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白老者惨叫着。
染血的手指头就落在他脚下。
他脸色惨白如纸。
这一幕令众人惊呆了。
韩如玉和刘芷艳更是吓得脸色煞白。
沉千雪立于白老者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蔑视宗规,轻视宗旨,从今日起,你便不再是玄宗门的弟子!”
说罢,沉千雪抬手收回了白老者身为玄宗门弟子身份象征的印记。
白老者只感觉浑身象是被抽掉了什么似得。
他顾不上疼痛,察觉到自己的印记被收了之后。
他一脸惊恐的看向沉千雪。
“你到底何人?”
在这世上也只有他的师父,能收回他身为玄宗门子弟的印记。
可他师父已经圆寂了。
沉千雪看着他,抬手间,让白老者注意到了手掌上浮现的凤鸟纹的图腾印记。
看到此印记。
白老者睁大了眼睛。
“这是这是老祖!”
白老者艰难爬起来,跪着朝着沉千雪磕头:老祖在上,徒孙错了。”
凤鸟纹的图腾印记是创办玄宗门的祖师爷身份的像征。
他竟遇到了祖师爷。
沉千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可知错?”
白老者跪着认错:“徒孙知错了。”
“徒孙?”
围上来的顾谢安惊了下,他朝白老者看了眼,又朝沉千雪看去:“二嫂,这老头是你的徒孙?”
二嫂年纪轻轻,竟是一个老头子的祖师爷?
这也太令人意想不到了。
顾令舟也走来。
他踹了顾谢安一脚。
“闭嘴,该问的就问,不该问的别问。”
他逐渐发现二嫂深藏不露。
可之前二嫂从未告诉家里人她自己之事。
想来是不想告知,便也不想让他人多问。
那他们便也不多问了。
顾谢安远没有顾令舟想得多。
他转眸看向站与旁侧顾裴玄:“二哥,二嫂竟这么厉害,你知道吗?”
顾裴玄蹙眉也朝着顾谢安踹了一脚。
“闭嘴!”
顾谢安:“”
不是,他到底说什么了?也没说错话吧?
顾长安猜出顾裴玄心里的顾虑,便没有言说。
转眸朝着顾奕之看去:“老四推我出去。”
顾奕之朝着沉千雪那边看了眼。
也没有多言,便转身推着顾长安离开了。
走时,他朝顾裴玄那边看了眼,未语。
顾谢安没离开,他就在沉千雪神身侧守着,倒是好奇,接下来,他家二嫂该如何处置这老头。
沉千雪目光依旧落在白老者身上:“既已知错,本老祖念在你生平恶事未做,可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你可愿意?”
白老者磕头:“还请老祖明示。”
说着,沉千雪取出一张符纸随之一甩。
符纸落与白老者周身,沉千雪又抬手念了一个诀。
紧接着,众人便瞧见白老者半张脸象是长了一块黑斑。
足有半张脸那么大。
很丑。
白老者摸着自己的半张脸。
他能感觉到这半张脸烧灼感很强。
沉千雪又给了他百张符纸:“你虽再无修为,也无法师能力,但只要将这百张符纸用在需被帮助之人身上,百张符纸消寂之时,便是你弥补过错完成之时,到那时,你脸上这块符斑便会消散。”
“符斑消散之际,也是你重归玄宗门,接受考核之日,考核一过,你便可继续做玄宗门的弟子。”
“不过需从低级风水师做起,你可愿意?”
