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剑光穿透魔祖眉心的刹那,万丈魔躯猛然一滞,如同被抽去所有生机的太古山岳,巍峨矗立却死寂无声。血色眼瞳中跳跃的焚天烈焰骤然黯淡,化作两簇濒死的余烬,顺着崩裂的眼窝缓缓滚落,触碰到地面的瞬间便化作一缕缕黑烟,消散在风中,连一丝温度都未曾留下。魔祖那由混沌最深处的本源魔气与九幽十八层炼狱煞气交融铸就的庞然身躯,在帝剑裹挟的鸿蒙净化法则灼烧下,发出“滋滋”的刺耳声响,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刺入万年寒冰。漆黑的魔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寸寸崩解碎裂,每一块碎块坠落的途中都在金光中消融,化作点点漆黑的星屑;浓稠如墨的魔气如同退潮般顺着剑光流淌而下,沿着天地间尚未愈合的虚空裂隙倾泻,仿佛要将混沌深渊都填满;而那凝聚身躯的狰狞煞气,更被帝剑上熊熊燃烧的鸿蒙之火焚烧成缕缕青灰色青烟,在空中飘荡间便被天地间复苏的灵气同化,连一丝污浊的痕迹都未曾留下,仿佛这尊灭世魔祖从未降临过三界。
“不——!本座乃混沌初开时孕育的不灭之躯,执掌万古毁灭大道,统御亿万魔众,岂会败于你这蝼蚁般的人类之手!”
凄厉到极致的嘶吼响彻寰宇,如同万千厉鬼挣脱地狱枷锁同时哀嚎,又似九幽魔狱崩塌时的绝望咆哮,震得天地间残存的虚空裂隙都在剧烈颤抖,边缘的混沌气流疯狂翻涌。连下方早已龟裂的大地都随之共振,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沟壑应声崩裂,赤红的岩浆从地脉深处喷涌而出,却在这股声波的冲击下化作漫天飞溅的火星。魔祖崩解的残躯核心处,突然迸发出十一团浓郁到化不开的漆黑魔光,每一团魔光都如同浓缩了整片黑海的幽暗,内部翻滚着磅礴无匹的本源之力,在虚空中快速旋转交织,形成一个个吞噬光线的漆黑漩涡。不过呼吸之间,十一尊与先前魔祖容貌一致、气息却丝毫不减的巨型魔神便屹立于天地之间——每一尊都高达万丈,肌肉虬结如太古魔山,坚硬的皮肤呈现出深黑色的金属光泽,反射着森冷的幽光;周身布满蛛网般的暗红色纹路,纹路中流淌着腥臭粘稠的魔血,每一滴都重逾千斤,滴落在虚空便腐蚀出点点黑斑,久久不散;头颅上尖角冲天,闪烁着撕裂空气的寒芒,獠牙外露如白玉雕琢的弯刀,血色眼瞳中翻涌着毁灭与疯狂的烈焰,周身散发着足以碾压普通金仙的恐怖威压,十一道威压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无形的天幕,让下方的生灵都感到窒息。这正是魔祖潜藏万古的十一条本命性命,以自身本源之力分裂铸就的不灭之体,除非将这十一尊分身尽数磨灭,彻底断绝所有本源联系,否则魔祖便会如同野草般春风吹又生,永无真正消亡之日。
“人类,你以为斩碎一具肉身,便能彻底杀了本座?”为首的魔祖分身咧嘴狞笑,血色眼瞳中翻涌着极致的疯狂与怨毒,嘴角淌下的漆黑魔血滴落在地,瞬间将坚硬的岩石熔化成冒着黑烟的黑浆,“这十一条性命,便是为你量身打造的葬生符!今日,本座要将你挫骨扬灰,抽魂炼魄,将你的神魂投入九幽最深处的魔狱,让亿万魔虫日夜啃噬你的魂魄,让你尝尽万魔噬心、神魂俱裂之痛,永世不得解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音未落,十一尊魔祖分身同时动手,动作整齐划一,如同同一个人在操控。遮天蔽日的巨掌齐齐拍下,掌心中凝聚的寂灭之力如同浓缩了亿万里黑海的重量,交织成一张无边无际的漆黑大网,网丝之上布满了倒刺般的毁灭符文,每一根倒刺都闪烁着幽绿的毒光,散发着能腐蚀仙骨、寂灭神魂的诡异力量,网罗天地,将任逍遥死死困在中央,不给一丝喘息之机。