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鼎其实早就提防上了。
他反应速度,快到了极致!
在焦皮挥刀的同一瞬间,林文鼎踏在他胸膛上的脚,猛地抬起,轻松躲开。又以雷霆之势,踩在了焦皮骼膊的手肘关节上!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脆响!
焦皮瘦弱的骼膊,沿着坚硬的床沿,被硬生生地踩断了!
剧痛袭来!
焦皮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手中的砍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可林文鼎,却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他的脚上,继续用力!
“咔嚓!”
又是一声更加清脆的声响!
焦皮已经断裂的骼膊,被林文鼎用尽全身力气地,踩成了一个诡异的,将近九十度的直角!
森白的骨头断茬,刺破了皮肤,暴露在空气中!
“啊——!!!!!”
极致的剧痛,让焦皮再也忍不住,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他在床上疯狂地抽搐,翻滚!
瑟缩在床头,光着身子的女人,在看到眼前这血腥到极致的一幕后,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啊——!!!救命啊!杀人啦!”
林文鼎冰冷的目光,扫了过去!
“鬼哭狼嚎的!吵死了!太没有公德心了,严重扰民。”
他转头吩咐目定口呆的b哥,“b哥,谁要是再敢乱叫唤一声,就用你手中的菜刀,把他的舌头,给割下来!”
b哥坏笑着点点头。
他走到床边,用菜刀拍了拍女人的脸。
“听见没啊,靓女?安分点,再敢乱叫,舌头就没了哦。”
他顺便用刀背在焦皮的头上,狠狠磕了一下,“衰仔,你也一样!”
整个卧室,瞬间鸦雀无声。
床上唯一的女人,用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浑身筛糠般地颤斗。再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而断了手的焦皮,也强忍着剧痛,死死地咬着牙,喉咙里只剩下压抑的呜咽声!
林文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上前,一把揪住焦皮的头发,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将他从床上,拖了下来,直接拖到了墙角。
墙角摆着一台半人高的街机。
林文鼎没有丝毫的客气,抓着焦皮的脑袋,朝着街机撞了下去!
“咚!咚!咚!”
他一下接着一下,毫不留情!
无意间,焦皮的脑袋,触碰到了开机键和游戏按键。
原本漆黑的屏幕,突然亮了起来,停留在了一个花花绿绿的游戏界面上——《三国战纪》。
游戏中的关羽,竟然还因为这胡乱的撞击,放出了一招“飞龙在天”!
“说。”
林文鼎的声音,冰冷如铁。
“是谁,让你出卖我们的?”
“我……我真没有……我真的什么都没做……”焦皮还在试图狡辩。
“不说,是吧?”
林文鼎笑了。
他抓着焦皮那只被踩断了的手臂,开始拧毛巾似的左右扭动!
“啊——!!!!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骨头错位摩擦的剧痛,彻底击溃了焦皮!
他象竹筒里倒豆子似的,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出来!
的确是他,将b哥和林文鼎要偷渡的时间和所乘的偷渡船,透露给了港岛的黑帮新义安!
“新义安?!”b哥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我跟他们无冤无仇,他们盯着我干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啊,b哥!”焦皮哭丧着脸,“是……是他们的人威胁我,我不这么做会被砍死的!我……我没办法啊!”
“至于……至于向皇家海军举报,污蔑你们贩白粉的事,真的不是我干的!我……我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搞了这么大一个事!”
b哥一头雾水,苦思冥想,也想不通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新义安。
他和港岛的新义安从来没有接触过,更没有什么恩怨情仇。
林文鼎陷入思考。
新义安这种级别本土帮派,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来找b哥这种小角色的麻烦!一定是有人在幕后指使!
“焦皮,你再仔细想想。”他看着焦皮,声音冰冷,“你跟新义安的人接触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有什么奇怪的人跟着?或者,他们有没有,提到过什么特别的名字?”
焦皮愣了一下,坐在地上,努力地回忆起来。
突然!
他的眼睛,猛地一亮!
“有!有!”他象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说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新义安的人来找我的时候,他们身边,还跟着一个带内地口音的生面孔!是个满身腱子肉的女人!”
“那个女人和帮会成员聊天的时候,好象……好象提到了一个名字!”
“叫……叫任明胜!”
“这个人,好象也是……也是你们内地过来的!新义安是我们港岛的帮派,但是却愿意听一个内地佬的指挥,很奇怪……”
任明胜?!内地过来的?!
林文鼎的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难道就是这个人,想暗中谋害他?
就在林文鼎质疑焦皮的话,有几分可信度的时候,他旁边的b哥,在听到“任明胜”这个名字的瞬间,脸上没了血色。
变得比死人还要惨白!
一股难以言喻的极致恐惧,让b哥全身剧烈颤斗起来!
“b……b哥?你怎么了?”
林文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他从未见过b哥,露出过如此恐惧的表情!
“你……你知道任明胜这个人?”
b哥叹了口气,重重点了点头。
在焦皮等人面前,他不能细聊。
林文鼎让b哥找来绳子,将这三男一女,都捆得象粽子一样,锁死在卧室里。
搞完这一切,林文鼎跟着惊魂未定的b哥,来到了二楼的阳台上。
东方已经露出鱼肚白,距离天亮很近了,地平在线喧染着半边朝霞,很是漂亮。
b哥点上一根烟,可他握着烟的手,却在剧烈地颤斗,烟灰弹到了他的衣服上。
“b哥,”林文鼎看着他,“这个任明胜,到底是什么来头?能把你吓成这样?”
b哥吸了一大口烟,象是要用尼古丁,来麻痹自己内心的恐惧。
“林……林兄弟……”
“咱们……”
“咱们……还是回去吧。”
“也别去见什么陈启棠了,更别想着搞什么蛤蟆镜、喇叭裤了。”
b哥打了退堂鼓。
“这个任明胜……”
“咱们惹不起!也斗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