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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真男人刘爱国

第208章 真男人刘爱国

李贤看着刘建军手忙脚乱地将那份牛皮封面捞出来。

一边捞,一边嘀咕:“这年头,做人可真实诚,书皮真是牛皮做的。“

等到刘建军终于将“灾现场”扑灭,他这才继续说道:“现在的问题就两个,一,是你本身是个闲散王爷,除了元日、冬至等重大节日的大朝会,每月也就是朔、望两日朝参,咱们得确保武墨那边敲定下来最终的储君人选的时候,你要在场,这样,你才能唱那出不得志的皇子愤然北上的戏码。

“虽然说确立储君这事儿挺重要的,武曌应该会挑一个你在的日子宣布,但那毕竟是个老娘们儿,做事不能以常理来论,咱们不得不防。“

李贤点头。

刘建军接着道:“二,你上场唱戏的时间不能太早了,我这边得让薛讷那头递过来北疆告急的军报,哪怕快马加鞭,一来一回也要一个月以上,也就是说,最早,也得拖到下月十五,若是路程上眈误一些,甚至得到下下月的初一。

“这么长的时间,怎么拖住,是关键。”

李贤沉吟片刻,道:“第一个问题,倒不算太难,母皇—武墨虽行事难以常理揣度,但立储乃国之根本,如此重大的决策,她多半会选择在朔望大朝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示,以示郑重,也绝了某些人的非分之想。

“只要我朔望朝参不缺席,应当能赶上。”

李贤还是有些不习惯直呼武墨大名。

刘建军看了出来,失声笑道:“咱们也不是说你非得直呼那老娘们儿的大名,万一真有那万分之一的可能,你真是她儿子呢?你这不是大逆不道么?“

李贤恼怒的瞪了他一眼,说:“那你整日当着人子面前唤她“老娘们儿’那便是好的了?”

刘建军回了个白眼儿:“我论我的,你论你的,你管我干嘛?”

李贤知道论嘴皮子,自己是比不过刘建军的,只能将话题强行掰回正途,说道:“倒是第二个问题,拖延—如何能拖上一两个月之久?母皇心思缜密,若我们刻意拖延,只怕会弄巧成拙,引起她的疑心。“

刘建军嘿嘿一笑:“谁说一定要咱们自己去拖?让那老娘们儿自己忙起来,不就行了?她一忙起来,这不就顺带着解决了第一个问题么?“

“让她自己忙起来?”

“对啊。”刘建军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你想,现在朝堂上最热闹的是什么?除了立储,不就是那新建的奉宸府,还有张五郎、张六郎那对兄弟花么?“

李贤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你是想——在张易之、张昌宗身上做文章?”

“没错!”

刘建军打了个响指,“冯小宝刚死,张氏兄弟新宠,正是志得意满,却又根基未稳的时候。

“武三思那帮人象苍蝇见了血似的围着他们转,不就是想借他们攀上你母皇的高枝儿么?这潭水本来就浑,咱们只需要轻轻搅和一下,就能让它更浑。“

“如何搅合?”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刘建军故作神秘。

刘建军既然不说,李贤也不去过问。

不用想,刘建军肯定又用了什么旁门左道的法子。

三月初四。

这日清晨,天光未大亮,李贤便径直来到了刘建军的院子里,然后推醒了还在呼呼大睡的刘建军。

刘建军似乎是做了什么美梦,脸上还带着没散去的淫笑,一脸茫然地看了看窗外,然后恼怒道:“贤,你搞什么名堂?这天都没亮透呢!”

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转了个身,就准备继续睡下去。

李贤难得看到他这般模样,眼中带着笑意,把他硬拽了起来:“少废话,今日是你的大日子,赶紧沐浴更衣,莫要误了吉时。”

“大日子?什么大日子?”刘建军被生拉着坐了起来,努力地瞪圆眼睛,“难不成你要给我说媒?”

李贤不语,只是催促随行的丫鬟伺候他梳洗。

待到刘建军被收拾整齐,换上一身崭新的、符合他品级的深绯色官袍,束发戴冠,他还是一脸茫然:“这是干嘛呢?”

他提了提束腰,象是觉得穿得太正式,不如那身简单的布带束发舒服。

李贤没好气的拍掉他乱动的手,说:“正经一些!”

然后,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刘建军一会儿,觉得这模样的刘建军看起来总算有了几分气慨,这才将他朝着正厅引去。

沛王府正厅,今日布置得庄重而典雅。

香案、席垫、醴酒、器物一应俱全,俨然是举行重要仪式的格局。

最为重要的是,厅内已站了不少人。

为首一人身着紫色官袍,面容清癯,目光沉静,气度雍容地立于主位之侧,正是狄仁杰。

狄仁杰身旁,还站着几位李贤一系的官员,如李昭德、苏良嗣等人,他们见到刘建军进来,皆含笑点头示意。

就连上官婉儿,也是巧笑盈盈地站在一旁观礼。

“这——这是?”刘建军彻底懵了,看向李贤。

李贤很满意刘建军这样的反应,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带着真诚的感慨,郑重道:“建军,你随我多年,亦师亦友,助我良多。你曾言你无父无母,无师无长,但既入此世,便当有始有终。

“三月初四是你诞辰,亦是吉日。

“我为你冠礼,自此,你便真正成人,立于这天地之间,有名有姓,有始有终。”

刘建军彻底愣住了。

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堂下或坐或立,但都笑吟吟看着他的众人,表情有些茫然。

李贤笑着撞了撞他的肩膀,说:“怎么,个冠礼,有必要这么惊讶么?”

