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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乡试结束

刘夫人去到庄子上的第二天,就让丫鬟去沉君怡的医馆里,跟沉君怡说了这件事,同时也留了庄子的地址。

刘夫人希望沉君怡能够每隔半个月,就过去替她把脉。

沉君怡在医馆的后院里坐着休息,听着刘夫人的丫鬟说完后,她心里是很高兴的。

如今的世道,女子都过得不容易。

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接下来的日子,沉君怡倒是过得挺清闲的。

她之前为了医馆的开张,做了充足的准备,药材是足够的,租金也付了一年的,她自己呢,也有一些银子傍身。

所以,她今日就天天待在医馆里,有时候会抽查陈婉穗的功课,有时候也会教陈婉穗看医书。

当然,更多的时候,她都是自己在学习。

陈婉穗的女先生最近都是来医馆里给她上课。

陈婉穗已经能够阅读医书了,帐也算得不错,接下来,女先生好象没有什么能教的了,于是就来找沉君怡请辞了。

沉君怡听着女先生的来意,还有些惊讶呢,她说:“先生,是我付的银钱不过吗?还是有其他不便明说的原因?”

女先生看了一眼陈婉穗,笑着对沉君怡说:

“沉大夫,不是你的银子不够,而是穗娘很聪慧,一教就会;之前你请我来的时候,只说要教她读书写字,后来又加了一项是记帐,现如今,穗娘已经会读书,会写字,也会记帐了,那我自然就没有什么能教她的了。”

现在的科举制度,都是男子科举,可没有女子科举的。

所以女子一般会写字,会读书之后,就不会继续读那些枯燥深奥的书籍了。

多数女子会去学女工茶艺,琴棋书画等等。

嫁人之后呢,又要相夫教子,管理家务。

学问上面,都是比较浅薄的。

这个女先生也不知道该教点什么了,于是才来请辞。

沉君怡想了想,其实也对。

陈婉穗认识字了,要看什么书,自己就能看。

记帐方面,她若是有不懂的话,可以问沉君怡,当然,目前为止,陈婉穗做得挺好的。

女工和厨艺,陈婉穗本来就很擅长了,她自己都能当师傅了。

至于茶艺和医术,沉君怡也能指点一二。

至于其他的什么琴棋书画,那些东西,以后再说吧。

沉君怡觉得学不学都行,主要是茶艺和医术学会了,以后陈婉穗也就不愁活不下去了。

沉君怡想到这里,就给了女先生一笔丰厚的感谢费:“这些日子以来,真是多谢你了,穗娘每日都夸你呢,说你教得很细心,她能这么快就学会,也是你教导有方。”

女先生接过沉君怡递过来的钱袋,袋子里沉甸甸的,起码有五两银子。

这些银子已经很多了,要知道,她教导过那么多学生,可没人这么大方,拿这么多银子,给她送行。

女先生自己本就是缺钱,所以才会来当先生的。

所以,她也没有拒绝。

而是把银子收了起来,她有些感激地对沉君怡说;“这段时日,也多谢沉大夫关照,以后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就尽管去找我,我绝对不会推辞。”

沉君怡笑着点点头:“一定。”

她和那女先生又闲聊了几句,然后,就让陈婉穗送她走了。

黑子在医馆内擦桌子呢,他闲着没事就喜欢擦桌子扫地,总之,就是不能闲着,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他看到女先生出来,就时不时抬头,看着陈婉穗和女先生出去。

他的眼里是有些羡慕的。

黑子也没读过书,也不认识字。

对于常年吃不饱穿不暖,连活下去都艰难的黑子来说,读书识字,那是十分奢侈的事情。

也只有那些豪门贵族的人,还能读得起书。

这些日子,黑子跟着陈婉穗抓药,看药方之类的,也学了一些字。

他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他也要学习读书认字,学记帐,说不定以后,他就不用再给别人当长工来养家了。

陈婉穗送完先生后,从街道口匆匆跑回来,对沉君怡说:“娘,娘!乡试结束了,那些考试的人好象都回来了!”

