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方家父子刚吃完饭，正围在煤炉边烤火。林茹收拾着碗筷，忽然听见院里传来一阵喧闹声。

方青云掀开棉布门帘，看见许大茂牵着娄晓娥，正挨家挨户地敲门。娄晓娥换下了嫁衣，穿着件枣红色的呢子外套，头发盘得一丝不苟，手里捧着个印着喜字的铁皮糖盒。

娄晓娥腼典地递上两包用红纸包着的喜糖："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方青云注意到娄晓娥听到这话时微微蹙眉，但很快又恢复了温婉的笑容。她手指上的金戒指在煤油灯下闪闪发亮，与四合院斑驳的墙壁形成鲜明对比。

贾家的门被敲响时，秦淮茹正在补衣裳。棒梗和小当立刻扑到门前，眼巴巴地盯着糖盒。

贾张氏从里屋蹿出来，一把夺过喜糖："哟，大资本家嫁闺女，就发这么点糖？鼎香楼的席面没吃上，连糖都要克扣？

娄晓娥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贾大妈，您这话说的"

正闹得不可开交，易中海背着手从外面回来，见状沉下脸："老嫂子，大喜的日子，别闹笑话。

贾张氏还要说，被易中海一瞪眼，这才悻悻地闭了嘴，却把糖全塞给了棒梗，一颗都没给秦淮茹和小当留。

发到后院时，二大爷刘海中正坐在四方桌旁喝茶。模做样地说："大茂啊，以后就是有家室的人了，工作上得更积极。

三大爷阎埠贵家倒是热闹，几个孩子围着新娘子要糖。

转完大半个院子，许大茂手里还剩最后一包糖。他站在何雨柱门前，深吸一口气，突然扯着嗓子喊："傻柱！你许爷爷结婚了！

何雨柱气得抄起门口的扫帚就要追，被闻声出来的何雨水死死拉住："哥！别闹了！

小姑娘弯腰捡起那包糖，拍了拍灰，轻声说："人家大喜的日子，别让人看笑话"

何雨柱这才注意到，全院十几户人家都站在门口看热闹。地关上了门。

娄晓娥看着简陋的新房，虽然重新粉刷过，但脱落的墙皮和嘎吱作响的木板床，与她从小住的洋楼天差地别。爸答应给的那台电视机"

方家屋里，方青云把那包喜糖拆开，里面是六颗上海产的大白兔奶糖。方婉眼巴巴地看着，却不敢伸手。

正说着，忽听院里又是一阵吵闹。方青云掀开窗帘一角，看见何雨柱拎着个饭盒往贾家走，路过许家时故意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深夜，四合院里静悄悄的，只有许家窗户还透着昏黄的灯光。何雨柱蹲在墙根下，朝身后招了招手，阎解成和刘光天几个半大小子蹑手蹑脚地凑过来，冻得直搓手。

几人刚把耳朵贴到窗户上，屋里突然传来娄晓娥一声惊叫："哎呀！凉！大茂得意的笑声："媳妇，这可是上海牌雪花膏"

许大茂气得抄起扫帚就追，拖鞋都跑丢了一只。羞得满脸通红："大茂！回来！

院里好几户人家的灯都亮了，方青云站在自家门口，看着这场闹剧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