刘建军这才回过神来,难得的羞赦一笑:“没——主要这玩意儿——花花姑娘头一回,这不有点没反应过来么?”

刘建军说这话的时候,上官婉儿有些羞恼的瞪了他一眼。

李贤笑了笑,刘建军还是这么口无遮拦。

他调侃道:“用你的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嘿嘿—还真没见过——”刘建军讪讪笑了笑,又补充说:“巴州那穷地方,泥娃儿在地里滚了一遭就算成人了,哪儿还有什么冠礼不冠礼的。“

李贤抿了抿嘴,没说话。

但这会儿,刘建军已经恢复了精明的模样,大大咧咧道:“行,来吧!不就冠礼么,今儿我也算是赶鸭子上架了!“

李贤回过神来,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侧身对狄仁杰躬敬道:“狄公,建军于我,如肱骨,如良师。他子然一身,漂泊至此,贤不忍见他无根无凭。今日烦请您这位德高望重之人为其主持冠礼,正其衣冠,以期他日后能正心修身,立身行道。

“望狄公勿辞。”

这番话虽然是早就跟狄仁杰说过的,但李贤还是煞有介事的重述了一遍。

刘建军的冠礼,他自己可以吊儿郎当,但李贤不想。

狄仁杰抚须颌首道:“殿下重情重义,老臣感佩。刘长史虽少时失怙,然天资卓荦,今既逢冠礼之庆,当正衣冠、明志向,以全礼制。

“刘长史,请就位。”

刘建军在充当赞者的李昭德引导下,有些茫然,但还算顺利的跪坐在香案前。

仪式正式开始。

李昭德高唱:“始加!”

狄仁杰肃容上前,香案前拈香三炷,待青烟袅袅升起,狄仁杰转身面向刘建军,肃然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

随着赞礼声起,李贤充当侍者,为刘建军捧上缁布冠。

初加缁布冠,像征赋予治人之责。

刘建军难得收起嬉笑,表情肃然的看着他。

“再加皮弁,敬事恤民——”

再加皮弁,像征需肩负起捍卫社稷之任。

“三加爵弁,克明俊德——”

三加爵弁,至此,冠礼已成,意味着他已成人。

李贤欣慰的看着刘建军。

一个行了冠礼的男子,才真正算得上“男人”,有权参与祭祀,地位得到正式的确认和提升。

三加之后,便是取字。

狄仁杰看向李贤,李贤微微点头。

狄仁杰便朗声道:“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

狄仁杰说到这儿,刘建军突然一愣,然后举手道:“那啥—狄老?“

“恩?”

狄仁杰停顿下来,疑惑的看着他。

在场众人都奇怪的看着刘建军。

刘建军嘿嘿笑:“那啥,表字这块——我能自个选么?”

狄仁杰闻言一怔,持着卷轴的手悬在半空。

满堂宾客也面面相觑,自古表字皆由尊长赐予,哪有自己讨要的道理?

李贤也忍不住小声道:“刘建军,别胡闹!”

冠礼上的主礼人往往是由最为德高望重的长辈担任,赐字,也代表着这位长辈对晚辈的敦敦厚望,刘建军这时候拒绝,不光是于礼不合,也有些驳了狄仁杰面子的意思。

但狄仁杰非但不恼,反而露出饶有兴味的神色,思索了一会儿,抚须长笑道:“老朽向来闻刘长史才名,刘长史既有此请,必有深意,老朽愿闻其详。”

刘建军立马眉开眼笑,道:“狄老明鉴!您看啊,我这个人吧,没什么大志向,就盼着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所以这表字,我想取作爱国’——刘爱国!

这话一出,在场人都愣住了。

不是说刘建军这表字取得有多典雅含蓄或是寓意深远,而是—太俗气了!

就——

跟他的名字一样。

李贤忍不住拿手掌捂着脸。

他没想到刘建军能在这时候搞幺蛾子出来。

一旁的李昭德也忍不住小声提醒:“刘长史——这表字乃是伴随你一生的要事,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李尚书此言差矣!”刘建军振振有词,“俗话说得好,先有国再有家,先有家,才有人,爱国乃仁心之本、立身之基,若是我大唐子民人人都能把“爱国’二字放在心上,何愁边疆不宁?”

他忽然收敛了嬉笑,朝在场众人拱了拱手,语气罕见地郑重:“若不能护得山河无恙,要那些风花雪月的表字何用?”