“老祖上,徒孙愿意。”
白老者又连磕了三下。
断指处被沉千雪用止血符止住了。
白老者离开后,沉千雪将两张定符收了回去。
韩如玉和刘芷艳行动自由。
她们能动弹之后,韩如玉先去顾令舟身边,捏着绣帕,梨花带雨地说着:“三哥,如玉错了,如玉不该听信刘小姐谗言,对二嫂做出不敬之事来。”
她已然看透叶大师根本不是沉千雪这个贱人对手。
当下,她也是怕沉千雪报复她,便舍下脸来,想要让顾令舟替她说说好话。
平日里,只要她哭上一哭,她的三哥定会站在她这边。
顾令舟看着她盈盈落泪,无动于衷,只道:“你知道就好。”
韩如玉:“”
被韩如玉出卖了的刘芷艳,当即怒了:“韩小姐!明明是你来寻我,想要同我合作,对付你家二嫂。”
“现在我们失败了,你却将全部之事,扣在我的身上,你却美美隐身?”
“呵!这世间哪有那么好之事!”
刘芷艳哪里肯让韩如玉如此欺负她。
韩如玉也不愿让刘芷艳拉她下水:“刘小姐,是你同我说,你看上我二哥,也不想做我二哥的妾室,便想法子对付我二嫂,只要我二嫂被我二哥厌恶了。”
“只要我二嫂身败名裂,我二哥便会弃了我二嫂,到那时,你再略施小计,便会将我二哥抢了去。”
“你这可是你亲口对我所言,怎么?不敢承认吗?”
韩如玉看向刘芷艳。
刘芷艳也看向她。
眼神交加,冷意更甚,都恨不得想掐死对方。
顾裴玄等人没理会这两人。
全都跟着沉千雪先行离开了。
沉千雪离开只是,赵老爷又派人从库房里取出两匣子银票。
他将其亲自交给了沉千雪,并又对她拱手行了个礼:“还请沉女娘多多费心。”
“能尽快查明他女儿惨死的真相,对他们赵家而言,是当下最主要之事。”
有银票,沉千雪自是没有不收的道理。
她一点都不客气地让顾谢安把两匣银票收起来。
还给了赵老爷两张符纸:“两张护身符,你与你家夫人一张即可,需贴身带着,不可沾水,不可送与他人,半年之时,此两张护身符,可救你们一命。”
“半年之时?沉女娘,我与夫人可会遇到何事?竟会险丢了性命?”
“天机不可泄露,赵老爷是有福之人,这福气还在后面呢,好好对待自己夫人,她是旺你之人。”
此话听罢。
赵老爷感恩戴德。
还朝着自家夫人看了眼。
赵家大夫人一脸懵,但她当下的心思全然不在此事上。
只想先找到杀害自家女儿的真凶。
沉千雪一伙人又回到了知县府。
老夫人与段氏,还有老太爷还在府上等着他们归来。
他们回来后,段氏扶着老夫人急急赶来了。
“你们可有受伤?”
老夫人先走去沉千雪跟前,嘴上说的“你们。”
可她却只上下打量着沉千雪。
很担心她这孙媳。
赵知县为准备了一桌子膳食,大家都坐下来一同用膳。
韩如玉以身体不适,没来。
还让贴身丫鬟过来告知,她染上了风寒。
并已寻了个郎中过来给她诊治。
老夫人不知情况,担心韩如玉的身体,还让段氏给她将饭送过去。
顾谢安本想说什么来着,刚要开口却被顾令舟瞪了一眼。
顾长安给顾谢安夹了好几下菜。
其意思倒是与顾令舟一样。
顾奕之也给顾谢安夹菜。
他的意思亦是一样的。
韩如玉是养在祖母身边之人。
祖母身体抱恙,他们不愿祖母为这等琐事而忧心。
明白了大哥,三哥眼神之意,顾谢安很憋屈地朝着顾裴玄看去。
顾裴玄端坐着,正给沉千雪夹菜。
顾谢安朝她看去时,他没给眼神,只道:“好好吃饭。”
此话是何意,顾谢安懂了。
当下,他便乖乖闭嘴,只埋头吃,不再言语了。
沉千雪瞧着侯府这几个男儿郎。
嘴角只露着淡笑,不言语。
鞭子不打在自己身上,自是不知疼。
不过,很快,他们也会尝到被心思不正之人背叛的痛苦了。
不急,好戏还没上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