乡试是在省城进行的,三场考试的间隔时间将近半个月,很多人去到那儿,都得住在客栈里,吃喝都是要花钱的。

所以很多寒门学子,省吃俭用好几年,就为了凑够去乡试的盘缠。

还有一些秀才,在去考试之前,就会光交好友,和一些本地的乡绅富商喝酒吃饭,拉近关系,如此一来,一些乡绅富商们,也愿意出钱资助,以此来为以后博得一个机会。

沉君怡想到前世的时候,她把自己省吃俭用的钱拿出来,送白宜明和白文康去参加乡试。

她当时是跟着他们一起去的省城,住在一个小客栈里。

为了照顾他们父子俩的一日三餐,她还带了锅碗瓢盆,天天在客栈后院里,给他们做饭吃。

当然,她的付出也是有好的结果的。

吃喝不愁,不用为盘缠的事情烦心,也没有被女人绊住腿脚的白宜明,他的考试成绩很不错,因为他中举了。

成为了县城中,唯一一个榜上有名的人,当时的白宜明,那是何等的风光啊。

当然,最风光的时候,当属他进京参加会试,成为进士的那一天。

沉君怡最近已经很少会想到前世的事情了。

但是如今陈婉穗这么一提,她就又忍不住想起来了。

陈婉穗跑到后院,来到她的跟前,神神秘秘地说:“娘,你猜我刚才看到谁了?”

那些乡试的人考完试,即刻就会起程回家了。

有钱的人呢,坐马车,坐驴车,坐牛车的都有。

没钱的人呢,一路上看到有顺路的牛车,会请求搭一程,或者几个同乡的学子们一起,凑钱租辆牛车。

当然,也有许多会选择走路回来。

因为他们连和别人合伙租车的钱都出不起。

陈婉穗凑到沉君怡跟前,压低声音说道:“我看到白,白宜明了。”

陈婉穗看到白宜明过的惨,心里就高兴。

但是她又考虑到这是沉君怡的亲儿子,还是长子,她就又不敢笑得太大声。

她捂着嘴,眼睛弯弯的,跟沉君怡说道:“他看起来象个乞丐,估计是一路从省城那边走回来的。”

虽然他们白家的村子,就在镇子郊区,到镇子和到县城都距离不算远,在山路上走几个时辰,也就能走到了。

但是他们这是,到省城的路途,那是相当远的。

走路起码得走上五六天,还是没日没夜地走。

路上还有山贼盯着,非常危险。

沉君怡听到陈婉穗说白宜明像乞丐,顿时就笑了一下,轻声说:“他怎么变成这样了,他自己又不是没挣钱,怎么竟然连车马费都付不起了。”

陈婉穗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呀,娘,你快出去看看,他刚刚从百花街路过呢。”

沉君怡听到陈婉穗这么说,于是,就让黑子看着医馆,她和陈婉穗来到巷子口,往百花街的方向看过去。

不一会儿,果然看到了浑身脏兮兮,风尘仆仆,头发凌乱的白宜明。

白宜明还背着一个小包袱,脸上也沾了土,看起来十分狼狈。

陈婉穗压低声音说:“娘,他这该不会是遇到山贼了吧?看起来真是太惨了。”

沉君怡摇摇头:“未必,或许他就只是穷而已。”

别看白宜明每个月在酒楼当帐房,能拿二两银子。

但是他还养着一个陈雯淑呢,有陈雯淑在,白宜明休想存下一分钱。

沉君怡看着白宜明的现状,摇了摇头,顿觉得无趣。

她对陈婉穗说:“走吧,咱们回家。”

她早就知道,自己离开后,白宜明和白文康他们,或许会过得不如以前。

但是看到他们把好好的日子过成这样,沉君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白宜明从热闹的百花街路过时,看着那些香喷喷的包子馒头,还有面馆之类的,就忍不住咽口水。

