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心玥今天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针织长裙,
勾勒出匀称的身段,长发松松挽起,几缕发丝垂在颈侧,平添了几分柔美。
看到李湛,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脸颊微微泛红,似乎又想起了那次浴室里尴尬又暧昧的意外。
“李…李湛?
你来了啊。
沉心玥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嫂子。”
李湛神色如常地点点头,目光越过她向屋内看去,
“周姨不在?”
“恩,小姨单位临时有事,要出差几天,就让我过来陪陪小夏。”
沉心玥侧身让开信道,解释道。
李湛迈步进屋,
客厅里,
林夏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手臂上的绷带已经拆除,
只贴着一块不大的敷料,气色看起来相当不错。
她一看到李湛,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
像只快乐的小鸟般从沙发上跳起来,几步就冲到了他面前。
“阿湛!
你怎么来了!”
她自然地挽住李湛的手臂,仰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思念。
“来看看你恢复得怎么样。”
李湛看着她活泼的样子,
脸上也露出了真切的笑容,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
“看样子是好了,又能活蹦乱跳了。”
“早就好啦!
是我妈非让我在家多休息几天,闷都闷死了!”
林夏嘟着嘴抱怨,随即又兴奋地拉着他坐到沙发上,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你快跟我说说,最近都忙什么了?
去香港顺利吗?
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李湛接着她坐下,避重就轻地捡了些能说的事情,
比如“交流会”的见闻,略去了其中的凶险和与苏梓晴的纠葛,
只说是去谈了些生意上的合作。
林夏听得津津有味,眼神里充满了对李湛的崇拜和依赖。
两人靠得很近,低声交谈着,气息交融。
或许是久别重逢,或许是气氛使然,
李湛看着林夏近在咫尺的娇颜和那微微开合、泛着水润光泽的唇瓣,眼神渐渐深邃。
他的手,不动声色地从她腰间滑入衣摆,抚上她光滑细腻的背部肌肤。
林夏身体微微一颤,脸上瞬间飞起红霞,
她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厨房方向,压低声音,带着一丝羞怯和慌乱,
“别…阿湛,
心玥姐还在呢…”
然而,她的抗拒在李湛带着侵略性的气息和熟练的爱抚下,
很快便土崩瓦解,化作细碎的呢喃。
李湛低笑一声,干脆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走向她的卧室。
“阿湛…门…”
林夏将滚烫的脸埋在他颈间,声音细若蚊蚋。
李湛用脚后跟轻轻带上了房门,但没有锁死。
不一会儿,
压抑的喘息与令人面红耳赤的细微声响,便隐隐从门缝中透了出来。
与此同时,
沉心玥在厨房细心洗好了水果,端着果盘走了出来。
她走到林夏卧室门口,刚想抬手敲门,动作却猛地顿住了。
门内那刻意压抑、却又无法完全隔绝的暧昧声响,如同细密的电流般钻入她的耳朵。
她是过来人,瞬间就明白了里面正在发生什么。
“轰”的一下,
沉心玥的脸颊连同耳根都红透了,心跳骤然失序。
她端着果盘的手微微颤斗,僵在原地,进退维谷。
那声音…
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夜晚,氤氲的水汽中,
李湛突然闯入时,
那双锐利眼眸在她赤裸身体上扫过的瞬间…
那股被冒犯却又夹杂着奇异刺激的战栗感,仿佛再次席卷而来。
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口干舌燥,
身体深处似乎也泛起了一丝难以启齿的热意。
她慌忙后退几步,几乎是逃也似地回到了客厅,
将果盘放在茶几上,自己则坐在沙发里,心绪久久无法平静。
房间里那隐约的声响,
仿佛魔咒般,不断撩拨着她沉寂已久的心弦。
客厅里安静得可怕,沉心玥感觉自己象个多馀的摆设。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丈夫周明远近日来的冷漠面孔——
他越来越频繁的夜不归宿,偶尔回家时身上沾染的、属于其他女人的甜腻香水味,
以及那毫无温度的眼神…
这一切都象无形的针,密密麻麻地刺在她心上,
让她在这段名为婚姻的牢笼里感到窒息。
她不是没想过挣脱。
离婚的念头如同黑暗中微弱的火星,偶尔闪铄,却又迅速被她自己掐灭。
两人的结合本就是政治婚姻,
沉家依附于周家生存的现实,象两条冰冷的锁链,将她牢牢捆缚。
她只能继续扮演温婉得体的周家儿媳,
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在这华丽的坟墓里日渐枯萎。
然而,此刻,
林夏房间里隐隐传来的、压抑的声响,
却象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她沉寂的心湖中搅动起一圈圈禁忌的涟漪。
那细微的喘息,床垫轻微的吱呀声,象带着钩子,不断撩拨着她敏感的神经。
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与自身婚姻不幸的双重催化下,
沉心玥感到一阵莫名的燥热从身体深处升起。
她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
脑海中竟不受控制地开始幻想门内的景象——
李湛那强健的身躯,林夏迷醉的神情…
一种久违的、陌生的渴望,如同藤蔓般悄然滋生。
不知何时,
她的手竟鬼使神差地、颤斗着滑入了自己的衣摆,
指尖触碰到腰间细腻的肌肤,带来一阵战栗。
她闭上眼,试图用那虚幻的想象来填补内心的空虚与寂寞…
“唔…”
突然,她浑身猛地一颤,
如同从噩梦中惊醒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那只探入衣内的手。
一股巨大的羞耻感瞬间将她淹没!
“我在干什么?!”
她内心尖叫着,像被烫到一般迅速抽回手,仿佛那只手沾染了剧毒。
慌乱地站起身,几乎是跟跄着冲进了客用洗手间,
“砰”地一声关上门,
背靠着门板剧烈地喘息。
她拧开水龙头,
用冰冷的洗手液反复搓洗着那只手,直到皮肤发红。
又不停地用冷水拍打脸颊,
试图浇灭那不该有的燥热和唤醒沉沦的理智。
镜子里,
她看到自己潮红未退的脸和写满慌乱与羞愧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