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张雨萌幽幽在床上醒来。
她有些愣神的看着卧室的天花板，隐隐觉得有点不对。
她猛地坐起身子，有些恐惧的掀开身上的被子。
还好还好，她松了口气。
看来自己昨天迷迷糊糊之间还是恪守了教师的底线
不过我不是睡沙发上的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顾川昨晚睡哪里了？？
她几乎脑袋一片空白的站起身子，从衣柜里随便找了条裤子套上。走出了房门。
客厅里，顾川神态有些疲惫地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两个盘子，分别装着一个煎蛋，旁边还各配了一杯牛奶。
“张老师醒啦。”顾川看见站在卧室门口的张雨萌，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尽量装出自然的样子。
“我做了早饭，一起吃点吧？”
“呃嗯”张雨萌挠了挠头，“我先去趟卫生间。”
顾川点点头，看着张雨萌晕乎乎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
他昨天一夜都没怎么休息，躺了半宿最后还是被香味弄得睡不着，干脆把沙发简单的收拾一下。
张雨萌用冷水洗了把脸，面色有些古怪。
真亏自己想得起来穿上，哪怕是现在，她都觉得浑身怪怪的。
捂了一夜不会出问题吧
她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有些失神。
昨晚自己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顾川？
她微微摇摇头。
顾川是个正经的好孩子，不会的不会的。
她脸颊滚烫又转念想道，就算是又怎么样呢，拿学生做素材这种事都做了，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呢。
顾川始终坐在沙发上，端端正正不偏不倚，眼神却有些飘忽，他上辈子忙着挣钱，心里始终怀揣遗撼走不出来，说一句不近女色完全当得起。
昨晚的事对他而言也是一次极大的冲击。
最起码有好几次，他也快压制不住自己。
他叹了口气，看着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张雨萌，不等对方开口，就抢先说道。
“张老师昨天晚上吓死我了。”
张雨萌脸色一僵。
“呃我做了什么？”
顾川笑了笑，“也没什么，老师可能认床，半夜梦游把我叫醒自己睡床上去了。”
“我就在沙发上对付了一晚。”
虽然梦游把学生赶到沙发上也很丢人，但是相比较真实情况，顾川觉得这个解释起码不会让张雨萌跳楼。
他瞥了一眼厨房，为了防止极端情况，他已经悄咪咪的把刀子都藏起来了。
他看向张雨萌，正如他所想的那样，听到自己梦游，张雨萌脸上虽然有些惊愕和尴尬，但是总体还在可控范围内。
“呃那我昨晚，没有什么很奇怪的表现吧。”张雨萌已经被认床这个理由说服了，此刻其实想问昨晚她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但没好意思开口。
“没有啊。”顾川一脸真诚，“我当时也吓了一跳，直接到沙发上来了，老师你想问什么？”
“没有没有。”张雨萌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确实记不起昨天有这回事，但是不管如何，没出事就好。
要是一般男生，这会儿估计自己已经在翻白眼求饶了吧。
我要是晚出生几年就好了
她心里一边叹息，一边对顾川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两人安静的吃了早饭，顾川看了看时间，起身说道。
“老师，我就先回去了。”他只觉得身心俱疲，但脸上依然挂着挑不出任何毛病的笑容。
“那个衣服我想了想还是不要了。本身就是白色的，也洗不干净，老师你帮我扔了吧。”
其实他是想自己带走，但害怕引起张雨萌的疑心，没敢这样说。
张雨萌张了张嘴，本想说“那怎么行周一我带给你。”但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却成了
“也行吧。”
顾川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穿上鞋道了声再见离开了出租屋。
张雨萌的目光瞥向沙发上顾川留下的衣服，脸色几番变化，最后还是伸手拿起了它
“最最后一次。”她在心底说道。
出了门的顾川只觉得浑身压力骤减。
他顶着周围人奇怪的目光穿着死霸装上了公交，一路摇摇晃晃，本就有点宕机的大脑愈发昏昏沉沉。
下了车，他没有直奔家里，而是去了最近的银行快速网点。
他想知道昨天中午的举动给自己带来了多少收益。
插入银行卡的瞬间，他的手居然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斗。”
这是他昨天的收入。
顾川微微松了口气。流量计费本就不多，在没有任何推广的情况下，这个收入已经让他很满意了。
他想了想，取了一百块，去了路边一家服装店重新买了一件t恤穿上，并且问店员要个纸袋把死霸装放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他才晃晃悠悠的回了家。
他推开房门，看到自家老妈陆芸坐在沙发上，看样子也刚醒不久。
“还知道回来啊。”陆芸哪怕昨天真的有点生气，过了一夜加之顾凯的劝导也烟消云散了，此刻就是单纯的担心而已。
“昂。”顾川也有些疲惫，“老爹呢？”
“他今天加班。”陆芸奇怪道，“你穿的什么衣服这是。”
“哦。弄东西没注意，伤口崩了，张老师的爸爸借我的。”早有准备的顾川随口说道。
“怎么这么不小心”陆芸皱了皱眉，“过来我看看。”
“哎呦没事。”顾川摆了摆手证明自己真没事，“我洗漱一下，困了，得再睡会儿。”
“干嘛？昨晚没睡好啊？”
“认床”
把自己捯饬干净后，顾川回到卧室，直接倒在了床上。
“我再也，再也不要去张雨萌老师家了。”他嘟囔了几句，沉沉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顾川揉了揉脑袋，并没有第一时间出门，而是打开了计算机，登录校内网。
虽然已经看到了收益，但具体的数据还是要在校内网上再看一眼。
“恩？”他刚刚睡醒，半眯着眼睛看着像征官方站内信的红点。“什么情况。”
他点开了信息。几个字映入了他的眼帘。
“您的小程序实质上为诈骗小程序，能过审真的要感谢审核。”
顾川皱了皱眉。看向落款。
校内网运营总监：泷庆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