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随着宇智波鼬话语的结束,佐助构建的幻象破碎了。
“你所谓的‘拯救’,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毁灭。
“如果不是我想看看我这个可爱的弟弟想要做什么的话,你这种三脚猫般的幻术”
“下面,到我的回合了。”
佐助的视线骤然扭曲,他看见自己的双手正握着滴血的苦无,脚下躺着父母冰冷的尸体。
鲜血从榻榻米的缝隙蔓延到他的脚边,黏腻的触感如此真实。
“这才是你该看的东西。”鼬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看清楚,佐助。这些血,这些尸体,才是真正的现实。”
佐助的瞳孔剧烈收缩,他明明知道这是月读世界,但灭族之夜的每一个细节都被完美复刻。
母亲临终前睫毛的颤动,父亲等待死亡时的平静,甚至能闻到玄关处打翻的味噌汤气味。
“你以为知晓真相就能改变一切?”鼬的身影出现在血泊中央,手里提着长老的头颅,“那天晚上,团藏的根就埋伏在族地外围。只要我有丝毫尤豫,死的就不只是这些人了。”
幻境突然切换成木叶医院。
婴儿室里,七个宇智波新生儿正在熟睡。
佐助看见十三岁的鼬站在走廊阴影处,苦无的寒光在袖口若隐若现。
“这些孩子长大后,会有人追问父母死亡的真相。”现在的鼬出现在佐助身后,呼吸喷在他耳边,“到时候新的叛乱爆发,死的就是整个木叶。”
佐助突然笑了。
他转身直视鼬的眼睛:“所以你就替木叶高层当刽子手?真可笑,他们现在正当作一个笑话看着你呢。”
月读空间出现裂痕,窗外的血色天空裂开一道缝隙,透出现实世界的夜色。
佐助扬起嘴角:“你错了哥哥,根本没有什么两难选择。”
他双手突然结出巳之印,“只是你不够强而已!”
巨大的火球从佐助口中喷涌而出,火球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
鼬没想到佐助竟会在挣脱月读后立刻发动如此猛烈的攻击。
这记豪火球与以往不同,查克拉中混杂着万花筒的力量,火焰边缘泛着淡淡的黑色纹路,显然是被佐助用瞳术强化过,威力远超普通的火遁忍术。
他脚下猛地发力,飞速向后闪退,同时双手快速结印:“火遁?凤仙火之术!”
数道细小的火焰从鼬口中喷出,精准地撞上豪火球的侧面。
两道火焰相撞的瞬间,爆发出更炽热的热浪,火星四溅,落在地面上点燃了散落的枯叶。
可佐助的豪火球实在太过强劲,凤仙火不仅没能抵消它,反而被它吞噬殆尽,火球依旧朝着鼬的方向逼近,距离他的衣角只剩咫尺之遥。
一道水幕拔地而起,拦住了来袭的豪火球。
豪火球撞上水幕之后,瞬间激起大量蒸汽将兄弟两人全部笼罩在内。
鬼鲛扛着鲛肌稳稳立在水雾中央,“鼬先生还真是狼狈呢。”
鬼鲛出现在了他们兄弟两个中间,帮鼬挡下了这发豪火球。
“对面这个小孩和您还真有几分相似呢。”
“一样的写轮眼,一样的火遁,该不会是您的”
“调查清楚了?”鼬直接打断他的话。他的视线转移到远处木叶街道的方向,耳朵已经捕捉到隐约传来的、属于忍犬的吠声。
佐助的豪火球动静太大,必然惊动了巡逻队,再耽搁下去,只会被巡逻忍者或暗部的人缠上。
“随便抓个人一问就知道了。”鬼鲛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水雾渐渐散去,远处传来忍者急促的脚步声,还有犬吠声从街角传来,木叶的忍者果然被佐助的火遁吸引,正朝着这边快速靠近。
“好,那我们撤退。”鼬当机立断,转身朝着小巷深处的围墙走去,“木叶的支持要来了,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下次见面时,希望你能让我更尽兴些。”鼬的声音随身形一起消散在夜风中,“我愚蠢的弟弟。”
鬼鲛吹了声口哨,他路过巷口时,还不忘朝着木叶巡逻队的方向挥了挥手,随即也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夜色中:“看来今晚的散步到此为止了,希望下次能有场象样的架打。”
等巡逻忍者赶到时,现场只剩一片狼借。
为首的是卡卡西,他蹲下来检查地面上的痕迹,鸣人公寓前还残留着还未完全冷却的焦痕,那是火遁忍术残留的温度。
忍犬在这里来回嗅探,最终停在鼬与佐助对峙的位置,对着空气狂吠不止。
卡卡西顺着忍犬的方向望去,地面上除了火遁的焦痕,还有一道浅浅的水迹。
“火遁的威力很强,绝非一般忍者释放的豪火球。”卡卡西站起身,目光扫过墙壁上被火焰燎黑的痕迹,“对方能接下这招,要么是精通水遁,要么是有特殊忍具。结合刚才的水迹很可能是晓组织的人。”
如此强大的水遁忍者,在卡卡西的记忆中只有寥寥数人。
而对九尾人柱力感兴趣的排除一圈下来,也就只剩鬼鲛这个雾影叛忍了。
而晓组织的成员以两人一组行动,那么就是说宇智波鼬这个家伙也来到了木叶村。
“难道说”
卡卡西心中闪过无数的念头,为什么晓组织会这么早行动,和晓组织交手的神秘人又是谁。
“立即通知火影大人,发现晓组织成员踪迹,疑似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
“是!”巡逻忍者消失在夜色中。
就在卡卡西还在思索的时候,鸣人公寓的门缓缓推开。
鸣人揉着眼睛,身上还穿着皱巴巴的睡衣,显然是被外面的动静吵醒的。
他打了个哈欠,视线扫过满地狼借的焦痕和水迹,又落到卡卡西身上,才勉强清醒了几分:“好吵啊卡卡西老师你怎么在这里?还有这些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大事。”
“只是巡逻时发现了几个可疑分子,已经让他们跑了,我们正在清理现场。”
“可疑分子?”鸣人瞬间清醒了大半,眼睛瞪得溜圆,睡意全无,“是坏人吗?要不要我帮忙?”他说着就想撸起袖子,却被卡卡西轻轻按住了肩膀。
“不用了。”
“对方已经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