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土的悸动如同一记重锤砸在天灵盖,我膝盖一软险些跪倒。掌心贴着玄武岩的瞬间,石面传来细密的裂纹声——整座山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皲裂,蛛网般的缝隙里渗出暗红液体,像极了正在流血的伤口。
阵中七十二栋别墅同时亮起血色符文,地面突然竖起无数冰刺。蟒天花的阴阳镜映出未来画面,镜中我被钉在冰柱上血流如注。她急喊,我挥起天蓬尺劈开面前冰刃,却发现斩碎的冰晶里竟藏着祖父的残魂。
张玉龙的桃木剑引动天雷劈向血鼎,却被鼎中伸出的锁链缠住剑身。我咬破舌尖喷出精血,萨满骨符化作冰龙撞向主阵眼,却在触及建筑的刹那被转化成束缚自己的绳索。
就在灵力即将耗尽时,樱子突然出现在松幸加男身侧。刃抵在丈夫咽喉:\"停手!龙脉一旦崩毁,整个东北亚都会遭殃!加男狞笑,反手握住刀刃:\"你以为我在乎?樱子,看看这个。开衣领,胸口赫然纹着与阵眼相同的血色图腾。
我突然被一股力量拽入记忆空间。音在虚空中回荡:\"当年我封印松幸家先祖时,在龙脉里埋下了'逆鳞'。里,年轻的祖父将半块天蓬尺插入火山口,\"只有集齐血脉之力才能激活。
现实中,松幸加男甩出长杖刺穿樱子肩膀。鲜血飞溅的瞬间,我腕间的家传玉佩突然发烫——那是祖父留下的最后信物。
玉佩化作流光没入天蓬尺,整把法器泛起金色龙纹。我感觉体内奔涌着不属于自己的力量,脚下的冻土轰然炸裂,露出深埋的半截青铜古剑。同时惊呼:\"那是镇压龙脉的'玄冥剑'!
松幸加男脸色骤变,疯狂催动阵法。七十二座血鼎同时喷发,滚烫的血雨浇在雪地上,蒸腾起的雾气里浮现出无数侵华日军的亡魂。平山道士的拂尘扫出万道金光,却在触及血雾时发出滋滋灼烧声。
我握住玄冥剑的刹那,长白山深处传来震天龙吟。检测到地核能量异常波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苏醒了!
松幸加男将自己钉入主阵眼,整个人化作巨大的血色傀儡。他的皮肤下蠕动着无数黑蛇,张开的巨口中伸出百米长的锁链,将试图靠近的张玉龙缠住。黄小花耗尽最后灵力,天罡印化作盾牌护住众人,自己却被锁链贯穿胸口。
我握紧天蓬尺正要冲阵,松幸加男突然转头,浑浊的瞳孔里翻涌着黑雾:\"任家后人,就让你见识真正的诅咒!石轰然炸裂,无数血色锁链破土而出,将黄小花缠住拖向地底。
黄小花的天罡印迸发出刺目金光,却无法挣脱血色锁链。我甩出萨满骨符,冰蓝咒文斩断两条锁链,蟒天花的阴阳镜映出黄小花被拖入血池的惨状。张玉龙将桃木剑掷来,我双器合璧劈开地面,却只抓住天罡印坠落前的残影。
松幸加男的笑声混着蛇信嘶鸣响彻山谷:\"她的灵力正在喂养阵灵!升起九根白骨巨柱,顶端的骷髅头张开獠牙,喷出腐蚀一切的黑炎。平山道士的拂尘结成金色屏障,却在接触黑炎的瞬间焦黑卷曲。东南角有电磁紊乱!可能是阵法弱点!
我与张玉龙冲向东南角,却见樱子突然拦在面前。浸透鲜血,冰刃却依然锋利:\"任珊,你祖父当年就是从这里突破的\"话未说完,松幸加男的长杖穿透她的后背。我挥出天蓬尺,却被阵中涌出的血色漩涡吞噬。
陈实趁机启动自制的电磁脉冲炮,蓝光扫过之处,白骨巨柱开始崩解。但松幸加男将手按在阵眼核心,整个阵法突然逆向运转。我感觉体内灵力倒灌而出,天蓬尺上的符文开始燃烧。蟒天凤猛地扑来,用鳞片替我挡住致命反噬,她的后背瞬间绽开无数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