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的光晕突然在眼前碎成光斑。我攥住餐桌边缘的手指节发白,羊水顺着腿根汩汩而下,在意大利大理石地面上洇开一片温热。
霁儿突然在婴儿椅里嚎啕大哭,把蓝莓酱抹了满脸。赵明远直接掀翻了椅子,矿工靴踩过满地狼藉的周岁宴请柬,打横把我抱起来时,他袖口的铆钉划破了我的真丝裙摆。
育儿嫂不知何时出现在玄关,手里抓着待产包——里面每件物品都贴着写的便签:「产妇卫生巾,高温消毒」「巧克力,85黑巧补充能量」。
劳斯莱斯在高速路上飙到180码。赵父坐在副驾驶,死气沉沉的眼睛终于有了焦距,他不断拨打医院院长的电话,手背爆起的青筋像老树根。
急诊推车滚轮声响彻走廊。我被剥光换病号服时,好像听到走廊传来齐司礼的声音\"
我的指甲已经在赵明远手臂上抠出八个月牙形的血痕。他的西服的袖口被我的冷汗浸透,结实的肱二头肌上还沾着我咬出来的牙印。
八斤七两的女婴被托出产道时,整个产房突然安静。她不像双胞胎出生时那样皱巴巴的,反而白嫩饱满得像颗珍珠,胎发乌黑浓密。
赵明远颤抖着剪断脐带,手指第一次显得如此笨拙。
转入病房时,晨光正漫过窗台上的百合花。
我定睛一看,果然是齐司礼!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呢?我满心欢喜地迎上去,询问道。
齐司礼微笑着回答说:“我算着预产期就在这段时间,周岁宴也是这个时候,所以就打算这几天回来。没想到刚到家,赵爷爷就告诉我你要生了,我赶紧赶到医院来。”
我听了他的话,心中一阵感动。这时,齐奶奶也赶来了,她一见到孩子,便迫不及待地抱了起来。
齐奶奶端详着孩子的面容,喜不自禁地说道:“哎呀,这孩子长得真像齐司礼啊!错不了,这肯定是我们齐家的孩子!”
大家闻言,都纷纷围拢过来,仔细端详着婴儿床里的小宝宝。越看,大家就越觉得这孩子和齐司礼简直一模一样,就像是一个缩小版的齐司礼,实在是太神奇了!
赵父脸色阴沉地哼了一声,似乎对某件事情颇为不满。他转身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他还一边嘟囔着:“哼,我还是回家看我的宝贝孙子去!”那语气中透露出对孙子的宠溺和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