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明城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朝沉幼宜冷笑:“你今天过来,不是诚心给我过生日,是来耍威风的!”
沉夫人搂着小声啜泣的沉嘉儿,眼神埋怨沉幼宜。
为什么她的亲生女儿卑劣、阴暗。
为什么嘉儿不是她的亲女儿。
“幼宜,别闹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沉夫人坚定不移站在沉嘉儿那边。
沉幼宜:“都不信我是吧。”
不认错,还嘴硬,沉夫人一下子恼了:“你值得别人信?偷东西这种事你会做,嘉儿不会做,她连‘偷’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她一手带大的嘉儿,天真善良。
而沉幼宜是保姆照顾大的,后来保姆因为偷窃被赶了出去。
沉幼宜被保姆教坏了,偷东西、栽赃、撒谎,信手拈来。
全怪保姆吗?还不是她自己心性不坚定。
要是换成嘉儿,保姆怎么教都教不坏。
装小白花的沉嘉儿,眼底掠过一抹得意。
爸爸妈妈的宠爱,是她的!
裴先生,也早晚是她的!
沉幼宜懒得解释,边掏手机边说:“幸好我请柳叔录了视频,发给你们……”
沉嘉儿脸色骤变,一把抢过她的手机,丢进鱼缸里。
“你的项炼在家里丢了,我们帮你找就是,姐姐你就别再闹了!”
没了证据,看沉幼宜怎么跟她斗。
“你为什么要毁掉我的证据!”沉幼宜急得不行,想去捞手机,又不敢把手伸进鱼缸。
沉嘉儿勾起唇角,“姐姐,别自导自演了。”
“爸、妈,你们给裴先生打电话,让他把姐姐接走。”
“我不走!我弄丢了那么贵的项炼,裴先生饶不了我。”沉幼宜捂脸,白淅的肩膀颤斗,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沉嘉儿眼里绽放精光,“快给裴先生打电话!”
沉幼宜敢跟她斗,只有死路一条!
这时。
柳叔的手机和电视连接,正在播放一段视频。
主人公是沉嘉儿,地点是沉家别墅二楼,她捧着珍珠钻石项链走进沉夫人的房间。
再走出来时,她手上的珍珠钻石项链不见了。
视频足足播放了三遍!
柳叔高声:“沉二小姐上楼,不仅见了我家太太,还拿走了太太的项炼,她全程都在撒谎!更是栽赃陷害的一把好手!”
话音落下,空气好似都凝固了。
沉夫人:“这,这……”
沉嘉儿浑身僵硬。
怎么会这样?
沉幼宜手掌搭在她的肩膀上,轻声:“玩你,跟玩狗一样。”
“你!”沉嘉儿攥紧拳头,眼里满是惊愕,这还是她那个软弱好欺的姐姐吗?
沉明城眉头紧皱:“嘉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沉嘉儿哭着说:“我想帮家里还债,姐姐有那么多名贵的项炼,我拿一条怎么了……”
还能这样狡辩?
沉幼宜开了眼。
她戴上黑超墨镜,示意柳叔拿上项炼离开。
身后隐约响起沉父沉母安慰沉嘉儿的声音,呵呵,再多的证据都抵不过一颗偏心。
“幼宜!”
沉泽瑞竟然追了出来。
沉幼宜降落车窗。
他是良心发现,终于懂得心疼亲妹妹了?还是利益使然,要抱她的大腿?
无论哪种。
都太晚了。
沉幼宜笑意浅淡:“大哥,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裴先生不是良人,我要遭多少罪?”
“我以为,一个人牺牲到这份上,就算得不到家人的偏心,也应该给予她最起码的公平。”
“以后各过各的吧。”
她又看了一眼那棵罗汉松,升上车窗。
沉泽瑞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
宾利开出沉家别墅。
柳叔递过去纸巾,“您别太伤心。”
沉幼宜摇头:“看不透才伤心,我现在已经看透了他们的嘴脸,只觉得他们都是奇葩。”
柳叔点点头,没有跟着说什么。
疼妹妹、不疼姐姐的家庭,他见多了,这不稀奇。
但沉嘉儿只是养女。
真不懂沉家人在想什么。
可能真象太太说的,都是奇葩。
宾利抵达天心庄园。
沉幼宜落车,问小兰:“先生下班回来了吗?”
“他在书房。”
沉幼宜上楼。
她敲了敲门,随后拧着门把手走了进去。
四台计算机同时亮着,桌上摊着文档,办公气息浓郁,唯独少了爱工作的裴靳臣。
这个时候她应该离开的。
但好奇心害死猫。
庄园的每个角落她都逛了一遍,就是没进过他的书房。
她四处看了看,除了这里的书多一点,地方大一点,跟她的书房没什么区别。
好奇够了,沉幼宜拉开门准备离开,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裴靳臣。
她后退了一步。
裴靳臣上前,随手关上门。
沉幼宜又退了两步,小声解释:“你没在,我正准备离开……我发誓,我没有乱看你的商业机密!”
裴靳臣瞥了眼书桌,那枚缀在眼睑的黑色小痣若隐若现,清冷又惑人。
“恩。”
他很淡定的接受了她的说辞。
沉幼宜反而不淡定了。
“你不查查计算机,再查一查监控吗?万一我窃取了你的商业机密,你就变成穷光蛋啦!”
裴靳臣扯了一下唇角,周身流露出从容的掌控感。
“我不想给你看见的东西,任你千方百计都看不到一个字。”
沉幼宜瘪嘴。
坐在沙发上。
“还以为你跟他们不一样,你会相信我,原来是看不起我。”
裴靳臣坐在她身边,“是相信你,更是相信我自己。”
“柳叔都跟我说了,那条项炼被小偷碰过,脏了,我再重新给你买一条更漂亮的。”
“开心一点了吗?”
沉幼宜没有不开心。
比起珠宝首饰,其实她对裴靳臣的身体更感兴趣。
谁懂,他的身材一看就是练过,穿西装简直是daddy级别的,禁欲又性感!
可惜。
男二是女主的。
等她离婚了,就找一个又高又帅有腹肌的男朋友随便摸!
沉幼宜缓缓抬头,撞进裴靳臣似笑非笑的眼眸。
“……”
怎么感觉被他看透了。
沉幼宜不慌不忙地说:“沉家那棵罗汉松不错,我想移到天心庄园,可以吗?”
裴靳臣颔首:“我会派人去办。”
“那…那你忙吧,我不打扰了。”
沉幼宜起身离开,突然眼前发黑,脑袋发蒙,耳边还嗡嗡的,这破身体好象要散架了。
“怎么了?”
他扶住她,摸了摸她的脸蛋,又把住她的脉搏,“先坐下,我去喊医生。”
“不用。”
沉幼宜握住他的手臂,“我的身体我知道,缓一会儿就没事了。”
她正晕着,不知道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
裴靳臣搂着她的腰肢,而她的脑袋垂在他胸前,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她温热的呼吸一捧一捧拂过他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