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娥献宝似的将鲁班锁交到钰贞手上,并煞有介事地言说,对向艳阳会更加漂亮。
听其言,钰贞果真来了兴致,学着钰娥行止,高抬皓臂,将石锁扬起。
午后暖阳,直射而下。
钰贞站在白光中,肤白透亮,冰肌玉骨,好生美艳动人,宛若仙子般!
箫郎立于原处,一时不察,竟就看呆了过去。
“呵呵,是好漂亮!”钰贞银铃般笑语。
“剔透璀灿,五彩斑烂!
“这小石锁我很喜欢!”
“不知,这是什么石料所制?
钰贞柔声细语,有意寻着点子话题,问与萧靖川。
可还不等箫郎回言,一旁钰娥按耐不住,便抢先将话截走。
“阿姐,是滦河石!”
“萧大哥说的!”
“呵呵!”钰贞闻言又浅笑。
“你从哪里弄来的?!”其再言对向箫郎。
“哦,恩
“是和焦大爷上街,自街上买来的,很便宜。
“自是比不得金呀玉呀的贵重萧靖川没讲两句,就又绕回了刚才话头。
“哈哈!真漂亮!”
钰贞未等箫郎讲完,便仰面将石锁再行举起对向艳阳。
“金玉之物,我和小娥见得多了!”
“并不稀罕!”
“这石头虽非贵重物件儿,胜在精致新奇,我倒确甚是喜欢!”
“箫郎,谢谢你!”
钰贞言词温柔,这般谢言,萧靖川好生受用。
可其一时竟亦不知如何回好,索性搔着头憨笑着。
他那副傻样子,姊妹两瞧去,亦再忍不住掩嘴欢笑一团。
可,幸福甜蜜之时光总是极其短暂的!
正当三人欢声笑语间。
忽地!
自钰贞身后,猛然甩出一截袖子,那人趁三个小的不备,一把将钰贞手中心形鲁班锁夺去。
随后,鼻中冷哼一声!
啪!
再一挥袖袍,石质的鲁班锁应声摔到地上!
登时,四分五裂,碎成了石渣子!
钰贞不备,好生下了一跳!
匆忙转身,却见得竟是娘亲所为!
“啊?!”
“娘!”
随钰贞叫出口,小娥、箫郎两个亦是瞬时向那边瞧去,皆是同耗子见了猫般。
国公夫人王氏,现下就如道黑影,鬼魅出现在三人面前,其铁青着脸,
肃穆又隐有着某些莫名恨意。
“钰贞、钰娥,谁让你两个随便放外男进内院来哒?!”王氏厉言。
闻声,钰贞颌首不敢言,小娥哆嗦着小手,见得阿姐鲁班锁被摔碎,忙一下将自己手上那个隐到袖子里。
从旁箫郎见势,虽亦甚显徨恐,但心忧两个妹妹,怕得二人因自己而受连累,遂忙硬着头皮开言见礼。
“啊。:
“夫人,义子萧靖川,见过夫人!
“这件事可就在此刻!
箫郎话还未说尽之功夫!
突然!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
自箫郎左脸扇过去!
“杂碎东西!”
“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义子?!”
“胚!”
“国公府有少爷哒!”
“放着自己的亲生儿子不管,学人家收什么狗屁义子!”
“滚!”
“给我滚出内院去!”
“滚!”
腾!
萧靖川猛然自床上惊醒过来!
他慌乱间,捂着左脸,似这般时候,脸上还在兀自火辣辣的疼!
箫郎大口喘着粗气,心中愤恨郁结,难以言说。
他就这么坐着,好半响,才得以自梦魔中缓过神来。
其抹了把额上细密的汗珠,身上中衣亦已全然叫得冷汗打湿。
箫郎摊开手掌,分辨着已长大的自己,忽又用力甩了甩头。
似是先前头痛欲裂之感已减轻大半。
于是乎,其深吸一口气,长叹一声。
拍拍脸聊作提神之法,随后便独个儿撑着身子,下得床来!
眼下,窗外仍灰蒙一片,黎明前之半黑半白间。
箫郎运气舒展筋骨,于后,面上重归往日镇定神情,抬腿迈出房门,奔着总督署前厅行去。
不多时,箫郎从后来得前厅中。
其悄然行至,见得前厅现下乱糟糟一团,人员纷乱,自已军中兵士来往穿梭,更兼有伤兵滞留前院内。
“飞宇(邱致中),长庭!”箫郎堪堪步自后走来。
前厅正中,正吩咐处理差事的致中跟长庭,见得箫郎行出,忙紧着朝其过去。
“呀!”
“老萧,你醒啦!”
闻声,坐歇在旁的丧门星、柳二爷亦起身。
“呵呵,飞宇呀,现下什么时辰啦?!”箫郎走近几人,随口问言。
“哦,卯时二刻(早5点30分)。’
“老萧,这会子你怎么就起来了?”
‘要不再去多睡会儿!”
“现在保定府大势已定!全是些锁碎细节,留我和长庭、铭禄来处理就行啦!”
致中仍心忧箫郎身体状况。
“呵呵,无事!”
“睡一觉,感觉好多啦!
“飞宇呀,跟我详细说说现下城中情况吧!”箫郎摆手,复又问言。
“唉!行吧。”
“现下城中,培忠带人,已经尽数接管了保定府城防。”
“刘文炳、巩永固、许继祖三将,我令其派去把手四方城门。
“王传武带兵城中夜巡,以便防备应对宵小之徒闹事。”
“铭禄嘛,则出去四下搜验清剿物资去了!”致中答言。
闻得这般情势,箫郎甚觉欣慰。
“恩,好,很好!”
“我无忧矣!无忧矣!”
“矣?对了。”
“飞宇,你那边,徐保义之事最后如何了?!”箫郎想及。
“呵呵,早已谈妥!”
“徐保义已然答应诚心归服你我一部啦!”致中回。
“哦?是吗?!”
“好啊!”
“飞宇,说说看,自我带人走后,你同柳二爷都是如何运作的?!”
箫郎得此答复,很是高兴,遂有意细问具体情节。
“嗨,这其间经历倒是也没遇太大阻碍。”
“自你从那永昌皮货行离开后,我同柳二爷后脚亦挟王恩宝去了城西布市街,他闺女姑爷家中!
“如你所料,那班头洪天养果未在家里,说是今夜值班。”
“遂我依你之谋,晓以利害,由着柳二爷带王恩宝闺女去了大牢寻他洪天养!”
“伴言假说王恩宝突发旧疾,得了急病,这么着,便赚得洪天养归家!
“待其赶回来后,我同柳二爷又以其妻跟王恩宝相要挟!”
‘不曾想,这洪天养竟还是个妻管严!‘
“压根没费太多口舌,便逼得了洪天养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