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天阁深处的闺房。
李婉清生人勿近的冰冷外壳,在踏入此地的瞬间便寸寸碎裂。
她软软地倚进林墨怀里,仰起脸,满是依赖与渴求。
“主人,此行凶险,您有什么准备吗?婉清心里总是慌慌的。”
林墨低头,手指漫不经心地缠绕着她一缕墨发。
“这种小事,何须你来操心?我早已安排妥当。你只需”
他捧起她的脸,迫使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乖乖听我指挥就行。”
这句话如同魔神的咒语。
李婉清眼中瞬间被狂热的信仰所取代。
“嗯!”
她用力点头,脸颊泛起红晕。
“婉清保证,主人让婉清往东,婉清绝不往西!主人让婉清偷鸡,婉清绝不摸狗!”
林墨满意地笑了,他喜欢她这副全然信任的模样。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那现在,听我第一个指令。”
“卸甲,凉快凉快。”
李婉清闻言,没有丝毫犹豫。
动作急不可耐地将黑色纱裙的纽扣一个个解开。
衣裙窸窣滑落,露出内里无瑕的珍宝,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完全展露。
“主人”声如蚊蚋,带着无尽的羞意与邀请。
林墨的目光欣赏着这只为他一人敞开的绝美风景。
他上前一步,将她抱起。
随后将她放入柔软的云床锦被之中,俯身覆上。
罗帐轻晃,烛影摇红。
许久之后,风雨渐歇。
李婉清蜷缩在林墨怀里,已然沉沉睡去。
她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傻气的满足笑容。
林墨低头看着怀中这张毫无防备的睡颜,指尖轻轻拂过她红肿的嘴唇。
这女人还真是有一种脑干缺失的美。
她就对他这么放心?还是说,那劳什子圣女之位,在她心里根本无足轻重?
洗白前不可一世,每天把他揍得嗷嗷叫。
洗白后成了吉祥物,每天被他折腾得喵喵叫。
正当他思绪飘远时,怀中的李婉清忽然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
“主人唔婉清真的受不了了”
声音又软又糯,带着哭腔,仿佛在梦里都在被他折腾。
林墨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看看,这个就叫实力!
一股难以言喻的雄性虚荣心瞬间爆棚。
他手臂收紧,将怀中温香软玉搂得更紧。
“嗯”
李婉清被这动静弄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她感受到林墨身体的变化,又往他怀里蹭了蹭。
“主人是要再来一次吗?”
她一边说着,手一边不安分地在他胸膛上画着圈,无声地邀请着。
林墨捉住她作乱的手,吻了吻。
“不了。正事要紧,我需出门一趟。”
“出门?”
李婉清瞬间清醒了大半,眼中的迷离被委屈取代。
她撑起身子,丝被滑落,露出大片春光。
“主人。”
她眼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声音带着颤音:
“您又要出去跟那个叫姜柔儿的帮手呆在一起了吗?”
“是不是婉清刚才表现得不够好?主人不喜欢了?”
她揪紧了林墨的衣襟,指节发白,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这次不是她。”林墨摇头,语气平静。
李婉清瞳孔微缩,像是听到了什么更可怕的事情。
“不是她?”
她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带着疯狂。
“主人您身边还有别的女人?为什么?为什么一直没有告诉婉清?”
“是谁?在哪里?主人您是不是,早就厌倦婉清了?”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用力,几乎要掐进林墨的手臂。
“是不是要把所有接近主人都女人都杀光主人才会只看婉清一个?”
林墨面对这骤起的风暴,却是不慌不忙。
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动作亲昵自然。
“我叫醒你,就是准备带你去见她。”
他语气轻松,带着点戏谑。
“本来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我家醋坛子这么快就打翻了。”
李婉清一愣,眼中的疯狂凝滞:“带带婉清去?”
“不然呢?”林墨挑眉。
“反正你迟早要见到,总不能一直墨屋藏煞。放心,她只是我布下的一枚暗子,工具人罢了。”
他俯身,靠近她的耳朵,气息灼热。
“而且,我会向你证明,她从来没有,也永远不可能,跟我有任何超越界限的亲近行为。”
“我的心里,就只装得下你这只又凶又爱哭的小野猫。”
这番半是解释半是调情的话,像最有效的安抚剂。
李婉清眼中的阴霾瞬间散去,迸发出惊人的亮光。
“真的吗?”
她猛地坐起身,浑身春光尽泄,急切地就要下床。
“主人最好了!婉清就知道,主人不会丢下婉清的!”
她动作飞快地捡起地上的衣物,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嘴里还不停地催促:
“快走吧主人!婉清已经准备好啦!保证乖乖的,不给主人添乱!”
林墨看着她这副模样,有些好笑地摇摇头,起身帮她整理好凌乱的衣襟。
“走吧。”
李婉清立刻将自己的小手塞进他的掌心,紧紧握住。
两人悄然溜出窃天阁,融入沉沉的夜色之中。
刚刚离开宗门范围,李婉清紧绷的冰冷外壳瞬间融化。
她轻轻拽了拽林墨的衣袖。
“主人这还是您第一次带婉清一起出来做任务呢。”
“婉清心里好欢喜,欢喜的都要炸开了。”
说着,她张开双臂,眼巴巴地望着林墨。
“求求主人,抱抱婉清好不好?”
此时的她,哪里还有半分恶毒圣女的模样,分明就是个坠入爱河、渴求怜爱的小女人。
林墨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她。
“我的大宝贝开口了,我怎会拒绝?”
“更何况,只有将你放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我才安心。”
说着,他自然地弯下腰,轻松地将她公主抱了起来。
李婉清发出满足的轻吟,立刻伸出手臂,紧紧环住了林墨的脖颈。
林墨轻笑,低下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这样,可还满意?”
李婉清在他怀里用力点头,幸福得说不出话。
“抱稳了,我们该赶路了。”
他身形一动,便化作一道流光,贴着地面,朝着远方的山脉疾驰而去。
“赛先生。”
赶路途中,林墨分出一缕心神沉入识海。
“小子,”赛先生不悦道,“又有什么事要求到本尊头上了?”
林墨语气平淡:“那个缄魂咒印,你研究得怎么样了?能破掉吗?”
赛先生瞬间昂扬起来,充满了睥睨天下的不屑:
“区区元婴小辈布下的禁制,也配入本尊法眼?在本尊无上帅道面前,不过是土鸡瓦狗。本尊略施小计,便让其形同虚设!”
“不愧是纵横此界的万古帅尊,果然通天彻地。”林墨适当送上恭维,内心却毫无敬意,甚至有点想笑。
这老魔头果然吃这套。
这意味着,缄魂咒印对林墨而言,已然无效。
他完全可以寻找任何外力协助完成任务,而不用担心泄密反噬。
反观李妙清,她与她那十余名侍卫的命运被紧紧捆绑,若想寻求外力帮助,每一步都需承担泄密反噬的风险。
此消彼长,优势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