他都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没办法,他身上的钱,只够他去省城,不够他回来。

他本来以为,可以和几个同窗一起,租个牛车什么的回来的。

结果他的那些同窗已经约好了人,没有他的位置了。

他的银子又不够租牛车的,便只能自己先走路回去,若是路上遇到了顺路的,他还能搭一程呢。

结果呢,他一路走啊走,走啊走,压根没有遇到顺路的,这还不算,还山路上,他还被山贼抢了一遭。

简直倒楣透顶。

白宜明饥肠辘辘,一路摘了野果子吃,坚持着走到了这里。

他看着街边店铺的食物路口水。

奈何身上没钱,他也就只能看看。

看完了,他就又继续往前走。

这时,迎面走来几个穿着武馆制服的年轻人。

这几个年轻人和白宜明擦肩而过的时候,突然,有个年轻人说:“老大,几日不见,你怎么变成乞丐了?”

白宜明:“”

白宜明转头看过去,果然,老二白景明正双手抱胸,站在他旁边,神色震惊地上下打量他呢。

白宜明:“”

那几个武馆学徒也停了下来,白景明赶紧对他们说:“你们先回去吧,我遇到个熟人,和他说点事。”

那几个学徒也没有多问,转身就走了。

白宜明听到这话,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他问:“熟人?你连我是你兄长都不好意思说了?”

白景明十分实诚地说:“那是当然啊,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德性?我要是说了你是我兄长,那不出明日,武馆里的人都要传我有个乞丐兄长了,我不要面子的嘛?”

白景明现在可是武馆里的头号人物。

毕竟武馆内,已经改天换日,燕复北当了新馆主了。

他是燕复北身边的大红人,燕复北把教管新入门学徒的事情交给了他。

他现在还是有点权势的。

白景明洋洋得意地站在白宜明跟前:“你都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威风!”

白宜明:“”

白宜明看着白景明,白景明长高了一些,皮肤晒黑了,但是长相更英气了。

穿着一身蓝色的武馆制服,扎着高马尾,整个人意气风发的。

他确实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白宜明不想跟他瞎扯些有的没的。

他叹了口气,说:“有钱没?我肚子饿了,两天没吃东西了。”

白景明虽然老和白宜明吵架,还因为陈雯淑的事,不想再回去白家了。

但是眼看着白宜明都混成这样了,好歹兄弟一场,他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白景明就摸出来一串铜板,说:“这可是我这个月的工钱,走吧,我请你吃饭。”

白宜明瞥了一眼,就说:“你们武馆的工钱怎么这么少,都不够吃饭的。”

白景明带着他去了一家面馆,点了两碗阳春面。

然后,他才说:“我还是个学徒啊,又没出师,有钱拿就不错了,还挑?”

其实在以前,武馆里的学徒都是没有钱拿的,只有跟着去押镖,或者舞狮之类的,才能有报酬。

自从燕复北当了馆主之后,就让帐房每个月给学徒发生活费了。

白景明心里不知道多高兴了,这可是他辛苦挣来的第一笔钱!

他瞪了白宜明一眼,说:“请你吃面,真是便宜你了。”

白宜明:“”

白宜明叹了口气,算了,看在还有面条吃的份上,他就忍了白景明的冷嘲热讽了。

白景明问他:“你这次是不是去参加乡试了?怎么就你一个人,爹呢?他没去?”

白文康每次都要去考试的。

毕竟这种考试,三年才一次,错过一次就要再等三年。

加起来可就是六年了。

有多少人可以衣食无忧的耗费六年去坚持学习,写文章的?

白宜明听到弟弟问,面无表情地说道:“他没去。”

顿了一下,他又解释道:“他本来是要去的,只是临出门的前一天,他突然感染了风寒,躺在床上起不来了,所以就没去。”

白文康现在的身体,实在是太过于虚弱了。

动不动就生病,头疼腿软的就没停过。

白宜明其实不太关注,但是秋月整日来找他,在他的跟前眼含热泪,哭哭啼啼的倾述。

白宜明听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了。

白景明还想再问问的,这时候,他的阳春面上来了。

白宜明当即就不跟他说话了,拿起筷子就开始大口吃面。

那吃相,活象饿死鬼投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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