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缓缓回头,脸上的皱纹突然像蛛网般裂开,露出里面覆盖着银灰狐毛的脸。,娘好想你啊。的声音一半是苍老的颤音,一半是少女的娇嗲,两种声线在喉咙里绞缠,听得人头皮发麻。
周公靳猛地一哆嗦,眼神清明了些,却仍是泪流满面:\"可她梳头的样子…… 连手腕转动的角度都和我娘一模一样啊……\"
那假老太太突然站起身,寿衣下摆掀开,露出九条蓬松的狐尾。雷当年就在这祠堂里,剥了我族人的皮,蒙成祭祖的鼓。指着供桌下蒙着黑布的大鼓,布面上隐约能看到灰败的狐毛,\"你们周氏每次祭祖敲鼓时,听到的哪是鼓声?那是我们狐族的哀嚎啊!
供桌突然剧烈震颤,牌位如雨点般坠落,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缝隙,无数只毛茸茸的狐爪从裂缝里伸出,抓住牌位往黑暗里拖拽,牌位上的名字在挣扎中化作青烟。假老太太的脸骤然变成祭坛上那只九尾狐的模样,血泪顺着眼角淌到下巴:\"现在,该轮到你们的牌位被拖入十八层地狱了!
张玉龙一脚踹开供桌,供桌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墙壁上露出个暗格,里面放着个青铜盒子,盒身上刻满扭曲的狐族符文,缝隙里渗出暗红色的汁液,像是有活物在里面喘息。
假老太太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像指甲划过玻璃:\"休想打开它!那里面是我母亲的内丹!的身形在火焰中扭曲变形,最终化作九尾狐媚子的真身,九条燃烧着火焰的尾巴扫向暗格。
我挥动天蓬尺与她缠斗,金光与火焰碰撞,祠堂的横梁带着火星不断坠落。张玉龙趁机去撬青铜盒,手指刚碰到盒盖,就被符文弹开,掌心烫出个清晰的狐形印记,冒着白烟。
周公靳咬着牙将流血的手掌按在青铜盒上,符文瞬间亮起刺眼的红光,顺着他的手臂爬上脖颈,像条吸血的红蛇。他发出痛苦的嘶吼,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游走,撑起一个个狰狞的鼓包。
张玉龙的桃木剑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雷光,雷铓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在地上炸出蓝紫色的火花,逼得九尾狐媚子连连后退。她的一条狐尾被雷光扫中,发出焦糊的气味,蜷成一团。
九条狐尾突然化作九个头颅,同时喷出灰黑色的雾气。含情脉脉的光罩瞬间被腐蚀出九个大洞,黄小花闷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软软地倒在陈实怀里。
九尾狐媚子的九个头颅突然同时僵住,火焰瞬间熄灭,只剩下袅袅青烟:\"这不可能…… 这玉佩怎么会在这里……\"
祠堂的火焰不知何时已熄灭,只剩下袅袅青烟在梁间盘旋。九尾狐媚子的九个头颅缓缓缩回,狐尾无力地垂在地上,沾着火星的毛发发出焦臭,像堆烧过的破布。
她颤抖着抬起前爪,掌心躺着另一半玉佩,上面刻着个模糊的 \"胡\" 字,显然是年代久远磨蚀所致。两半玉佩在空气中相互吸引,发出低沉的嗡鸣,自动拼合成完整的圆形,接缝处严丝合缝,像是从来没分开过。
九尾狐媚子突然发出凄厉的尖叫,祠堂的墙壁在尖叫中簌簌剥落,露出后面的壁画。画上是年轻的周天雷和九尾狐,两人在盛开的桃花树下并肩而立,手中共同握着的,正是这枚完整的玉佩。
壁画突然如流水般变换,周天雷的剑穿透了九尾狐的胸膛。桃花瓣被染成血色,纷纷扬扬落在两人之间,断裂的玉佩在血泊中闪着哀戚的光。
壁画上的周天雷突然拔出腰间的长剑,寒光闪过,刺穿了九尾狐的心脏。桃花瓣被染成血色,纷纷扬扬落在两人之间,断裂的玉佩在血泊中闪着哀戚的光。
“为什么……” 九尾狐媚子的真身剧烈颤抖,九个头颅同时流下血泪,“我把狐族至宝交给他平定战乱,他却联合道士设下屠狐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