这番话让满堂寂静。

李贤一时间也怔在了原地,没想到刘建军也会有这么郑重的一面。

狄仁杰沉吟片刻,眼中渐露赞许:“见素抱朴,赤子之心,老臣以为此字虽直白,却显真诚,虽质朴,却见胸怀。不知殿下以为如何?“

李贤望着刘建军灼灼的目光,终于颔首:“便依你。”

当狄仁杰高声唱出“赐字爱国”时,刘建军郑重三拜。

礼毕,李昭德高唱:“请冠者易服礼宾!”

这时,李贤便领着刘建军转入后堂。

侍者早已备好与爵弁相配的玄端礼服,李贤张罗着替刘建军换上,一边换,一边轻松的调侃:“感觉如何?“

“没啥感觉——就是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替我换衣服有点怪异——”刘建军皱了皱眉,疑惑道:“这换衣服也必须是旁人来吗?还有这规矩?”

李贤替刘建军整理衣冠的手顿了顿,恼怒的甩开:“那你自个儿来!”

刘建军立马尴尬的笑,然后胡乱的整理着衣冠。

李贤眼看着刘建军把束带系歪,终于是忍不住走上前,一把拍掉了他的手,替他整理了起来。

“待会还得穿出去礼宾的,这样松垮象什么样?”

刘建军好奇询问:“啥意思?”

“就是换上新衣服展示给同僚们看。”李贤没好气的用通俗的话解释给刘建军。

刘建军恍然:“意思就是当模特走替台呗?”

刘建军又说让自己听不懂的话了,李贤没搭理他,将他的衣冠整理好,看着眼前这个往日总爱歪束布带、袍袖松垮的刘建军,逐渐变得广袖垂落,蔽膝端正,李贤满意极了。

“行了,去礼宾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后堂。

刘建军每一步都踏得沉稳,虽仍带着几分不习惯的拘谨,但深衣的庄重衬得他肩背挺直,竟真显出几分威仪。

满堂宾客见之,皆是眼前一亮。

李昭德作为赞者,率先上前一步,朗声道:“敬尔威仪,淑慎尔德。“

刘建军依礼先至狄仁杰面前,深深一揖。

狄仁杰含笑受礼,勉励道:“冠而字,成人之道也。望爱国日后以成人之礼自律,忠君体国,不负此身。“

“爱国谨记狄公教悔。“刘建军难得正经地回应。

在刘建军挨个的将新衣裳展示给宾客后,这冠礼总算是结束了。

之后,便是宴请宾客的环节了。

趁着宾客移步宴席,刘建军悄悄凑到李贤身边,问:“这冠礼总算结束了,我现在能把这身行头脱了吗?勒得我喘不过气。

“再忍忍。”李贤没好气的说:“待宴席结束再说,今日你是主角,总要有个样子。”

宴席上,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刘建军虽不习惯这般应酬,却也做得有模有样。

席间,他趁着众人的注意力在酒食上,又凑到李贤身边询问:“你是怎么把这群人张罗到沛王府来的?不怕你母皇那老娘们儿察觉?”

提及这个,李贤也有些疑惑,他答道:“为你行冠礼,是私事,亦是正事,你是我沛王府长史,品级虽不算顶尖,但谁不知道你是我身边第一得力之人?为你行冠礼,合乎礼制。

“所以,我便向母皇提了。”

刘建军点头:“然后呢?”

“然后—”李贤眼里闪过困惑,“我提前向母皇报备,说是感念你劳苦功,欲全其礼,母皇并未多言,只点了点头。

“然后——我又说想帮你把冠礼办得隆重一些,想再找母皇借一些人,母皇说——·满朝文武,皆由你取。“

他顿了顿,看向刘建军,问:“你说——她是不是打定主意立显弟为储君了,现在提前弥补我呢?”

但刘建军却是面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道:“算了——应该是没事儿了。“

刘建军当谜语人了,李贤恼怒的瞪了他一眼。

而这会儿,刘建军却又突然凑了过来,眼睛望着前方,小声问:“那——婉儿今日,还要回宫中吗?”

李贤顺着刘建军的目光看去,上官婉儿正仪态端庄的坐在席间,向狄仁杰敬酒。

李贤又看向刘建军,发现他目露淫光。

瞬间,李贤就知道了他在想什么,没好气的说:“此事我如何知晓?你直接去问上官姑娘不就好了?”

刘建军还真去了,道貌岸然的捧着酒杯,向上官婉儿敬酒。

席间隔得有些远,李贤没太听清两人说了什么,只看到上官婉儿起身,同样回敬了刘建军一杯酒,然后,就看到刘建军眉开眼笑的回来了。

“妥了!”

李贤立马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说:“你这人,怎么满脑子想着男女之事?“

李贤说完又有些不好意思,冠礼之日行房,这似乎的确是一件很有“仪式感”的事儿。

他自己当年——

“怎么就男女之事了?”

刘建军翻了个白眼,反驳:“婉是你母皇派过来的眼线!”

李贤一怔。

原来刘建军还真是去办正事了?

就说母皇怎么答应的这么爽快呢,原来还是留了一手。

只是——

用上官婉儿来监视自己吗?

这岂不是“监守自盗”?

但刘建军又淫笑着说:“所以,只要沛王府内的宾客还没走完,她就得全程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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