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老百姓真能不信自己的科研机构!”
沉默半晌,轻轻摇头:“难啊。”
“老百姓现在脑袋里已经烙下印了——这化肥有毒!”
“你拿出再厚的报告,他们也觉得是你自己写的,不靠谱。”
“到时候那些‘为民请命’的专家又跳出来:‘你们龙国实验室能比得上漂亮国?检测标准准吗?’”
“你咋回?”
袁老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话来。
确实,咱科技底子,比人家薄。
人家要是咬住这点,你真没啥反驳的余地。
他脸色一下就灰了,胸口像堵了团湿棉絮——最怕的不是敌人骂,是自家人心甘情愿替敌人递刀子。
会议室里安静得能听见空调嗡嗡响。
这时候,郁鸿明缓缓开口了:
“我可能……有招。”
所有人唰地一下,全转头盯着他。
这人平日话不多,但每次开口,都像突然亮了盏灯。
眼睛一亮:“哦?说说看。”
他心里其实已经盘算过最狠的法子——管你什么“精英”“专家”,该抓的抓,该封的封,刀快一点,事儿就利索。
但……那不是长久之计。
群众心里的疙瘩,光靠拳头解不开。
郁鸿明没慌,语气平平:“这波被饿进医院的,十有八九,全是城里人吧?”
几个高层对视一眼,点点头。
虽没精确统计,但所有闹事的报道,全集中在北上广、江浙这些发达城市。
“不看报告我也知道,信这些谣言的,八成是那帮城里工人、小职员。”
“他们不摸锄头,不懂土腥味儿,哪知道金坷垃是神仙肥还是毒药?”
“他们要的不是真相,是觉得自己‘看透了黑幕’,是‘觉醒者’。”
“说白了,就是一群捧着手机当上帝的蠢蛋。”
“跟这种人讲道理?浪费口水。”
“不如直接拿事实打脸。”
“让电视台、报社,去乡下,找那些天天用金坷垃种地的老农,直接拍他们怎么说。”
“他们不用背书,不用写报告,就唠嗑,说说今年收成多好,粮仓堆得门都关不上。”
“这些人,才是最靠谱的证人。”
“再顺手搞一档纪录片——把用金坷垃长出来的稻子,拉到农科院,一粒一粒测,一公斤一公斤算,全程直播。”
“袁老您亲自站出来说——别人说有毒,那咱就用数据,一条一条掰开,看看哪里有毒。”
“咱是讲理的民族,不靠骂,不靠打,就靠真相砸过去。”
“让他们知道——不是我们瞒着,是他们,压根没下过地。”
话音一落,会议室里先是静了三秒。
然后——
“有道理!”
“妙啊!”
“这法子……接地气!”
几位高层脸上紧绷的线条松开了,眼神一点点亮起来。
不是喊口号,不是发文件,是让老百姓自己看——
谁在骗人,谁在说实话。
连袁老都忍不住点头,眼眶有点发潮。
这小子,不声不响,一拳就砸在了痛点上。
与其让那些连锄头都没摸过的人瞎评论化肥咋样,还不如问问真下地的老农!
不是说这化肥种出的米有毒?行啊,咱不跟你吵,直接拍视频,从下种到收割,一帧不落,连土壤检测报告都给你甩脸上!
三高层这时候猛地一拍桌,瞪眼问:
“郁小子!那些整天喷金坷垃的公知,你打算咋办?就这么算了?”
郁鸿明嘴角一咧,跟闲聊似的:“咋能算了?”
“那些嚷得最凶的,搁以前战场上,纯纯的汉奸胚子!”
“他们不是巴不得去漂亮国吗?好啊——直接给咱国家的国籍注销,手续当天办完,机票我请,专机送他们飞过去,让他们圆梦!”
“咱不设卡,不拦人,越快越好,越早走越好。”
“想走的人,自然会拼了命地钻空子。
走光了,咱这土地才清净,留下的,才是实打实的自家人。”
他这话一出,满屋子人都笑了,连三高层都忍不住拍大腿:“哈哈!你小子真狠,没动一枪一炮,把脏东西全给掀了!”
“我投赞成票!”
郁鸿明摆摆手,话头一转:
“顺带汇报个事——天狼号那边,初代地磁动力坦克搞出来了。
那玩意儿的动力核心,就是从天狼号上扒下来的小分支。”
“坦克都有了,空天母舰、星际飞船,迟早的事儿。”
“咱的目标,从来不是跟别人比谁家的霓虹灯更亮。”
“咱要的是星辰大海。”
“等那些崇洋的溜了,剩下的人,才能真真切切尝到咱国家的甜头。”
二一听,脸上的笑慢慢收了,皱着眉,犹豫了半天,张了几次嘴,都没吭声。
瞅他那模样,拍拍他肩膀:“老二,有话直说,这儿没外人。”
二领导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
“我知道你说得解气……可现实是,咱老百姓的日子,跟漂亮国那边比,还是差一大截。”
“人家周末逛公园、看演唱会、刷短视频,啥都有。
咱呢?还在搞基建、拼芯片、啃粮食。”
“按这节奏,要追上他们,少说也得四五十年。”
“到时候,咱辛辛苦苦养出来的种子,一转眼全给别人当肥料了。”
屋里一下子安静了。
三领导脸上的笑意僵住了,其他人也全都不吭声。
这事儿,没人能假装看不见。
龙国的科研、教育、医疗,哪一块不是靠这些年砸钱砸人才堆起来的?
要是几十万、上百万的高精尖人才,一夜之间全跑光……
这损失,不亚于割肉!
默默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再掐灭在烟灰缸里。
他不是没想过。
国家现在正在推公派留学计划——送一百个优秀学生出国,只要能回来一个,就算成功。
可最怕的,就是一个都回不来。
那时候,全国人民都得骂:“咱养了群白眼狼!”
可再难,也得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