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似乎都在这一刻凝滞。
所有被这股恐怖精神力掠过的人,无不感到一阵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仿佛自己被彻底看穿,无所遁形。
然而几分钟过去。
徐天帝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和极度的冰寒。
还是没有!
没有任何隐藏的强者气息,没有任何属于史莱克跟唐门的魂力波动残留,没有任何空间传送后的涟漪!
那个窥探者,就象根本不存在一样,或者说,在他发动搜查之前,就已经完美地抹去了一切痕迹,远遁千里。
“怎么可能”
徐天帝的面色阴沉得几乎能滴下水来。
他对自己的直觉和神元境精神力的洞察力有着绝对的自信。
刚才那一瞬间被窥破所有秘密的感觉,绝非错觉。
对方究竟用了何种匪夷所思的手段,才能做到这种地步?
连他都无法追踪?
尤其是对方很可能已经知晓了他体内最大的秘密
这个念头让徐天帝的心绪泛起一丝罕见的焦躁与不安,他握着拐杖的手更加用力,杖顶的幽蓝宝石似乎都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微微闪铄着晦暗的光泽。
“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在心中反复思索。
“当今大陆,除了云冥,还有谁能有这等本事?史莱克的隐藏底蕴?唐门失传的某种窥天神技?”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一个能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看穿他最大秘密,又能在他全力搜查下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敌人,其威胁程度,在徐天帝心中瞬间飙升到了极致。
这人很强,非常强,是绝对的、需要倾力应对的劲敌。
徐天帝满脸凝重,眼神变幻不定。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波澜,将冰冷的视线投向南方,那是史莱克城和唐门总部的方向。
“史莱克,唐门哼。”
他低声冷哼,几乎已经认定这必然是这两大势力所为。
由于没有抓到任何实证,他只能暂时按纳下滔天的杀意,将这份深深的忌惮与怒火记在心中。
他是高傲的,也是对自己力量极度自信的人。虽然史莱克和唐门之前曾散布过关于陆君是神器化形的谣言,但既然传灵塔的专门鉴定结果无误,加之他亲自以精神力扫描过陆君,确认其是人类无疑,他便不再将怀疑的目光投向那个少年。
此时的徐天帝,根本未曾将那个窥破他秘密的神秘存在与那个年仅十二岁、看似人畜无害的少年联系起来。
这阴差阳错的误会,反而让史莱克和唐门在不知不觉中,替陆君结结实实地背下了一口硕大无比的黑锅。
而此刻,冷遥茱的豪华魂导汽车正平稳地行驶在返回明都的高速信道上。
车内,两人几乎同时感应到了那股席卷而过,冰冷而庞大的神元境的精神力扫平周围一切。
冷遥茱猛地一打方向盘,尽管只是自动驾驶,但冷遥茱还是默默注入了魂力,加快魂导汽车的速度,她的俏脸微白,看向副驾驶上的陆君,声音带着一丝后怕:
“你刚才在极北之城,到底干了什么?”
“议长怎么会突然如此大动干戈,用神元境精神力扫描整个极北之地?”
陆君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讪讪道:
“呃可能大概是因为我没忍住,用我的眼睛,偷偷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好象不小心把他的老底都给看穿了。”
冷遥茱:“”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想把身边这小子扔落车的冲动,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你这双眼睛真是惹祸的根苗!还好,万幸的是,他似乎完全没有怀疑到你头上。”
“你过于紧张了。”陆君默默地看了眼冷遥茱。
“我能不紧张吗?”冷遥茱心有馀悸地拍了拍高耸的胸脯,引起一阵波澜,“要是真被他发现了你的真实身份,别说你了,整个传灵塔恐怕都要被他连根拔起。”
“到时候,咱们求霍雨浩先祖保佑都没用!”
“虽然说有哈洛萨跟兽神帝天冕下守护着传灵塔,但是联邦能一统大陆这么久,作为斗罗大陆最庞然大物的存在,准神,在他们的魂导科技面前,似乎不算得上什么。”
“要不然云冥也不会这么怂,只龟缩在史莱克城里了。”
“也是。”陆君靠在舒适的座椅上,面色也凝重起来。
徐天帝最大的秘密
赫然就是源自于体内那散发着恐怖毁灭气息的波动。
因为在陆君的眼里,徐天帝身体内部,居然有一枚十二级弑神定装魂导炮弹!
没错,就是十二级弑神定装魂导炮弹!
这个秘密实在是太吓人了,以至于让陆君第一时间看的时候,都怀疑自己的神眼是不是出错了。
太哈人了啊。
而且光看那个毁灭波动,好象还是在原着中,三枚十二级弑神定装魂导炮弹最强的一枚,永恒天国啊!
没错,永恒天国居然在徐天帝的体内!
这如何不让陆君暗骂徐天帝是个疯子呢?
那枚永恒天国,带给陆君的冲击实在太大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这位议长的疯狂,但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偏执和疯狂到这种程度。
将一枚足以弑神的终极武器植入自己体内!
我滴个龟龟啊。
“话说,你你到底在他身上看到什么了?能让他反应这么大?”
冷遥茱按捺不住好奇,压低声音问道。
陆君沉默了一下,觉得这事关重大,还是应该让冷遥茱有所警剔,便如实道:
“恩,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看到有一枚十二级弑神定装魂导炮弹,藏在他的身体里面而已。”
“什、什么?你说什么???”
冷遥茱直接被吓得都忘记用魂力注入魂导汽车里了,自动驾驶系统自动判定出现问题,以至于魂导汽车猛地一个急刹,即便有强大的稳定系统,也在路面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冷遥茱娇躯剧震,猛地扭过头,一双美眸瞪得滚圆,充斥着无法置信的骇然,声音都变了调:
“他、他真的已经疯到了这种地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