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他的左拳一下便绕过了牛角,硬生生的锤在了的面门之上。
“吼!”这凶狠的异兽却分明不想低头,反而把头抬了起来,刚才被那巨大的血蛇咬出来的脖颈伤口不断的滴血,独目死死的瞪着陆安生,凶恶的瘟毒气从嘴里弥散开来。
陆安生不躲不闪,甚至还浑吸了一口,随后转身双手握刀,一刀挑开了前腿上方的大块血肉:“提柳散阴刀,大蟒翻身!”
“噗!!”兽血从异兽肩膀喷涌而出,折身一顶,陆安生抬手便是一刀大鹏展翅,
一刀斩在了牛嘴的下腭之上。
拧身迈步,刀随手动,缠头裹脑又是几刀。
那巫婆瘫坐在地上,惊讶不已。
能够这么轻易的压制住她,有和道行近40年的异兽争斗的实力,她不奇怪。
只是这个掘藏者非但没有再用别的法术,竟还具有不低的武艺,已不是前期过渡的水平,熟练而精妙,可以和一般的庚字修行者相比
“碎!砰!”刀柄和拳掌在血肉模糊的头上拍了几下几下,陆安生收回绣春刀,便是一记探马掌,把这异兽死死的摁在了地上。
“画卷”陆安生回头怒喝一声,煞气升腾,那巫婆愣了一下,明白了陆安生的意思。
她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街巷角落,她的画卷不在身上,同时,她的队友也不在此处,都在那边的巷中。
这南疆巫女的盟友,是另一个南方少数部族的猎人,属于庚子脉,掌管武艺的那位仙神主尊的庙系。
两柱的能力都比较一般,但她的俗神遗馈是一块定弦掐丝板指。
气力加持就不说了,还能让她拉开无论多大力的弓之后,都能象复合弓一样定在那里,大大加强瞄准的容错率,羽箭的稳定性。
加之过二十五年的道行,哪怕只是第四次任务的新人,也可一箭破重甲。
若是赶来配合,加之已经有所恢复的巫婆,两人未必没有机会全身而退,哪怕他面前的这个人,甚至能徒手按住这个怪物般的。
可是等待片刻,那黑暗的街巷中走出的,却是那个会种奇诡花木的青年。
他的拳头上有些红印子,手上的树藤,拖看一个被捆住了的纹面女子。
半刻钟前,李杭箫在巷子里面静候陆安生来改变局势,他对于自己这位队友的实力是很放心的。
不过,他却没忘记,那个巫婆还有一个队友就在自己附近。
考虑到了弓箭武器的特殊性,他使用了一种全新的植种。
还没有开始生长之前,这东西像枣核,又象木楔,拍入边上房屋的木柱后,便在其中开始抽条生枝,没有任何声响的挤开木头柱子的内部空间,缓缓的向上长去。
在屋顶上,那个面有刺青的乱发南疆猎人,也确实早已搭上箭了,甚至还是一次四支。
她的那口扳指,完全可以做到让他同时射出很多支箭,力道却又几乎没有衰减,只是需要蓄力。
此时,紫光檀木的筋弓,还有她细瘦但是肌肉匀称的手臂崩的正紧。
可也就在她要松弦之际,那弓臂下方,一条小小的木芽,竟已经穿透房屋顶上的瓦片,一直长到了她手中的弓下方,缓缓的钻入了其中。
“啪!”她一松弦,一声炸响忽然传来。
断开的,反而是她手中,从任务兑换页高价买来的那把上千藏尘的弓,连臂带弦一起,原地化作了木屑,向周围飞溅而出,还打得她手臂满是血迹。
“嘶—”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向下方一看,李杭萧已经抬头,眼神中没有丝毫意外的神色。
于是她退后半步便要跑,李杭箫却也已经踏着不断生长的粗藤,缓缓来到了屋顶上。
“咋”他一脚踩到了屋瓦之上。
那植种叫脆木枝,脆是个动词,实际效果是寄生木质结构,并且让被寄生的树木或者木结构物品变脆,只要一遇到外力,整个结构,马上就会断裂开。
与用枯草之能断开木杆的的操作,有异曲同工之妙。
李杭萧追上来之后,就没有悬念了,他的白鹤门鹤鸣拳练得还很生疏,但打晕一个伤了的敏捷型战士问题不大。
“砰!”那南疆巫女接住了被陆安生甩过来的队友,彻底没了脱困的希望。
她们两的盟约,是用一种名叫南疆女书的特殊文本写的姊妹约书,谛结的,那是种封建社会中南疆女子相互帮扶的,近似于结拜的关系。
她在此之上施加了类似生命感知效果的降头,因此她知道,没有强硬外力,她这姊妹醒不过来。
而且就现在这情况,醒过来,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
陆安生那头,给补了几下,确认这怪物彻底动不了了,便接过了李杭箫递来的,那南疆女子的其中一张画卷,张开了。
掌矩画卷的律令文运之能渐显,这怪物象是化作星点一般缓缓消失,与此同时,一副出没于山水间的灾兽出世图,缓缓的在画卷上显现。
“啪!”陆安生在画卷上的内容成型后,立刻卷起了画卷,收到了身后。
这,实是带来瘟灾的灾兽,录物奖励,是能看破疫毒的眼睛。
“得亏有药,不然这毒我真未必顶的住,”他在小李转头看着那两人的同时,又观察了一遍周围残留的毒气瘟雾:
“伤风,热毒,坏血,败血,麻痹,这草鬼婆传承,还真不一般。”
所幸,他自己有一定的避毒之能,小李还有毒果。
当然,这寻思那巫女听不着,她只知道,眼前这两人都免疫她强横的毒,所以,也是真的没法反抗。
“这个用植物的,战斗力很显然没那么强,但是甚至还有个收物于身的能力,我输的倒不冤。”
她现在已经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只好在奇怪,这两人到底是要放还是要杀,怎么拖动现在还未动手。
陆安生也没多解释,蹲下来,低声的问了几个问题。
那南疆巫女听后惊疑不定,但还是迟疑着,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