极寒魔焰化作连绵万里的漆黑火浪席卷而来,所过之处,虚空都凝结出厚厚的冰晶,冰晶之上布满黑色魔纹,散发着冻结一切生机的寒意;九天魔雷如同一条条咆哮的黑色巨龙,从云层深处轰然而下,龙爪撕裂空气,带着毁灭万物生机的恐怖力量,每一道雷柱落下都能砸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蚀骨煞气凝聚成万千根细如牛毛的毒刺,密密麻麻如同暴雨,每一根毒刺都蕴含着能消融仙骨、腐蚀仙元的奇毒,即便只是擦破皮肉,也会瞬间侵入经脉;腐魂毒雾弥漫开来,化作一张张狰狞的鬼脸,发出刺耳的尖啸,试图钻入任逍遥的神魂之中,摧毁他的意志。诸般诡异魔功同时爆发,虚空在这多重恐怖力量的碾压下彻底碎裂,无数混沌气流从裂隙中汹涌涌入战场,与漫天魔气交织缠绕,形成更为恐怖的毁灭风暴。风暴所过之处,原本就满目疮痍的山川河流被瞬间夷为平地,断裂的地脉喷涌出的赤红岩浆,在风暴中被搅成漫天火星,散落的碎石则被碾成齑粉,天地间只剩下一片令人窒息的毁灭气息,连阳光都被这股恐怖的威势彻底隔绝在外,三界仿佛又要重回暗无天日的绝境。
任逍遥立于风暴中心,月白色的衣袂在狂风中翻飞,猎猎作响,衣袍上沾染的魔血与血迹在风中猎猎飘动,却丝毫不影响他的身姿。他神色依旧淡然如初,仿佛眼前的灭世之灾不过是微风拂过,嘴角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弧度。他那只独眼中金光暴涨,如同两轮悬挂九天的烈日,光芒穿透层层厚重的魔雾,映照出十一尊魔祖分身的狰狞面目,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冰冷到极致的决绝,仿佛眼前的十一尊灭世魔神,不过是十一尊待斩的朽木。体内鸿蒙道果在丹田处疯狂运转,散发出温润而磅礴的金色霞光,如同春日暖阳般滋养着四肢百骸,每一寸经脉都被霞光充盈,原本在大战中略有损耗的肉身,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金仙之力如同奔涌的江海,在经脉中呼啸流淌,每一次脉动都引发天地灵气共鸣,虚空中浮现出无数金色的灵气漩涡,如同众星拱月般朝着他的体内汇聚,补充着他消耗的力量。帝剑在他手中嗡嗡作响,发出清越激昂的龙吟之声,如同九天之上的神龙在为即将到来的决战助威,剑身上的空间、净化、毁灭三大法则符文闪烁着璀璨夺目的光芒,如同星河环绕剑身,将三种极致法则彻底融合,散发出睥睨天下、镇压万古的无上威势,让周围的魔气都不敢靠近分毫。
“魔祖不灭,三界不宁!今日便让你这十一条性命,尽数葬于此地,以慰万千生灵亡魂!”
任逍遥一声断喝,声音裹挟着金仙巅峰的无上威压与鸿蒙本源法则的恐怖力量,如同九天惊雷般震彻寰宇,响彻三界每一个角落。这声断喝让十一尊魔祖分身都心神剧震,体内奔腾的魔气都出现了瞬间的滞涩,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压制,连动作都慢了半拍。他的身形骤然化作万千道金虹,如同漫天星辰坠落凡尘,每一道金虹都散发着刺目的光芒,同时出现在十一尊魔祖分身身前,每一道金虹都栩栩如生,散发着同样的金仙威压,让人难辨真假,根本无法判断哪一道才是他的本体。焚天剑法第九式“万剑归宗”全力施展,帝剑在金光中分化出十一柄一模一样的金色长剑,每一柄长剑都蕴含着同等的恐怖威能,剑身上燃烧着熊熊鸿蒙帝火,金色的火焰中交织着细密的法则符文,如同活过来的星河,流转不息,分别斩向十一尊魔祖分身的眉心要害——那是魔祖分身本源力量凝聚之处,也是唯一的死穴,一旦被击破,分身便会彻底消散,再无重组的可能。
