇后镇别墅不同,这里没看到管家和女佣,格外安静。
“裴先生,你先洗澡。”她轻声说。
趁着他洗澡,她把别墅里里外外逛了一遍,有四间卧室,只有主卧铺了床,其他都是空的!
沉幼宜抱着好不容易消下去的肚子,发愁。
其实她也不是很想当岛主。
裴靳臣走出房间,喊她去洗澡,又问她还撑不撑。
“不撑了。”她拿着衣服,走进裴先生刚刚使用过的浴室。
如果忽略地面和玻璃擦不掉的水汽,这里干净的象是没有人用过。
沉幼宜在沐浴间站了几分钟,才打开顶喷。
她没有刻意关注这些小细节,但就算是蒙着眼睛吃饭的人,蜂蜜吃到嘴里也知道是甜的。
当不当岛主的…顺其自然吧。
不再纠结之后,她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吹干头发后,穿着白色泡泡袖睡裙走出浴室。
靠着床头的男人合上书,他望向清水出芙蓉的小妻子,眼神有些微妙。
“怎么不穿你喜欢的吊带?”
沉幼宜看了看身上的裙子,还转了一圈,“因为这种款式我也喜欢啊,裴先生更喜欢我穿吊带?”
“倒也不是。”
“那你为什么那么问?”
“因为,”他深呼吸,成熟俊美的脸庞难得露出一丝不自然,“你穿吊带成熟一些,我跟你亲昵,负罪感没有那么强烈。”
她原本就年轻,皮肤又白又嫩,再穿一件稚气的白色泡泡袖睡裙,比清纯女高还要清纯女高。
沉幼宜挠了挠额角,随后从包包里找出自己的身份证,双膝跪坐在柔软的大床上,递给他看。
“我已经二十岁零九个月了。”
裴先生心头熨帖,小妻子在为他排忧解难。
没等他握着她柔软的手,说出送她岛屿的话,就听到她说:“虽然我长得嫩,但是我长得高啊,要是我矮一点,别人真有可能误以为你是我父皇。”
裴靳臣收回所有的感动,以及要送给她的小岛,并且他的手掌热烈的跟她可爱的翘臀打了两下招呼。
“杳杳,喊我老公。”
“疼死我了,我没力气喊。”
“你不疼,你都没有挣扎。”
“……”
“乖,就喊一声。”他低磁的声音诱惑,“喊完之后,我什么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