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你……你把他们一家三口,全给打了?!”
陈思渊有些无奈:“恩,都打了。”
“我的天!”
林思思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思渊啊思渊,我真想问问你,你是不是我们林家的克星啊?”
“上次打了林云干。”
“这次又把林云坤一家给一锅端了!
“我那两个名义上的哥哥,都被你揍了个遍!”
陈思渊听着她那幸灾乐祸的语气,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咳,一开始打的时候,我真不知道他们是林家的人。”
“这不重要!”林思思的语气里满是兴奋,“重要的是你打了!”
“打得好!”
陈思渊听着她这唯恐天下不乱的语气,不由得苦笑一声。
随即,他的脸色又严肃了些。
“说正事。”
“如果林云坤回头找你或者你父亲告状,你可别再象上次一样,许诺他什么东西了。”
“他要是敢找麻烦,我能搞定他。”
这话,他说得斩钉截铁。
电话那头的笑声,停了下来。
林思思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丝暖意和笑意。
“好。”
“那就交给你了,我的大英雄。”
她心里想的却是,林云干那样的人物,都被陈思渊收拾得服服帖帖,至今连个屁都不敢放。
他林云坤,又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这个男人,比她想象的,还要可靠得多。
紧接着,林思思的语气又变得轻快起来。
“对了,你明天有空吗?”
“有个东西,想当面送给你。”
陈思渊愣了一下。
他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明天不行。”
“我有两个好兄弟,刚从外地过来,我得陪他们玩一天。”
“这样啊……”
林思思的语气里,透着一丝小小的失落,但她很快又打起了精神。
“那后天吧!”
“后天上午,我给你打电话!”
“行。”陈思渊干脆地答应了。
两人又随意聊了两句,陈思渊便挂断了电话。
他收起手机,转身准备回包厢。
然而,一扭头,他的脚步却顿住了。
只见不远处的沙发卡座边,姚清竹正端着一杯果汁,姿势有些僵硬地坐在那里。
就在陈思渊的目光看过去的瞬间,她那原本微微侧向这边的上半身,几乎是“唰”地一下,猛地坐直了!
动作之快,幅度之大,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刚刚在偷听一样。
她端起果汁,装模作样地抿了一口,眼睛却一个劲地往天花板上瞟。
那副“我什么都没听见,我只是在看灯”的模样,可爱又好笑。
陈思渊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缓步走了过去。
“怎么了?”
他明知故问,声音里带着一丝揶揄。
“清竹,喝多了?”
“怎么刚刚身子都歪到我这边来了?”
“唰”的一下。
姚清竹那张白淅精致的俏脸,瞬间就红透了,象是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
陈思渊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看来我没说错。”
“你肯定是喝多了,不然脸怎么会这么红?”
他的眼神带着几分戏谑,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心底的那点小秘密,全部看穿。
“我……我没有!”
姚清竹的脸更红了,连耳根都泛起了可爱的粉色。
她结结巴巴地辩解:“我……我半瓶啤酒都……都没喝完!”
“哦?”陈思渊挑了挑眉。
“你就那一瓶倒的酒量,能喝半瓶已经相当不错了。”
他笑着,语气里满是调侃。
“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喝你的爽歪歪吧!”
“你!”
姚清竹气得鼓起了腮帮子,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狠狠地瞪着他。
那眼神,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更象是带着几分羞恼的撒娇,毫无杀伤力。
就在这时,一道救星般的身影出现了。
莫小雨举着一个话筒,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
“哎呀,你们俩躲在这儿说什么悄悄话呢?”
“快快快,轮到我们唱歌了!”
她不由分说地将话筒塞进姚清竹手里,这才算是成功地把她从陈思渊的“魔爪”下解救了出来。
陈思渊笑了笑,没再继续逗她,转身跟着回了包厢。
气氛,在酒精与歌声的催化下,渐渐被推向了最高潮。
直到午夜降临,这场狂欢才终于画上了句号。
大家都喝了酒,安全意识倒是很到位,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叫代驾。
张子豪这几天,还是赖在陈思渊家里住。
于是,八个人,自然而然地分成了两辆车。
侯跃庭带着王云雷、牛犇和莫小雨。
而陈思渊这边,则是带着张子豪,还有袁青青和姚清竹。
张子豪当然不方便跟姚清竹和袁青青中的任何一个坐在后座,所以一上车就挤到了副驾驶座上。
袁青青反应极快,紧跟着就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她象是泥鳅一样,“嗖”地一下,就坐到了最里面的那个位置,紧紧贴着车门。
姚清竹也只好坐进了中间的位置。
陈思渊紧随其后。
他一坐进来,那本还算宽敞的后排空间,瞬间变得有些拥挤。
姚清竹的身子不由得一僵。
她能清淅地闻到,从身侧男人身上载来的,那股混杂着淡淡酒气和烟草味的、极具侵略性的男性气息。
她的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
车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的安静。
姚清竹坐得笔直,目不斜视,却还是忍不住用馀光,偷偷地瞟向身边的陈思渊。
灯光昏暗,他的侧脸轮廓分明,鼻梁高挺,显得格外英俊。
就在这时,那张她正在偷看的脸,毫无征兆地转了过来。
陈思渊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漆黑的眸子,径直望向了她。
他微微歪了歪头,从喉咙里发出了一个低沉的音节。
“恩?”
姚清竹的心脏,猛地一缩!
象是做坏事被当场抓包的小孩,她慌慌张张地,连忙移开了视线。
脸颊,再一次不受控制地热了起来。
她磕磕巴巴地找着借口。
“没……没什么……”
“思渊哥,你今天喝了那么多,我……我看你醉了没有。”
这个理由,连她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陈思渊看着她那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慌乱模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淡淡地开口。
“放心。”
“这点酒,还灌不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