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
“恩,‘指导’各州,充分发挥其‘主观能动性’,积极寻求的灾后重建解决方案。”
他把“指导”、“主观能动性”这几个词咬得特别重,充满了官僚式的无奈和妥协。
其他人也象泄了气的皮球,默认了这个结果。
毕竟,吵下去也没钱。
方案虽然扯淡,但至少不用他们自己掏腰包了?
至于国民的游行抗议?
特理普大手一挥,满不在乎:
“游行?”
“让他们游!”
“法律赋予他们游行的权利!”
“白宫草坪借给他们扎帐篷都行!”
“反正……”
“我们也拿不出什么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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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离去后
办公室的门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嘈杂。
特理普脸上那略带浮夸的自信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疲惫。
他看向一直静立在阴影中的贴身秘书,声音压得很低:
“凯文……还是没有消息?”
“无限游戏里也没动静?”
秘书立刻回应,声音毫无波澜:
“确认没有,总统先生。”
“根据我们获取的情报。”
“‘火神’凯文应该是……死了。”
特理普沉默了几秒,他再次开口:
“人造美国队长计划。”
“现在到什么地步了?”
秘书立刻调出加密平板上的数据:
“项目进展。”
“不稳定,总统先生。”
“血清的强效催化对实验体的冲击远超预期。”
“最新一批1000名志愿者,存活并成功的……仅有12人。”
“成果呢?”特理普追问。
“存活者中,实力达到一阶超凡者水准有十一人。”
“有一名个体表现突出,在承受住血清改造后,能量反应和身体强度达到了二阶门坎。”
“但是……和凯文一起死在了《康斯坦丁》的副本之中。”
秘书停顿了一下,
“所有存活实验体,无论等级,生理检测均显示细胞端粒加速磨损,器官衰竭速度远超常人。”
“预估自然寿命不会超过十年,高强度使用能力会进一步缩短。”
特理普听完,脸上没有任何怜悯,他点了点头,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敲击着,发出笃笃的轻响:
“告诉实验基地,对每一个成功的实验体,洗脑程序必须加倍!”
“我要的是绝对忠诚、指哪打哪的武器,不是有自己想法的超级士兵!”
“明白吗?”
……
“明白,总统先生。”
“艾伦教授已经加强了洗脑强度。”
“不过,艾伦教授报告说实验体库存快见底了。”
特理普的目光投向窗外那些尚未清理的废墟和远处隐约可见的人群:
“现在正是灾后重建的关键时期。”
“各州都在自行负责。”
“城市管理混乱,无法统计受灾人口”
“告诉艾伦,放开手脚去抓。”
“不过,记得手段干净点。”
秘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仿佛只是在接受一个普通的日程安排。
他微微躬身,声音平稳无波:
“是,总统先生。”
这时。
桌上的红色加密电话便急促地响了起来。
特理普皱了皱眉,拿起话筒。
“总统先生,霓虹驻米国大使,山本健一郎先生。”
“请求和您见一面。”
“他已经在休息室等了三个小时了,情绪非常激动。”
电话那头是办公厅主任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霓虹发生了什么,特理普心知肚明。
三分之二的人口在七宗罪魔神的瞬间收割下灰飞烟灭。
整个国家化作焦土,基础设施彻底瘫痪,社会秩序荡然无存。
山本此来,无非是哭穷、求援、要钱、要物资、要军队……
“告诉他。”
特理普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
“就说我不在。”
“行程排满了,让他。”
“下次再来。”
他甚至懒得编个象样的理由。
“是,总统先生。”
办公厅主任显然也明白总统的意思,没有多问。
特理普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
他站起身,踱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从这里,可以隐约看到白宫侧翼通往休息室的走廊。
没过多久,一个步履蹒跚的身影,在工作人员的“护送”下,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
山本健一郎,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霓虹大使,此刻的背影显得无比凄凉和渺小。
特理普面无表情地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视野里,脸上没有一丝愧疚,只有一丝凝重的沉思。
“神话复苏。”
以色列的魔灾、撒旦的降临、上帝的审判、女娲的救赎……
这一连串的事件,将人类引以为傲的科技文明砸得粉碎。
核武器?
在神话面前如同玩具!
以色列,这个曾经在中东搅动风云的国家,如今已是名存实亡。
而霓虹,被七宗罪魔神来了这么一下,国家直接大残。
“废物。”
特理普冷冷地下了定论。
一个失去了大部分人口、经济基础、战略价值的霓虹。
对米国而言,已经不再是资产,而是沉重的负担。
扶持它重建?
投入天文数字的资源去填一个无底洞?
还要冒着可能再次引来魔神关注的风险?
可惜米国最不缺的。
就是小弟和跟班了。
世界格局已经天翻地复,旧的联盟体系在神话的伟力面前毫无意义。
资源,必须用在刀刃上,用在确保米国自身在新时代生存和“伟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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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国,国安局。
以色列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去,但尘埃已然落定。
林玄清等一众从以色列前线归来的顶尖天选者,甚至没来得及好好休整,就接到了国安局的紧急召集令。
走进气氛肃穆的会议室,林玄清敏锐地察觉到与会者成分的复杂。
除了他们这些熟悉的面孔。
孙飞鹏、唐雨柔以及其他几位资深天选者外。
会议室里还坐着十几位气质迥异的人。
有穿着朴素僧袍、手持念珠的老和尚。
有戴着眼镜、气质儒雅、面前摊着厚厚古籍的学者。
还有几位头发花白、一看就是学究派的历史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