剑光闪烁,如同十一道金色闪电划破无边黑暗,照亮了三界的每一个角落,惨叫声此起彼伏,响彻九天云霄,连九幽之下的恶鬼都为之战栗。第一尊魔祖分身试图以寂灭之力凝聚护身魔光抵挡,那漆黑的魔光如同厚重的玄铁盾牌,足以抵挡金仙全力一击,却被净化法则瞬间消融,如同冰雪遇骄阳,帝剑如同热刀割黄油般径直穿透其眉心,本源之力如同泄洪般溃散,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砸得大地剧烈震颤,裂开无数蛛网般的纹路,随后化作漫天魔气消散,连一丝残魂都未曾留下;第二尊分身想要效仿暗影魔神融入虚空逃窜,却被任逍遥的空间法则死死锁定,虚空中浮现出无数金色符文,形成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整片空间都禁锢起来,剑光如影随形,如同跗骨之蛆,瞬间追上逃窜的分身,将其肉身与神魂一并碾碎,化作点点漆黑的星屑,消散在虚空之中;第三尊分身猛地张口喷出极寒魔焰,试图冻结剑光,阻止其前进的轨迹,却反被鸿蒙帝火反噬,魔焰瞬间化作冰晶,连同其庞大的身躯一起被焚烧成一缕青烟,在风中飘荡间便彻底湮灭,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第四尊分身挥动巨掌拍出滔天魔气,形成一道厚厚的漆黑气墙,气墙之上布满毁灭符文,却被毁灭法则直接撕裂,如同纸糊一般,身躯从中间断裂,漆黑的魔血喷涌而出,如同黑色的瀑布,落在大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幽深的土坑,散发着刺鼻的腥臭气息;第五尊分身凝聚出本命魔器——一面布满尖刺的黑色魔盾,试图格挡剑光,却被帝剑一剑劈碎,魔盾碎裂的同时,连同其整条手臂一起斩断,本源受损的分身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与痛苦,最终在金光中彻底消融;第六尊分身怒吼着冲向任逍遥,试图以肉身硬抗剑光,却在触及金色剑刃的瞬间,身躯便开始寸寸崩解,鸿蒙帝火顺着其皮肤蔓延,将其魔躯焚烧殆尽,只留下一声不甘的哀嚎……
任逍遥如同穿梭于万魔之中的九天战神,身形变幻莫测,脚踏鸿蒙步法,每一步都精准地踏在时空节点之上,在十一尊魔祖分身的围攻下游刃有余,如同闲庭信步。每一剑都精准无误地斩向魔祖分身的要害,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之意。十一柄长剑如同十一道守护之光,在战场中交织出一张无懈可击的剑网,将所有攻来的魔功尽数挡下、净化,让魔祖分身的攻势如同石沉大海,毫无效果。魔祖分身的攻击虽猛,如同狂风暴雨般密集,威力足以毁天灭地,却始终无法触及任逍遥的身形,只能在金色剑光中不断陨落,如同一个个脆弱的泡影。每一尊分身的消亡,都会让天地间的魔气减弱一分,原本漆黑如墨的天空也随之透出一丝光亮,阳光穿透层层厚重的云层,洒下微弱却温暖的光芒,照亮更多饱受摧残的土地,让残存的生灵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眼中重新燃起了生的渴望。
盏茶功夫过后,第十尊魔祖分身在剑光中轰然消散,天地间的魔气已然稀薄了大半,阳光终于能够透过云层照遍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山河复苏的气息渐渐弥漫开来。只剩下最后一尊分身苦苦支撑,这尊分身汇聚了其余十尊的残余本源,气息比最初的魔祖还要恐怖数倍,周身魔纹暴涨,如同活过来的毒蛇般疯狂蠕动,密密麻麻地覆盖了整个身躯,每一条魔纹都在闪烁着幽绿的光芒;血色眼瞳中流淌着绝望的疯狂,瞳孔深处倒映着毁灭的景象,周身的煞气浓郁到几乎凝结成实质,化作一根根尖锐的黑色尖刺,围绕着身躯旋转,连周围的虚空都被这股恐怖的煞气腐蚀得微微扭曲,形成一圈圈黑色的涟漪,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人类,你赢不了的!就算本座身死道消,也要拉着你一同陪葬!三界因你而安,也必将因你而亡!”
