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看向赵明远。他终于从窗边走过来,站在床尾,眼神复杂地看着我的腹部。那里面有他的骨血,有他可能从未想过会存在的生命。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被赵父打断。
齐司礼的手从我手中抽走,温度骤然消失。我看向他,他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遮住了所有情绪。
所有人都愣住了。赵母最先反应过来,她擦干眼泪,坚定地点头:\"当然可以。我在海崖有套别墅,安静又适合养胎。就我们两个人,谁都不打扰。
我看到赵明远和齐司礼同时变了脸色。眉头想反对,赵母却已经站起身:\"就这么定了。我是孩子的奶奶,有权利决定孕妇的休养环境。
就这样,在谁也没预料到的转折下,我被赵母\"救\"出了这个三人牢笼。出院那天,赵母亲自推着轮椅送我上车,赵明远和齐司礼只能站在医院门口目送我们离开。透过后车窗,我看到赵明远一拳砸在墙上,而齐司礼转身走向相反的方向,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拐角处。
海崖别墅比我想象的更美。纯白色的建筑矗立在悬崖边,窗外就是一望无际的碧蓝大海。我的房间朝东,每天清晨都能看到太阳从海平面升起,把整个房间染成金色。
赵母坐在床边,看着我小口喝奶。她的眼神柔软,带着我从未在赵明远或齐司礼眼中看到过的纯粹关怀。想不想那两个小子,我让管家带着李姨、育儿嫂和两个宝贝来这边住了,我一天不见他们想的慌,这边环境好,他们肯定喜欢。我很惊喜,突然心情都好了。
海崖别墅的婴儿房里,阳光透过纱帘洒在两张小床上。三个月大的赵霁已经醒了,正奋力踢着小腿,把襁褓蹬得七零八落。而赵昀则安静地躺着,黑葡萄似的眼睛盯着旋转的床铃,时不时伸出小手试图抓住光影。
喂完活泼好动的霁儿,我转向昀儿。他吃奶的样子像个优雅的小绅士,小手轻轻搭在我胸前,睫毛在晨光中投下扇形的阴影。吃完后,他会满足地叹口气,就像齐司礼完成一幅画作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