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疯狂挣扎,突然人立而起,前爪扭曲成小手,嘴角\"嘶啦\"裂到耳根,露出森白尖牙:
樊艳欣的声音!
蟒天花蛇尾一甩,鳞片竖起如刀,将黑猫拦腰斩断!可落地的两截猫尸竟化作两团黑发,发丝间缠着带血的指甲盖。
回到耿家已是三更。躺下,就听见床底传来\"嘶——啦——\"的声响,像针线反复穿过皮革。
耿晓秋的尸体正仰躺在床底!
这具尸体双眼被黑线缝死,嘴角却咧到耳根,手里攥着针线,正一针一线地……缝合自己的肚子!
但地板上多了一串湿漉漉的血脚印,通向衣柜。
她颤抖着拉开柜门,里面挂着一件染血的旗袍——正是耿晓秋坠崖时穿的。
旗袍突然鼓胀,仿佛有无形躯体正在穿戴,袖口\"啪\"地扣住她的手腕!
黎明时分,任珊根据发蛊指引,带着崔慧珍摸进荒废的山神庙。
推开斑驳的木门,腐臭味扑面而来。庙内墙壁贴满黄底血符,中央地面刻着五芒星,每个角都摆着陶罐,罐口用红布扎紧,渗出黑红黏液。
一具无头女尸盘腿而坐,身穿樊艳欣的衣裳,脖颈断口处爬满白蛆。尸身心口插着七根长钉,每根钉上都缠着一缕头发。
崔慧珍如遭雷击——这声音是耿晓秋的!
任珊的罗盘疯狂旋转,指针最终指向女尸腹部。她咬牙划开尸身腐肉,从腹腔里掏出一个油纸包——
里面裹着半块青铜面具,边缘沾着干涸的血迹。
耿卫民。
山神庙内,阴风呜咽。
任珊用桃木剑拨开蛛网,庙堂正中央悬挂着一面灰白的鼓——人皮蒙面,骨做鼓架,鼓身上用血画着扭曲的符文。
血池开始翻涌,池底浮出未消化的动物残骸——半腐的狗头、带毛的鸡爪,还有……一截人类的手指骨。
墙上那些血符随着鼓声明暗闪烁,如同呼吸。最骇人的是,符文的笔画开始蠕动,像无数细小的血虫在墙面爬行,逐渐汇聚成一张巨大的人脸——
樊艳欣的脸!
血雾在空气中爆开,墙上的血脸发出刺耳尖啸。与此同时,她身后的蟒天凤骤然现身,斩妖剑凌空劈下——
剑锋斩过黑雾,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黑雾中伸出无数鬼手,抓住剑身,蟒天凤冷笑一声,剑刃骤然化作一条青色巨蟒,鳞片竖起如刀,与鬼手绞杀在一起,火花四溅!
地上的影子自己动了!
崔慧珍的影子突然扭曲站起,双手掐向她的脖子!触感冰凉黏腻,像被泡胀的尸体紧紧勒住。
影子如被灼烧般冒出黑烟,发出樊艳欣的惨叫:\"你们都得死!
突然,整座山神庙剧烈震动,梁上悬挂的骨铃疯狂摇晃,发出催魂般的脆响。
来时的山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万丈悬崖!
她掏出一根红绳系在崔慧珍手腕上,另一端缠在自己手指,闭眼默念破障咒,竟一步步迈向悬崖!
崔慧珍心跳如鼓,但脚底却传来坚实的触感——悬崖是假的!
两人跌跌撞撞逃回村子,正撞见朱老六蹲在路边抽旱烟。
任珊捡起一颗牙齿,瞳孔骤缩——牙根处刻着微型符文,正是血月宗的标记!
耿家大门敞开,院内死寂。
崔慧珍冲进书房,发现耿员外瘫在太师椅上,胸口插着一把匕首——正是他从密室取出的那把斩邪剑!
耿员外还剩最后一口气,死死抓住她的手,指向书柜后的暗格:\"晓秋……你妹妹……卫民他……\"
那面人皮鼓,竟凭空出现在院中!
鼓面渗出血珠,自行敲响,每一声都像砸在心脏上。崔慧珍头痛欲裂,恍惚间听到无数声音在脑中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