最后一尊魔祖分身突然停止了攻击,周身的魔气与煞气如同潮水般疯狂涌动,尽数涌入眉心之处,其庞大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原本虬结的肌肉快速萎缩,皮肤变得褶皱不堪,显然是在燃烧自身残余的一切力量,包括最后的神魂本源。一张布满诡异符文的黑色咒印缓缓浮现,咒印约莫丈许大小,悬浮在其身前,上面刻满了扭曲的魔文,每一个魔文都如同一张痛苦挣扎的人脸,发出无声的哀嚎;无数厉鬼的虚影在咒印中疯狂挣扎,伸出干枯的爪子,仿佛想要挣脱咒印的束缚,扑向世间的一切生灵,散发出令人神魂战栗的诅咒之力,这股力量阴冷、霸道、且带着毁灭性的执念,让天地间的灵气都为之冻结。这是魔祖以自身最后本源为引,燃烧所有残余力量,施展的禁忌咒术——“万劫不灭咒”,此咒源自九幽最深处的诅咒本源,由亿万亡魂的怨念凝聚而成,一旦成型,便会与施咒对象的神魂深度绑定,永生缠绕,除非施咒者的本源彻底消散,且受咒者神魂俱灭,否则永远无法解除。受咒者将生生世世遭受万魔噬心之痛,修为不仅会停滞不前,还会日渐衰退,每一次运转灵力都会引发诅咒反噬,如同万针穿心;每一次突破境界,都如同经历一次神魂撕裂之刑,痛苦不堪;最终会在无尽的痛苦与绝望中陨落,连转世轮回的机会都没有,神魂会被诅咒之力彻底吞噬,化作虚无,永世不得超生。
“不好!”任逍遥见状,眼神骤然一凝,心中警铃大作,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瞬间笼罩全身,不敢有丝毫怠慢。他能清晰感受到这道咒印中蕴含的恐怖力量,那是足以摧毁金仙神魂的禁忌之力,比任何魔功都要阴狠、歹毒,一旦沾染,便会万劫不复。当下不再保留任何实力,将体内所有的金仙之力、鸿蒙传承的无尽底蕴,甚至连神魂深处的一丝本源之力都尽数灌注于帝剑之上,剑身瞬间暴涨至万丈之长,如同擎天巨柱般矗立在天地之间,剑身上的法则符文熠熠生辉,如同星河般璀璨夺目,散发出镇压万古、无坚不摧的无上威势,带着开天辟地的磅礴气势,朝着最后一尊魔祖分身狠狠斩下,想要在咒印彻底成型之前,将其彻底斩杀。
“哈哈哈……晚了!此咒已成,你注定永世不得超生!”魔祖分身疯狂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同归于尽的快意与怨毒,声音嘶哑如同破锣,刺耳至极,“任逍遥,你将带着本座的诅咒,在无尽痛苦中挣扎!你会看着自己守护的三界再次陷入黑暗,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因你而死,看着自己的修为日渐衰退,从高高在上的金仙沦为人人唾弃的废物,最终化作一尊失去理智的怪物,在无穷无尽的折磨中毁灭一切,包括你自己!这便是你守护三界的代价!”
黑色咒印脱离魔祖分身的眉心,化作一道快到极致的漆黑流光,无视空间距离,突破所有法则屏障,仿佛能够穿梭时空,径直朝着任逍遥的眉心射去。那流光之中,无数厉鬼虚影张牙舞爪,发出无声的咆哮,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阴冷气息,所过之处,连空气都被冻结成冰,虚空之上留下一道漆黑的轨迹,久久无法愈合,仿佛被永恒地玷污了。
就在咒印即将触及任逍遥眉心的刹那,帝剑终于携着开天辟地之势斩落。金色剑光如同天神的最终裁决,将最后一尊魔祖分身从头顶到胯下劈成两半,漆黑的魔血与本源之力喷涌而出,如同漫天黑色的暴雨,在空中便被鸿蒙帝火焚烧殆尽,彻底消散于天地之间,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随着最后一尊分身消亡,天地间的魔气瞬间清空,阳光冲破所有黑暗的桎梏,普照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山河开始缓缓复苏——断裂的地脉渐渐平息,不再喷涌炽热的岩浆,裂口处生出嫩绿的苔藓;干涸的河床泛起湿润的水汽,地下水开始汇聚,渐渐形成涓涓细流;残存的植被抽出嫩绿的新芽,在阳光下舒展叶片,散发着勃勃生机;空气中的血腥与腐臭被彻底净化,取而代之的是清新纯净的灵气,吸入一口都能让人神清气爽。
但那道黑色咒印已然射中任逍遥的眉心,如同跗骨之蛆般,瞬间融入其神魂深处,消失不见,只在眉心处留下一个淡淡的黑色印记,如同墨点般,一闪而逝,若不仔细观察,根本无法察觉。
任逍遥只觉眉心一阵钻心刺骨的刺痛,如同被万千钢针同时刺入神魂,一股阴冷至极、霸道无匹的力量顺着神魂快速蔓延开来,仿佛有无数尖牙厉爪的厉鬼在疯狂啃噬他的神魂,又似有万千毒蚁在经脉中穿梭叮咬,每一寸肌肤、每一条经脉、每一个神魂角落,都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剧痛。阵阵痛苦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金色的鲜血,那是金仙之血,蕴含着磅礴的生机。但这滴金色鲜血滴落在虚空中,竟被无形的诅咒之力瞬间腐蚀,化作一缕缕黑烟消散,连一丝生机都未曾留下,仿佛这股诅咒之力能够吞噬世间一切生命气息。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股诅咒之力如同附骨之疽,深深扎根在神魂本源之中,如同老树盘根,难以彻底清除,正不断侵蚀着他的修为与神魂——原本奔腾不息的金仙之力变得滞涩起来,如同被冻结的江河,运转速度大幅减慢,甚至出现了逆流的迹象;丹田中的鸿蒙道果光芒也黯淡了几分,原本温润的金色霞光变得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道果上甚至浮现出一丝丝细微的黑色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