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手握【羽木箭图纸】卡牌,意念一动,卡牌瞬间消失,她眼中闪过数据流般的蓝芒,抄起妞妞的切菜刀,走向枯木堆。
妞妞有三把专用刀。
切菜的,切肉的,切水果的。
都是德国牌子双立人。
开奔驰glc的李慧对女儿就是这么精细。
但这会,母女二人,加之孙小雨,在呼哧呼哧的吃着第二锅晚餐。一点儿矫情的样子也没有。”的知识。
恐怖如斯!
她将挑出的木枝丢给赵大力,老师徐来去布置警戒线了,她作为第三个吃饭的人,必须体现自己的价值,同时,也不可能让赵大力这家伙闲着。
老师都在忙着呢,他赵大力可不能偷懒!
赵大力玩标枪的,又是男生,削箭杆,还是会的。
他拿起妞妞的切肉刀,开始削制林薇给他挑出的木材。
刀尖顺纤维削出箭杆,然后将箭杆在鹅卵石上打磨光滑。
他一边干活,一边道:
“李姐,你都给妞妞配了三把刀了,咋不配把剁骨头的刀呢?”
孙小雨差点呛着。
李慧尴尬道:
“这刀虽然配的比较多,但也没给妞妞用过几回……家里倒是有的,但那个是阿姨在用,这个,这套,是专门出门备着的……”
嗬!
家里有家里的,出门有出门的,有钱人就是讲究!
赵大力咂咂嘴,吭哧吭哧磨箭杆了。
磨好箭杆,他又开始按照林薇的要求,削箭头,刻三根均匀分布的尾槽。
然后林薇将箭头在火堆里烘烤,硬化。
这个硬化箭头的过程,只能她亲自操作,因为赵大力没有这个制作箭矢的技能,无法掌握火候,火候过了,可能会把箭头毁坏,火候不够,箭头又不够坚硬,影响杀伤力。
烤好箭头,她又挑出一些巨雕的小羽毛,拿剪刀剪了,小心的插进尾槽,然后用衣服上的丝线紧紧缠绕,保证将羽毛固定住。
如此,一根合格的羽木箭,就完成了。
可惜大晚上的,没法试射。
第二波人的晚饭吃完,徐来带着李慧下去刷锅洗碗,一来帮李慧警戒,二来带她避开警戒的风筝线。
孙小雨和妞妞,就留在篝火旁,帮着磨制箭杆。
箭杆必须精细,不然有倒刺啥的,射手就有的遭罪了。
妞妞干的十分来劲,可能更多的是觉得好玩。
……
火把的光芒在徐来和李慧脚下摇曳,将河水的粼粼波光映照得如同破碎的金箔。
李慧蹲在浅水处,这是白天挑好的地方,赵大力当时还认真铺设了一番,形成一个简单稳定的小码头。
她仔细刷洗着沾满油污的锅具,动作间带着一种紧绷的专注。
徐来站在她侧后方几步远,一手举着火把,另一手看似随意地握着赵大力的标枪尾端,尖端斜指地面,鹰隼般的目光扫视着周边被黑暗吞噬的夜空。
夜晚的河流仿佛比白天更喧嚣,哗哗的水声掩盖了草丛里细微的悉索动静,更添几分不安。
李慧刷完锅碗,便连忙起身,想脱离这沉重的寂静。
就在这时,她似乎脚下一滑,“哎呀!”一声轻呼,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徐来这边歪倒过来。
徐来反应极快,几乎是本能地松开标枪,空出的右手闪电般探出,稳稳扶住了李慧的骼膊。
他手臂坚实有力,瞬间抵消了她倾倒的力道。
李慧几乎半倚在他身侧,隔着薄薄的衣物,能感受到彼此身体的温度和瞬间绷紧的肌肉。
“小心!”
徐来的声音低沉而短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他迅速将她扶正,随即立刻松开手,仿佛那短暂的接触是块烫手的烙铁。
目光甚至没有在李慧脸上多停留一秒,右手已重新握住了标枪柄。
李慧脸上飞起一片红霞,心跳如鼓,连忙低头掩饰,一边小声说着“谢谢徐老师”,一边跟在徐来身边往河岸走。
刚才那一瞬间的靠近和徐来身上混合着汗味、泥土和篝火的气息,让她心头一阵悸动。
她很清楚,在这危机四伏的荒野,徐来是她们母女最大的依靠。
就在这时,两道强光骤然划破黑暗!
两道雪亮的光柱如同巨大的探照灯,从台地下方的大巴车位置直射而来,精准地笼罩在徐来和李慧所在的河滩局域。
原本被火把光亮局限的视野瞬间被拓宽,河滩边的碎石、水流、甚至对岸几米内的草丛都清淅可见。
黑暗带来的压迫感被驱散了大半。
徐来和李慧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惊得眯了下眼。
徐来甚至下意识地将标枪横在身前,做出防御姿态,然后才想起来,这是王铁的大巴!
紧绷的神经才略略放松。
他明白,这是王铁在用行动示好,既是在刚才“意外”后提供照明保障安全,也是一种无声的表态——我看到了,我支持你。
大巴很快将远光灯变成近光,显得不是那么刺眼。
隔着挡风玻璃,徐来能看到驾驶座上王铁的身影,对方似乎对他点了点头。
略一沉吟,徐来心中的权衡有了结果。
人家王铁三番两次递出橄榄枝(两次坚定跟随、主动暴露工具、刚才主动照亮),自己再端着架子、拒人千里,不仅显得不近人情,更可能错失重要的资源和潜在的盟友。
毕竟,王铁手里那把斧头,是他眼下最眼馋的工具。
他抬起右手,对着大巴的方向,比了一个清淅、带着谢意的手势——大拇指向上,用力点了两下。这个动作既是感谢此刻的照亮,也是对王铁此前一系列行为的认可。
王铁在驾驶室里看到这个手势,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也抬手挥了挥表示回应。
车灯的照明下,两人很快回到坡顶。
李慧将锅碗收好,徐来没有立刻休息。
他看了一眼下方依旧亮着车灯的大巴,对众人道:
“你们先忙,注意警戒,有情况对讲机呼我!
我下去找王铁聊聊。”
“老师,我跟你去?”赵大力立忙起身,有些不放心。
“不用,就在车灯下面谈,看得见。你们守好这里。”
徐来说完,拿起一根燃烧的木柴当火把,独自一人走下坡顶,朝着大巴车走去。
他手里没拿弓,但标枪依旧随意地拎在身侧,好似拐棍一般,步履沉稳。
王铁看到徐来下来,立刻打开驾驶室车门跳了下来,迎了几步。
“徐老师!”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
“王师傅,”
徐来走到车灯光晕的边缘站定,开门见山,
“多谢了,刚才照得及时。”
“应该的!应该的!这黑灯瞎火的,河边不安全。”王铁搓着手,憨厚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