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沉建军和小病痨走了!”
沉建军离开还没半个小时,沉建工起床了,他今日要去无线电厂报到,特意早起。
“走了好!”
沉洛洛一脸得意,沉建军和沉浅浅走了,家里也清净了。沉季中和陈银花两人点点头,开始吃早饭。沉建军两人的离开,对这个家庭,并无任何的影响。
餐桌上,红薯端上来。
“又是红薯!”
沉洛洛一脸的不满意。
“爱吃不吃!”
陈银花冷哼了一声。
“建工,我亲自陪你去一趟无线电厂!”
沉季中吃着红薯道。
“好!”
沉建工一脸的期盼,无线电厂的工作啊。以后走出去,那可风光了。
“银花,中午去买些肉,好好庆祝一下!”
沉季中开口。
“行!”
陈银花一脸笑容。
与此同时。
办事处。
“同志,快发车了!”
看到沉建军前来,陈主任连忙招呼,沉建军跑上去,路边停着一辆解放牌军用汽车。汽车上坐满了人,差不多二十来人,其中王小丽就在里面。
“我帮你!”
王小丽非常的热情,帮忙将东西接上去,沉浅浅也被拉上了车。
“陈主任,我有一封信要寄出去,能不能等我几分钟?”
沉建军问。
“小同志,你快点去,邮递局就在里面!”
陈主任催促了一声,然后和司机说了一声。沉建军点头,然后直接跑到了办事处里面,邮递局,沉建军走进去。
“同志,要寄什么东西?”
一位三十来岁的女同志站起来。
“一封信!”
沉建军从怀中摸出了信,那是从沉季中箱子中拿到的信。
“寄到什么地方?”
“北方军区总部!”
“八分钱!”
……
沉建军快速地将信寄了出去,原本的信封都没动,沉建军在外面重新包了一个信封。这一封信,曾经从北方军区随他一起到了沉季中家。现在,还回去!
沉季中,等着审判吧!
“同志,要发车了,快把手给我!”
沉建军回到了车下,王小丽连忙伸出手,沉建军抓住,上了车。
“谢谢!”
沉建军和大家一样,靠在行李上。
“同志们,我们唱歌怎么样!”
“好!”
在王小丽的提议下,大家积极响应。
“我们走在大路上,意气风发斗志昂扬预备……唱!”
车上,豪情壮志。二十来人,一个个脸上洋溢着激情。沉建军和沉浅浅,也跟着一起唱了起来。在歌声中,车子摇摇晃晃地离开。
一个小时后。
车子在燕京火车站停下,只见很多一样的汽车开进来,一道道身影落车。在组织下,大家进入了车站,然后在站台上等车,站台上,足足上千人。
全部都是去北大荒。
“嘟嘟……”
火车入站,新的人生,启程了!
与此同时。
燕京无线电厂。
“你们先等一下!”
办公室,沉季中和沉建工拿着工作调令递交上去,主任看了一眼,却没有立刻办理手续,而是转身离开了。沉季中和沉建工对视一眼,眉头紧张。
十几分钟。
主任回来了。
“同志,你说你叫沉建军?”
主任审问。
“主任,是我!”
沉建工再次递上去资料。
“不好意思同志,昨日下午有人拿了同样的资料前来,而且已经报到完成了!”
主任将东西还回去。
“这怎么可能?”
沉建工一脸难以置信,这工作调令,他每天睡觉都抱在怀中,别人怎么可能得到?
“主任,是不是搞错了?”
沉季中连忙道。
“没搞错!”
主任摇摇头,下一刻,他愣了一下,似乎以为自己眼花,主任擦了擦眼睛。只见桌上的工作调令,已经变成了一张白纸。
“胡闹,你拿一张白纸来报道什么?”
主任将东西丢在了两人的身上。
“怎么会变成白纸呢,主任,刚才你也看了,那是工作调令!”
沉季中和沉建工也傻眼了,怎么可能是白纸?明明来的时候,还是工作调令啊!
“我就说怎么可能有两份!”
“快滚!”
“不然我叫安保科了!”
主任冷哼了一声,这两人,拿着白纸就想要工作?真是疯了!昨日他可是亲自验证的,那调令是真的,而且对方已经报到入职了!
“我不信……”
沉建工激动地上前。
“安保科!”
主任喊了一声,三四道身影进来,将两人控制住。
“我拿的不是白纸,肯定是你们换了!”
沉建工被抓住,还在挣扎,安保直接两巴掌抽上去,还给了两脚,抓着沉建工就拖出去。沉季中老实一些,没挨打,但却被拖着走。
“砰!”
两人被丢出无线电厂。
“年纪大了,还眼花了!”
看着两人被送出去,主任坐下。
差一点,他把白纸当成工作调令了。
“爹,我们拿出来的明明是工作调令,不是白纸!”
无线电厂外,沉建工捂着脸哭,脸上巴掌印鲜红。
沉季中拿着白纸,脸色非常的难看。
“见鬼了!”
沉季中咽了咽口水,他想起昨夜自己做的梦,他梦到了自己的弟弟沉季秋。也是因此,他被吓醒了,沉季秋和他说,不会放过他。
来的时候,白纸黑字,那是工作调令。
怎么会是白纸一张?
“爹,我要工作,我要无线电厂的工作,肯定是沉建军搞的鬼……”
“先回去!”
沉季中冷喝了一声。
哭哭啼啼下,两人回了家。
家里。
“怎么样?工作报到完成没有?”
家里。
陈银花买了肉,做好中饭等着两人回来,沉洛洛一脸羡慕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沉建工眼睛通红,脸上顶着鲜红的巴掌印,没说话。
沉季中的脸色,也很难看。
“怎么回事?”
陈银花问。
“娘!”
沉建工看到陈银花,委屈地哭了。
以为拿了工作。
谁知道,工作没拿到,还挨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