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袭击之前,在做什么事情?”贾法里思考了一会,有些疑惑的开口道:“应该没有啊,我就是正常警剔四周—”
说着,他象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看了眼埃文斯的手掌。
那里,璀灿的星光依旧在闪耀着,刚才那巨爪对这年轻人来说似乎并不算什么难缠的对手,以至于他甚至都没有撤掉另一只手上的荧光咒。
看着那抹星光,他有些尤豫道:“我当时—好象有点走神。”
“走神?”视线一凝,埃文斯望向站在不远处的查理。
他记得,在进入金字塔之前,查理也提到过,他当时是有些走神,还好比尔提醒了他,才让他反应过来,躲过了攻击。
也许,这并不是什么巧合?
将这一点记在心底,埃文斯继续追问道:“除此之外呢?你走神的具体内容,是什么?”
“那说起来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光头壮汉那默黑的脸庞看上去有些红,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当时在想,你才过了两年,荧光咒的强度竟然能有这么高,多少有些离谱—”
“要我说,也确实挺离谱的。”一旁的查理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但学长在上学的时候表现出来的离谱地方已经太多了,我认为,他表现出再多离谱的东西,都是合情合理的。”
说着,查理着手指头,开始数道“比如,掀起斯莱特林内部的派系斗争,屡次三番和学院院长在禁林中战斗,经常性的强闯图书馆禁书区还不被发现,还有最重要的,率领神奇动物攻打霍格沃茨———”
查理每说一条,那些跟在后面的傲罗脸上的恐惧就更胜一分,他们惊恐的看着埃文斯,虽然埃文斯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你可闭嘴吧。”没好气的警了眼身旁十分自然的开始造谣的查理,埃文斯摇了摇头,开口问道:“说说你吧,你上次在被袭击之前,心里在想什么?”
“啊?我?”查理一愣,指了指自己,象是没想到这里还有他的事。
而一旁的比尔则是已经理解了埃文斯的意思,眼中进射出光芒。
他自然也清楚,当时的查理亲口说过,自己在被袭击之前,有过一次走神。
“学长你的意思是,那些怪物,是因为某种特定的东西,才出现的?”说着,他看了看一旁依旧有些疑惑的贾法里,“比如说,走神?”
“不,我认为会更具体一点,比如说,当时的他们出现了某种特定的情绪波动。”埃文斯看着查理,再次开口问道:“仔细回忆一下,你当时在想些什么?”
“恩——让我想想—”听着比尔和学长认真的语气,查理低下头,沉思了良久,才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道:“我记得好象是想到了保护区里的那一批母龙?”
“它们当时刚产完崽,我有些担心那些幼崽,能不能得到很好的照顾。”
担忧吗?
咀嚼看查理的回复,埃文斯捏了捏下巴。
也许情绪出现负面波动,就是吸引这怪物出现的方式?
可他们是带上了那些傲罗来着,只看眼神就能知道,那些傲罗从始至终脸上都带着恐惧。
为什么他们的存在,没有吸引来那些怪物的攻击?
是一定要在进入这条走廊后情绪发生变化,还是别的什么方式?
而且它又是如何分辨人们心中想法的?是通过某种类似摄神取念的魔法,还是单纯的直觉?
可就在埃文斯打算想个办法,尝试一下能不能证实猜测的时候,忽然视线一凝,身后气流涌动,闪过一对半透明的纤薄翅膀。
随后,他整个人化作一道银白色的光弧,瞬间消失在原地。
“轰!”
一只巨大的怪物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之前站立的位置,它的出现悄无声息,但攻击的动静,却着实太大了一点。
不过,这一次,也终于让埃文斯看到了,这种怪物的全貌。
那是一只长着两只巨爪,和由骸骨组成的巨大头颅的怪物。
它的身体上缠满了密密麻麻的破布,那些破布已经有些腐烂,但依旧看得出,它曾经被施过保存术,而且施过很多次。
此时的它可能是因为没想到自己的攻击会落空,正在有些费力的将爪子从地上拔起,缓缓站起身。
“这裹户布-—-缠的一点水平都没有。”看着那只身上缠满破布的怪物,比尔微微皱了皱眉。
作为资深解咒员,他可是见过数以千计的木乃伊,很容易就能看出来,眼前这怪物身上的布完全就是乱缠的。
那些破布的走线十分混乱,没有一丝一毫的美感,看上去十分怪异。
但他们上次遇到的那只怪物,身上可没有缠这种乱七八糟的破布,为什么这只身上会有?
搁这玩s呢?看那破布的年代,它至少是上千年前的东西了,上千年前的尼罗河附近,盛传s木乃伊?
但木乃伊可是当时埃及的上层人士才能玩儿的东西,那群留下羊皮纸的人,怎么想也不应该是当时埃及的上层人士吧?
统治阶级跑来给别人殉葬,那国家肯定会乱套的。
“我觉得现在不是考虑它身上缠着的布到底规不规范的时候。”就在比尔思考的时候,查理的声音忽然从一旁传来,那声音听着好象有些—颤斗?
疑惑的将视线从那只正在缓慢站起的怪物身上移开,比尔顺着查理的视线望去,随后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他们前方的走廊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又一只的怪物,那些怪物有的象他们正在应付的一样,身上缠着无数绷带,而有的和他们之前看到的差不多,浑身漆黑,能看到那一根根裸露在外的骨架和干枯发黑的血肉。
那些缠着绷带的也跟眼前这只差不多,绷带缠的一个比一个乱,让他这个见过许多木乃伊的解咒员看着有些头痛。
不过,查理说的很对,现在确实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咽了下口水,比尔颤颤巍巍的开口道:
“我们是不是该先跑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