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之人矗立于半空之中，全身披着流线型的银白色盔甲，它有别于陈禹所见过的任何动力装甲。
更显纤细，没有任何冗馀与外在武器挂载，它甚至没有任何观测设备，由特殊材质组成的各个零部件仿佛仅提供基础的防护能力，极具未来式风格。
来自未知地带的神秘女人先是向陈禹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之后，又看向龙帝之子。
不，准确的来说，她象是与另一个人对话。
而龙子闻言也先是愣神了一会，疑惑的表情又在下一秒变得平静，身上的气质变得与刚刚截然不同。
他同样向着神秘的女人回以注视，平静地开口：“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陈禹转过头来，星空般的面孔倒映着龙子的身影，超凡的视力让他捕捉到了这张面孔之下更深层次的意识。
一层肉眼无法看见的曦光从龙子的每一寸皮肤散发，笼罩在他的身上，形成了一个若隐若现的虚影。
这是一张普通但又极具威严的中年面孔，脸颊与手臂有着金色的龙鳞，头顶生长熠熠生辉的龙角，整齐的胡须垂于胸前。
他注意到了陈禹的注视，转过头来，平静地点了点头。
“龙帝—”陈禹心中自语。
尽管他没有见过所谓的龙帝，但这一刻，能通过龙子显现自己虚影的人，除了地星食物链顶端的最高峰以外，似乎没有人能对的上。
“我是人类联邦的第十二军团之主。”看似年轻的女人表明了身份，简单思索过后，她向着龙帝解释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人类联邦。”
“不曾听闻。”龙帝平静地回答：“我等的世界存在边际，宇宙星空看似浩瀚无尽，但实际上只要抵达镇星，就会接触屏障。”
“天外金乌乃至浩瀚银河，都是虚幻的影象，铭刻于屏障之中，随着时光推移变幻莫测。”
“—”
陈禹听闻同样陷入了沉思，金乌不用说，绝大多数情况下泛指太阳。
而镇星，似乎是土星的古代称呼。
地星的世界，似乎止于土星。
得知了这样的事情之后，陈禹的心头又浮现出了浓郁的疑惑。
“这样的世界，是怎么能诞生生命，并进化到这种程度的？”
但很快，一个令人感到不寒而栗的推测也随之显现—实验室。
陈禹的心跳加剧，他回想起地星人的超凡力量似乎与星界的类似，但又隐隐靠近物理法则。
“地星该不会是星界某些人的实验室吧？”
十二军团之主同样沉默，片刻之后缓缓道：“时空间隙之中曾经流传过一个消息。”
她注视着龙帝那张与自己记忆深处那张面孔颇为相似的脸，若有所指道：“名为星界的大世界之中，有至高的存在目睹了一个神明级个体从诞生到不可揣测的地步。”
“他似乎对此感到好奇，于是联合了数码至高的存在，开辟了一个个场地，给予那个人诞生时所经历过的一切布置，想要尝试重演这一不可能完成的壮举。”
“在传言之中，他们的尝试失败，数之不清的场地破灭。”
十二军团之主的话隐瞒了有些信息，但却不算委婉，几乎与指名道姓无疑。
陈禹联系到龙子提到过的特质一事，自己也推测龙帝和最高指挥官有相似的特质。
数秒钟之前，他更是得出了地星所在世界是实验室的推测。
结合眼前女人的话，最终的答案不言而喻。
龙帝极有可能是星界某些人想要复刻最高指挥官这个人所造就的奇迹，从而催化出来的“克隆人”。
这同时，也让陈禹了解到了。
为什么在那次星空下的会面之中，人类联邦的最高指挥官会和自己提及，他和星界众神也有不小的矛盾。
在共同有深渊这个史诗级大敌在前，双方依旧是一副只要见面就能干起来的紧张关系。
鉴于星界众神能在背后干出这种事情而言，双方的关系能好才怪了。
“原来—那些令我刻骨铭心的经历，是别人的经历的？”龙帝极具威严的脸在这一刻变得有些惆怅。
他看的出来，眼前这个在自己看来深不可测的存在并没有欺骗自己的理由。
她的这一番话能和自己这些年来察觉到的违和感联系起来。
为什么看似浩瀚无尽的世界存在边际？
为什么自己成长的过程中，总是没理由的在失去？
为什么无论自己如何努力，也无法让人类文明向前发展？
为什么自己如此热爱人类？
他原本一直在为这些问题感到困扰，直到如今，他得到了答案。
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不知名存在的布置，他们为了复刻一个奇迹，将别人经历过的苦难无端放在了自己身上。
龙帝的一缕意识变幻莫测，最终演变成一声蕴含着无尽复杂思绪的叹息。
“看来我不如那个人—”
龙帝觉得自己所经历的都是别人的苦难，自己在这一系列苦难之中无法挣脱，只能在别人铸造的囚笼之中挣扎。
而自己“模仿”的那个人，却一次又一次从无休止的苦难之中挣脱，最终成为了神明认知之中的奇迹。
但得知了这一切的真相之后，龙帝的内心也浮现了新的想法，他不会就此沉沦，他会以新的方式去进行尝试。
“你当然不如他。”十二军团之主对此也不客气，理所当然地回应。
“这倒也未必。”但陈禹却不这么认为，当两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之时，他以毫无起伏的声音开口：“有人在刻意操作，而你却对此毫不知情，自然无从下手。”
龙帝觉得自己所经历的都是别人的苦难，自己在这一系列苦难之中无法挣脱，只能在别人铸造的囚笼之中挣扎。
而自己“模仿”的那个人，却一次又一次从无休止的苦难之中挣脱，最终成为了神明认知之中的奇迹。
但得知了这一切的真相之后，龙帝的内心也浮现了新的想法，他不会就此沉沦，他会以新的方式去进行尝试。
“你当然不如他。”十二军团之主对此也不客气，理所当然地回应。
“这倒也未必。”但陈禹却不这么认为，当两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之时，他以毫无起伏的声音开口：“有人在刻意操作，而你却对此毫不知情，自然无从下手。”
“但当你知晓了这一切，那么未来的一切便皆有可能。”
正所谓你不成功，并不一定是你天分不行或不够努力，也有可能是背后有狗东西在给你耍阴招。
尽管陈禹也觉得龙帝会成为最高指挥官那样的存在几乎不可能，但客观而言，这件事的概率不为零。
或许在那个时期，星界、深渊的众神也觉得最高指挥官不可能成功，但结果却出乎意料，因此被它们称为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