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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小说网 > 直播卖阴车,我被绝色女鬼缠上了 > 第13章 诡梦

第13章 诡梦

原来。

六十年前,屈大悲还是个十来岁的小道士。

在青城山一间道观挂单修行。

道观荒颓,一共就五六个老道,对屈大悲这个新生代小道也没什么约束,只是严禁他去后院的一间静室。

屈大悲少年心性,越是不让他想山坡那只羊,那只羊反而越发吸引他。

一天,他实在忍不住了。

趁着半夜偷偷去了那间静室,发现里面悠悠亮着一盏煤油灯。

屈大悲顺着门缝往里看去,发现是一个枯瘦老道对着一张棋盘作苦思冥想状。

屈大悲大失所望。

本以为能看到什么宗门隐秘,没想到只有一个干巴老头子。

只是修行生活对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太过枯燥。

第二天晚上,屈大悲鬼使神差地又走到那间静室。

里面依然亮着那盏油灯。

屈大悲突然好奇起来,心说这老道一个人下棋也能下得这么起劲?

不由又向里窥视。

这一看之下,屈大悲大惊失色。

里面的景色如故,只是正对着棋盘枯坐的,变成了一个中年大和尚。

那年头佛道凋敝,道观十天半月不见生人,这大和尚绝不是最近才来的。

屈大悲只道是遇到了山精野怪,吓得再也不敢靠近那间静室。

没想到。

第三日夜晚,那人竟然自己抱着棋盘找上门来,只是这次变成了一个十来岁的小童,与屈大悲一般大小。

小童解释自己并非鬼怪,屈大悲看到的老道和和尚都是三尸显化之相。

言罢,童子突然有些局促,望着屈大悲道,“你能,陪我下盘棋么”

电话这头。

钟邪听得牙花子都嘬起来了。

这老头怕不是喝了假酒,老毛病又犯了,大当午讲鬼故事。

就算他说的是真的,那他这位故人得多大年纪了。

即使那个小童是他的本相,这人也得七八十岁了,生活能不能自理都两说,自己能好意思让人家帮什么忙。

电话挂断,屈大悲很快发过来一个号码。

“此人本事很大,你的事也许他能有办法。”

过了一会,似乎是怕刚才的故事讲得太玄乎,钟邪不信,又补充了一条信息。

“你不是快毕业了,就算让他帮你找个工作也是好的。”

钟邪心头一热。

这老头竟然还惦记着自己毕业的事,看来也是真的上心了。

回了条道谢的信息,钟邪把手机扔在一边,恍恍惚惚睡着了。

这一睡不打紧,钟邪做了个此生最可怕的噩梦。

梦里。

一个身形巨大身形褴缕的黑色背影,正在狂风骤雨中向着天空叩拜呓语。

身影忽明忽暗,仿佛随时会消散。

他身边有一个疯狂转动的破碎罗盘。

钟邪拼命地想去看清背影的脸,可是不知怎的,无论怎么走都走不过去。

钟邪拼命地跑。

这时,罗盘突然猛地停下,钟邪一下冲到了身影的面前。

但等钟邪看清楚那张脸之后,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那是马有才的脸。

他的脸一半是正常的,带着熟悉的憨厚笑容;但另一半脸却高度腐烂,眼珠浑浊,皮肤剥落,露出森森白骨,腐烂的部分正不断滴落着暗红色的黏稠液体。

钟邪惊惧到了极点,猛地后退一步。

他指着马有才的脸,拼命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吐不出任何一个音节,只有喉咙勉强发出“荷荷”气声。

就在此时,钟邪所在的环境骤然变成了满雯出事时的破庙。

下一秒,地面塌陷,他猛地下坠。

破庙的残骸化作无数身影伴随他下坠。

很快,那些残骸幻化成了无数个马有才和满雯破碎的头颅,同时面无表情地用一种奇怪的语调在诵念着一个词。

“钦宁”

“钦宁”

声音层层叠叠,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把他死死裹在中间,一直往下拽,往下拽……

“荷——!”

钟邪猛地坐起身来,冰凉的空气如同开闸的洪水,疯狂地灌进他火烧火燎的胸腔。

他象一条被抛上岸的濒死之鱼,身体剧烈地痉孪着,双手死死抠住椅子的边沿,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张大着嘴,发出拉风箱般的粗重喘息。

好半天,钟邪才从那种巨大的惊惧中缓了过来。

缓了一会儿,钟邪视线停留在刚才躺着的位置。

那里有一摊已经凝固的血。

钟邪愣了一下。

试探着把手往鼻子下方一摸,顿时心中一凉。

竟然又流鼻血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

那噩梦格外真实,就象亲身经历一样,视觉听觉触觉都清淅得不象个梦。

钟邪本来就吓得够呛,现在看见自己竟然又流鼻血了,但本来就对这事有点担心,这下吓上加吓。

心中的惊骇几乎有吓的二次方那么多。

虽然明知道不要上网搜自己的病,钟邪还是没忍住。

打开手机把“经常流鼻血是怎么回事”打在了搜索栏里。

看着看着,除了流鼻血这一件事,其他表现都对不上,钟邪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放下手机冷静了一会。

钟邪突然意识到,自己第一次流鼻血,好象是在“开天眼”之后没多久发生的。

难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头绪。

钟邪渐渐意识到,这件事情单靠自己,恐怕是想不明白了。

他拿起手机,看着屈大悲发来的那个电话号码发呆,尤豫着要不要打过去。

这时,留置室的门打开了。

一个帽子叔叔探进半个身子,“钟邪,出来吧,有人来接你了。”

跟着帽子叔叔出了门,马有才正小媳妇似的在派出所大厅等着。

“年纪轻轻的,能不能干点正事。”

“这也就是人家不计较,不然告你个盗窃未遂都是轻的。”

帽子叔叔教训了钟邪几句,扭身回去了。

马有才这才有机会跟钟邪说话,“什么情况,怎么绕了一圈你反倒给人抓起来了。”

钟邪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索性装作没听见。

咬了咬牙。

调出屈大悲发的那个号码,按下了拨号键。

“你好。”电话很快接通了。

“您好是屈大悲屈爷爷给的我您的号”

钟邪结结巴巴地介绍着自己,虽然屈大悲把那人的身世描述得很邪乎。

但是钟邪总觉得现代文明社会,一本正经的拿这种封建迷信去叼扰一个陌生人,还是说不出的羞耻。

好象电话那头没有多问什么,说了个地址,让钟邪一个小时之后过去。

显然是屈大悲提前打过招呼了。

地址是一个茶馆,钟邪让马有才把自己送过去,提前点了一壶茶等着。

有求于人这点礼貌总是要求的。

更何况电话那头的老爷子说不定比屈大悲还老,总不能让人老爷子等自己。

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五分钟,一个人推门走了进来,朝着钟邪走了过来。

钟邪看清那人的模样之后。

“啊”的一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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