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可以摸,但是不能上。不然我会被帐单淹没的,当然你们自己掏钱也没关係。”
在云顶的大厅,菲什和b组的成员们约法三章。
明面上的理由是囊中羞涩,更重要的则是需要给做出贡献的人以奖励。
赏罚不公现在可以让所有人都开心的度过一晚上,但日后想要驾驭起来就得付出更多的代价。
这话一出来,不少b组的学生眼神都黯淡了不少。
毕竟对他们的家境而言,这次云顶之行搞不好是他们这辈子唯一的机会。
“当然有个例外,那就是我们勇敢的卢卡。”
菲什一步走到书呆子』面前,將这个脸上还包著纱布的小个子站在了自己身边。
“今天有人想打听我们的小秘密,但卢卡一句话都没说,哪怕是被打的掛了彩。”
原本菲什是准备將这份大奖扔给瓦伦丁的,不过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卢卡的横空出世倒是免去了他的麻烦。
“所以今晚上老大哥钱请你瀟洒,云顶的姑娘虽然只能匹配一个,但今天我最大,做主给你点三个!”
这句话刚撩下,b组学生们的眼睛中立刻爆发出强烈的火焰。
他们只能五人一组看性偶的脱衣舞表演,但班上最不起眼的卢卡却能来一场惊心动魄的四人匹配。
天差地別的待遇,只是一个在菲什面前表现的机会!
“好了,帮我照顾好我的同学们,我可不希望他们来这里瀟洒的事情弄得满城尽知。
將卢卡推到前台,看著这个瘦麻杆被匹配性偶,菲什转身拿起酒杯,里面是货真价实的啤酒。
“未成年饮酒是违法行为,但现在这里只有我们。所以各位满饮此杯,只有今晚,成为我的共犯!”
如果说一开始菲什只是想著去荒坂学院镀金,练练笼络人心的手段。
那现在他心里就生出了和荒坂抢人的想法,毕竟这些b组的学生都是荒坂从夜之城筛选出来的人尖子。
单论素质,那是比ncpd警校那群良家子要更加优厚。
既然这样,那不乾脆截胡一波,让他们成为继杰克之后的班底成员?
毕竟习惯了上桌吃饭之后,谁还会乐意像野狗一样吃点残羹冷炙?
当人不好吗?
“敬老大哥!敬不败拳王!”
最起劲的依然是瓦伦丁,跳到桌上拿起瓶啤酒一饮而尽,然后就开始起鬨看谁没喝。
“好了,瓦伦丁你也別太兴奋,我这里还有正事给你。”
菲什从兜里掏出厚厚一沓现金,塞到了这名脸色涨的通红的海伍德青年手里。
“脱衣舞娘要想起劲没小费可不行,这些钱你来分。”
这种架著人喝酒的事情菲什自然是不方便出面的,毕竟他也看到不少乖宝宝』拿著酒杯犹豫的模样。
那不如把这件事情交给最为积极的瓦伦丁,菲什相信他肯定明白自己的深意。
“好嘞!”
一把接过票子的瓦伦丁扯开了嗓子,非常顺滑的接过了这个不受欢迎角色的黑锅。
“把酒喝了,喝了的才能拿钱,才是老大哥的自己人!”
看事情的发展势头非常不错,菲什又拿起酒杯。
“记得不要喝太多,別耽误明天的课程,也別让家里人担心。”
將云顶交给青春躁动的学生们,菲什走出云顶门口。
“菲什桑,云顶里面的付费设备我们都调整好了。如果真的有人借款,会走到你的帐目上,並且记录名单。”
等在门口的竹村给菲什递了一瓶瓶装水,他很清楚自己的老板其实並不喜欢喝酒,更多时候都是逢场作戏。
“好的,之后辛苦你的朋友装作催债的人,別太过分,让他们长点记性。钱这种事情,可不能超出自己的能力。”
这只是一种以防万一,但真管不住自己手输给欲望的人,菲什也有一个名单。
三振出局,他倒是不希望有人被淘汰,毕竟人才难寻。
“您这么折腾,荒坂学院今年怕是很难和夜之城分部交差。”
虽然隶属於荒坂,不过竹村的父亲的特殊地位让他很多时候都可以置身事外,颇有种隔岸观火的閒情逸致。
不就少几个安保部的高级士兵吗,和他有什么关係?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买卖不就是这么回事?怎么,竹村你也想跳槽?”
对於菲什的橄欖枝,竹村轻轻摇头拒绝。
菲什的前途註定远大,但荒坂这种庞然大物更是让他如鱼得水。
“那可真是遗憾,改变想法了隨时联繫我。”
这种大张旗鼓的释放消息,其实也是和荒坂公司,准確而言是和荒坂赖煊的勾兑。
信息很明確,我办事缺人,你给我分几个。
要是对方不乐意,菲什就不再折腾。
但这可行性很低,毕竟荒坂赖煊就是个不安分的,怕不是得到消息之后就得乐开怀。
“武装计程车的事情留好心,我要这帮小子都能完整无缺的回到家里睡入梦乡。当然要是有人high到天亮,洗乾净给我送到学校去。”
吩咐完这件事后,菲什和竹村上了浮空车。
这种细枝末节又要时间的事情,被交给了作为搭档的藤田。
和出生在东京,有著强大父亲作为晋升推动力的竹村不一样,他一个来自北海道的农夫儿子可没有什么前途。
可以说竹村目前的起点,就是他整个职业生涯的顶点。
要不要乾脆联繫下菲什桑?
这个念头刚从脑子里跳出来,藤田就猛的给自己脸上来了一巴掌。
他可是一直受到荒坂三郎大人的恩惠,这才能让家人有如今的生活,怎么能生出这种悖逆的想法来!
浮空车划过夜之城的天空,而宪章山顶端的荒坂豪宅中,此刻人声鼎沸。
前武侍乐队的克里受到邻居的邀请,参加了一场盛大的派对,並奉献上了完美的表演。
“非常好,这就是我想要的。”
看著在后院演唱的歌手,听著秘书线上匯报的荒坂赖煊非常满意的鼓起掌来。
“お父様,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吗?”
穿著一身晚礼服的桐生遥为了躲避喧囂走到二楼,意外的又一次看到了荒坂赖煊的笑脸。
这里没有其他客人,也就只有在这周边无人的情况下,她才能私下的称呼一声赖煊为父亲。
因为她是不名誉的女儿,不为荒坂三郎承认,只能承袭母亲的姓氏。
唯一和赖煊的联繫,只有遥这个寓意远方的名字。
不同於每次见到自己之后平静甚至带著些追忆的眼神,赖煊嘴脸带著笑。
不过桐生遥心里因为亲情带来的雀跃,瞬间就因为一个名字坠落谷底。
那个一到学校就高调出场的麻烦製造机,甚至当天下午还公开打人的街头混混,为什么能得到父亲的青睞!
她明明那么努力了,无论是学业,礼仪,道,茶道,和歌,她几乎在所有的领域都出类拔萃。
哪怕不喜欢她血脉的爷爷』荒坂三郎都认可,允许她以后以荒坂分家的身份活动。
为什么只有荒坂赖煊,自己最亲父亲的份笑容从来不是对著她!
荒坂赖煊只是低著头兴奋的在大理石地板上走来走去,用力的搓著手心。
“我可真喜欢他!”
这句话,就仿佛一根冰冷的刺,扎进的桐生遥的心底。
她有了一个敌人,一个爭夺父亲青睞的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