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沉冰清双手抱胸,倚在门框上,一脸玩味。
“冰清?怎么是你?”
我长舒一口气,但心跳依旧很快,下意识地用身体挡住了身后的冷柜,
“这大晚上的,吓死我了!”
沉冰清上前抓住我的衬衫领口,另一只手拨弄着我的下巴,坏笑道:
“这我自己家的公司,我不能来吗?”
“倒是你!高进,大晚上的偷偷摸摸潜入我家药厂的实验室,一看就知道肯定没干什么好事!”
我挠挠头,有些做贼心虚地说道:
“那啥是世杰跟你说我要过来的吗?”
沉冰清反问道:
“怎么?刘世杰是我的员工,他把化验室的门禁密码告诉你之后,向我报备一下有问题吗?”
我连忙道:
“嘿嘿,当然没问题。”
沉冰清指了指我身后的冷柜:
“老实交代!你大晚上的过来究竟想做什么?不然我阉了你!”
我讪笑着指了指身后:
“那啥我刚搞到一批病毒,需要零下70度低温保存,就想着借你公司的冷柜用一用。”
“这病毒可猛了,比艾滋病还厉害,你可千万别乱动”
沉冰清好奇道:
“这是什么病毒啊?搞得神秘兮兮的”
“还有,高进你当我傻啊,这种用于研究的病毒,八成是经过灭活处理的。”
“快起来,让我看看!”
说话间,她一把推开我,并自顾自打开冷柜,伸手就要拿皓月病毒。
“冰清,不要——”
我下意识大喊道。
下一秒,
“啊——”
沉冰清发出一声尖叫,手跟触电似的收了回来。
零下70度,还没戴套,不被冻伤才怪。
我连忙将她的手放到嘴边哈气,同时责备道:
“冰清,这次还真不是我当你傻。”
“亏你学了7年临床医学,怎么连这常识都不懂,零下70度的低温可以不戴套直接接触吗”
对方也意识到自己傻逼了,干脆将胸脯一挺:
“高进,有个词叫胸大无脑,你肯定听过。”
“我发现我最近胸变大了,所以智商也不可避免地下降了。”
“这很合理吧?”
我顺势验了验货。
别说,好象还真是。
不知道为什么,我内心竟升起一股成就感。
不过我却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她这么漂亮的手要是真被冻伤,我会很心疼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手搓和哈气后,沉冰清被冻伤的那只手似乎恢复了。
她也似乎忘记了皓月病毒的事,再次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坏笑道:
“高进,既然来都来了,不如我们”
次日上午,我还和沉冰清在赖床,电话就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我瞥了眼屏幕,见来电显示是吴昊,果断按掉了电话。
这傻逼不配让老子在床上接他电话。
岂料几秒后,电话又响了起来。
我见身旁的沉冰清也被吵醒,便不悦地接起电话:
“喂,吴主任,什么事?”
吴昊惊讶道:
“高进,我听你的说话声,你不会还在睡觉吧?”
妈的,这狗东西大惊小怪什么?睡个觉怎么了?
我打了个哈欠:
“你打电话过来不会就只是为了问我是不是在睡觉吧?”
吴昊显然被我这句话激怒了,他大声呵斥道:
“好!好!高进你有种!”
“我不管你现在在哪里,赶紧过来开支部大会!”
“今天你是主角,我们党支部要宣布对你的处分决定。”
“还有五分钟会议就开始了!”
他的声音隔着信号都能听出那股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劲。
我再次打了个哈欠:
“不好意思啊吴主任,我脚崴了,在医院呢,过不来了。”
“而且我已经向治水办的领导请过假了。”
“总之组织怎么决定我都接受。”
对方显然没想到我敢拒绝,
“高进,你——”
我没等他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没几秒,吴昊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
我无奈地摇摇头,这家伙还真是锲而不舍啊。
吴昊,你就他妈是江浩的一条狗,接你电话是给你面子。
既然你这点逼数都没有,那就滚到我黑名单里躺着吧!
我果断拉黑了对方的手机号。
沉冰清睡眼惺忪地搂着我,问道:
“高进,吴主任是谁啊?平时都没听你说起过这个人。”
我笑着摇摇头:
“只是一只不值得我关注的苍蝇罢了。”
我翻了个身,和她抱在一起,
我俩睡了没几分钟回笼觉,我的手机又响了。
妈的,难道又换人来叫我了吗?
这帮孙子,为了当众打我脸,真是锲而不舍啊。
出于好奇,我还是决定看看究竟是谁打的这个电话。
当我看到来电显示上“方卫国”三个字时,我立马清醒了过来。
连忙接起电话:
方卫国笑道:
“高进,不好意思啊,这两天让你受委屈了,治水工作协调会的会议通知已经签发,时间定在明天上午,今天下午应该就会正式发到你们水利局。”
我感激道:
“谢谢方区长,让您费心了!”
方卫国客气道:
“高进,你千万别这么说,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而且我还听说你们水利局今天上午要开支部大会,当着所有党员的面处分你。”
“那帮杂碎太过分了,这是要把你往死里整啊!”
我轻描淡写道:
“没事儿,方区长,那种批斗我的破会,我肯定不会去的,去了也是给自己添堵。”
“他们要开就自己开吧,爱怎么处分就怎么处分。”
“今天一大早我们办公室主任吴昊就打电话催我去开会,我已经将他电话拉黑了。”
方区长忍不住夸赞道:
“高进,你做得很对!”
“这种时候就是要硬气一点!”
“对了,还有个事,我事先跟你通个气儿,我在会议通知上点名要你们工程科副科长参加明天上午的治水协调会,如果副科长无法参加,那就由科长顶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