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妈妈今天做了什么饭?”
刚做完任务的鸣人把外套随意的甩在沙发上,瘫倒在地,捂着肚子问道。
“还是你最爱吃的哦。”
玖辛奈端着刚刚做好的饭走了出来。
鸣人眼睛一亮,扑上去就准备动手。
刚伸出的手就被玖辛奈一把打掉,“要等爸爸回来再动。”
鸣人揉着肚子,嘟囔着说道:“真是的,怎么这么迟还不回来啊。”
这时的波风水门正在小心翼翼的照顾着一个重伤的病人。
那个病人浑身上下全部被灼伤,奄奄一息。
这间位于村子边缘、他年轻时独居的小屋,此刻成了与世隔绝的避难所和急救室。
床边散落着染血的绷带、空的药瓶和一盆盆换下来的血水。
“坚持住”水门的声音有些疲惫,明明只是使用飞雷神进行了一个来回,竟然消耗掉了他绝大部分查克拉。
他用指尖探了探对方的颈动脉,那搏动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却奇迹般地尚未熄灭。
这人伤得太重了,全身的皮肤如同被烈火烧灼后又强行粘合,布满了蛛网般的恐怖裂痕,内脏的损伤更是难以估量。
若非水门精通多种忍术,又第一时间动用飞雷神将其从那个炼狱般的深坑边缘转移出来,此刻他早已是一具焦尸。
面前这个人正是多天前和他相处过一天的那个“假冒鸣人”。
当初他在这个“假冒鸣人”背后留下一个飞雷神印记只是以防不时之需。
可是没想到他有朝一日竟然能感受到这个印记正在逐渐消退,所以他当机立断的前往了那里,没曾想却看到了一副堪称世界末日的景象。
“这小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在帮这个“假冒鸣人”做好处理包扎之后,匆匆返回了家中——如果再不回去的话,怕是没好果子吃了。
……………………
当波风水门回到家中后,玖辛奈手中惦着擀面杖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你要是老老实实的交待,兴许我会放你一马。”
水门刚要弯腰脱外套的动作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地把外套搭在臂弯,“交代?交代什么?我刚忙完火影办公室的事,这不是一忙完就往家赶了吗?”
他说着还抬手挠了挠后脑勺,眼神不自觉地往餐桌方向瞟,象是在找退路。
“忙?”玖辛奈冷笑一声,擀面杖“咚”地敲了下桌子,“带土路过的时候我都问了,他说你早走了。”
水门看着妻子手中挥舞的擀面杖,心想坏了,但还是强打着精神继续说道:“带土这小子,尽胡说八道。可能是他没看到我去资料室吧。”
“资料室?”
“我亲爱的火影大人什么时候这么有闲心了,亲自去资料室查资料?”
水门被这话问得一噎,搭在臂弯的外套差点滑落到地上,他赶紧伸手拿住。
“这、这不也是为了尽快处理完任务嘛,有些老资料只有资料室才有,让别人跑一趟怕遗漏关键信息,我亲自去更放心。”
“你又不是不知道,带土那家伙总是冒冒失失的,一点小事还稍微能帮我一下,可是这种关键的事情还是得我亲自去做。”
“所以真的是在资料室?”玖辛奈手中的擀面杖微微下垂,但眼神仍带着狐疑。
带土这家伙的冒失也是出了名的,有些事情确实靠不住。
水门趁机快步上前,从背后环抱住妻子,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她推开水门,用擀面杖戳了戳水门的胸口,“那也该先回来吃饭!鸣人饿得都把冰箱里的腌菜偷吃光了。”
餐厅方向立刻传来鸣人的抗议:“我才没偷吃!那是昨天就只剩那么多!”
水门大笑起来,牵起玖辛奈的手往餐厅走。
餐桌上,鸣人狼吞虎咽的样子让玖辛奈将水门迟回家的事情放到了一边。
水门见时机成熟了,提出了自己明天不会回家吃饭这件事,并搬出了村子这个大义。
玖辛奈也只能无奈的答应。
接下来的几天内,波风水门整天早出晚归,做为他枕边人的玖辛奈每天也只能见两面——睡觉前一面,睡醒后一面。
波风水门连续几日的异常行踪终于引起了玖辛奈的警觉,就连第三次忍界大战刚结束,水门继任火影的时候都没现在这么忙。
就算是那时候木叶百废待兴的时候,也会挤出时间陪她吃顿晚饭。
况且每天回来的时候都是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象是经历了不止一场大战一样。
这不由得让她产生了一丝怀疑。
这天晚上,玖辛奈特意没睡,靠在卧室的门框上等着。
凌晨一点,门锁终于传来轻微的转动声。
水门推开门,脚步有些跟跄,脱下外套,拉开卧室的门,玖辛奈清楚地看到丈夫精疲力竭的回到家中。
“你回来了。”玖辛奈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响起,水门吓了一跳,“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是不是鸣人又搞什么幺蛾子了?”
他一边说,一边试图绕过玖辛奈往卧室走。
玖辛奈却没有让路。
“鸣人睡得沉得很。”
“倒是你,波风水门,最近很不对劲。”
“我能有什么不对劲?火影的工作嘛,你知道的,总是”他想用惯常的说辞搪塞过去。
“总是?”玖辛奈的语调逐渐变高,“你还在骗我,波风水门,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
“好了好了,是带土。”
“你也知道我那几个学生,带土那家伙,他”波风水门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打断。
“他怎么了?”
“他思春了。”
“思春?!”
玖辛奈的胸膛剧烈起伏,她一把抓住水门的衣领。
“波风水门!你把我当三岁小孩糊弄吗?!”
“带土那小子是冒失!是总惹麻烦!但他什么时候‘思春’到需要你这个火影天天半夜跑去当恋爱顾问?!”
“你在撒谎!你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是不是是不是又背着我执行什么会送命的秘密任务?!”
客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波风水门在坦白和继续狡辩中反复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