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雕花木门被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赵父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西装笔挺,连袖口的蓝宝石袖扣都一丝不苟地闪着冷光。他手里捏着一份文件,目光平静得近乎冷漠。
赵父将文件放在案上,纸张与紫檀木相触,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声音低沉,\"离婚协议。
赵母的手很稳,毛笔轻轻搁在砚台边。她问,目光落在那份文件上,却不伸手去碰。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赵母忽然笑了,笑声短促而尖锐。?那个你捧起来的小明星?她才多大?二十二?二十三?
赵母的脸色瞬间惨白。她抓起案上的青瓷笔洗,手抖得厉害,却终究没有砸出去。她的声音嘶哑,\"我陪你在矿上啃窝头的时候,你怎么不嫌我不能给你生个'正经'儿子?
赵父皱了皱眉,仿佛厌倦了这场争执。他再次说道,语气平静得近乎残忍,\"财产分割很公平,你该知足了。
窗外,一道闪电劈开夜空,照亮了赵母脸上未干的泪痕。雷声轰然炸响时,她抓起钢笔,在协议上狠狠划下一道,墨迹狰狞如伤口。
赵父拾起文件,转身离开,皮鞋踩过地上碎裂的瓷片,发出刺耳的声响。房门关上的瞬间,赵母瘫坐在椅子上,案上那幅\"家和万事兴\"早已被墨汁浸透,再也看不清原来的字样。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但空气里仍弥漫着潮湿的冷意。她盯着地上那片碎瓷,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翡翠镯子断裂的缺口。
赵明远推开书房门时,第一眼看到的是摊在桌上的文件。翻了翻,眉头渐渐舒展:\"妈,这条件比我想的好多了。老矿场、上海和香港的房产、还有集团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赵母刚要反驳,书房门再次被推开。齐司礼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脸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