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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风起又云涌的洛阳城

第198章 风起又云涌的洛阳城

李贤和刘建军起身送了一下苏良嗣,随后,就折返回了沛王府。

一到沛王府,李贤终于忍不住了,拉着刘建军就进了书房,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苏良嗣是怎么到洛阳的?又是怎么成为宰相的?”

刚才在官翩值房里,苏良嗣语焉不详,李贤也不好直接过问。

到了现在,可算是忍不住了。

刘建军在房间里转悠了一会,抓了一把果盘上的坚果,胡乱塞进嘴里,这才说道:“棉花,咱们那么大个棉花生态园,迟早会被你母皇发现的。

“所以,我干脆就把棉花生态园的功劳丢给他了。

“你想想,之前整个关中闹旱灾,但独独长安,不说屁事没有吧,但最起码的也没有灾民暴动、造反,更不要说什么易子而食的惨剧了。

“这得多大的功劳?

“再加之人老苏本身资历摆在那里,如今朝中全是来俊臣一流的谄臣,他当个宰相有什么好稀奇的?”

说到这儿,刘建军又着急忙慌地找来茶壶,对着嘴灌了一口。

“壹到我了”

李贤想吐槽刘建军吃没个吃相的,但看他还有话说的样子,只能硬生生了回去。

刘建军顺了一口气,这才接着说道:“更何况,你母皇那老娘们儿现在也肯定发现朝中全是来俊臣这一类人的弊端了,这帮人可以用来镇压反抗,但却不能拿来治理国家。

“所以,她现在急需老苏这样的人才。”

李贤恍然大悟,又问:“那棉花那事儿你是怎么说的?”

他有些担忧这里面会把刘建军暴露太多。

“还能怎么说?就说棉花是老刘生前折腾的,到了老苏手上发扬光大呗,老刘人都没了,你母皇也找不到人来确定这事儿是真是假。

“至于棉花生态园和沛王府的关系”刘建军果然知道李贤想问什么,“老苏好列是个宰相,圆这事儿还是没问题的。”

得,他自己也不知道。

不过听刘建军这么说,李贤也稍稍放心了一些。

苏良嗣为人稳重,棉花的事情,想来是出不了什么乱子的。

李贤再知道冯小宝的消息,是从上官婉儿的密信中得知的。

上官婉儿说冯小宝顶着个猪头脸,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找到武,添油加醋、又略去了自己纵马撞人、辱骂宰相在先的事情,将事情说了一遍。

可结果,武婴听完非但没有动怒,反而是抚摸着他那光溜溜的脑袋,语气平和地说:

“孩子啊,你记住。

“南衙,是宰相和百官们处理朝政的地方,规矩森严,你没事不要去那里招惹是非。

“北门,才是你出入的地方。”

果然,如刘建军和苏良嗣所料。

冯小宝气坏了。

但属于冯小宝的不顺,或者说霉运还远远没有结束。

武是皇帝,也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位女皇帝,她的胃口自然不会只满足于冯小宝一位“后宫佳丽”,她身边的男宠逐渐多了起来,她很快就移情到了一位叫沉南的人。

沉南原本是太医署的人,李贤估计武就是上次去太医署看望安金藏的时候看上他的。

不管怎么说,这事儿挺正常的。

但谁知道,冯小宝吃醋了!

之前冯小宝就因为苏良嗣的事儿武没有站在他那一边,心里憋着一股气,这下武有了新欢,更是不爽。

于是,他一气之下耍起了小性子,干脆不进宫见武了,整天待在白马寺里,和他之前剃度的那些流氓地痞们一起胡闹。

这事儿本身也没啥。

但坏就坏在坏在被他剃度的流氓地瘩规模越来越大,已经到了近千之众。

于是,一位叫周矩的御史看不下去了,上奏武,说冯小宝每天都纠集一些不法和尚在那儿操练,万一他对皇帝有什么不良的企图,大家就防不住了,要求审问冯小宝。

而武婴刚巧也因为冯小宝耍小性子正生他的气,于是就批准了。

说让他去御史台候着,她马上就宣冯小宝过去受审。

周矩刚刚回到御史台,冯小宝就骑着高头大马的来了,进门后,他不是跪地受审,而是下了马,就躺找了张榻躺下了,胸露腹,旁若无人。

周矩气坏了,招呼手下过来,就要把冯小宝押上公堂。

没想到冯小宝态度更是嚣张,从床上爬起来,指着周矩的鼻子破口大骂,骂完就骑着马扬长而去。

这下,周矩没辄了,只能老老实实的向武婴汇报。

但武婴听完后却没有生气,反而是笑呵呵的说:“这和尚疯了,你也别审问他了,把他纠集来的那些小流氓遣散就行了。”

于是,周矩只好先把那近千个小和尚都给流放了。

这整件事情,也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刘建军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是这么说的:“武那老娘们儿还是个念旧的人,虽然冯小宝任性引起了她的不满,但是念及旧情,武还是愿意保护他的。

“但很可惜,冯小宝并没有体会到这点,不知道什么叫不作就不会死。”

然后,刘建军又喷道:“喷喷,恋爱中的小男女啊,这冯小宝,从某方面来说还真他娘的是个人才,因为他是真爱上你老娘了!

冯小宝是不是人才李贤不知道。

但他越来越荒唐了。

自从他聚众的事儿被重拿轻放后,他就越发的放肆了。

当然,也可能是陪伴他的那近千流氓地痞没了,于是,他的行为愈发放肆。

终日纵马已经算是收敛了,除了奸淫妇女,他几乎是无恶不作。

刘建军或许说对了,冯小宝是真对母皇情根深种了。

或许是老天也看不下去冯小宝这么折腾了,这年秋天刚起,边疆又传来急报,说突厥人又打来了。

于是,冯小宝这个新平道行军大总管就又有事了。

这次,武一发调令将他调到了前线,与他一起的,还有那位凤阁侍郎李昭德。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李贤下意识就看向了刘建军。

刘建军只是含笑点头,不语。

看来,这事儿刘建军又在里面出了力。

李贤不懂刘建军的安排,索性也就不管了。

冯小宝调离了洛阳,李贤原本以为洛阳城总该稍稍平和些了。

但谁知道,冯小宝前脚刚走,后脚,来俊臣就又闹幺蛾子了。

来俊臣之前因为斗倒了周兴,又在让武承嗣吃了个哑巴亏的情况下和武承嗣勾搭上之后就消停了一段时间。

但结果这次又出事儿了。

这次的事儿还要从来俊臣手底下的一位混混说起,这人叫卫遂忠,是他养的流氓之一,此人聪明灵俐,能说会道,很得来俊臣的赏识,也算是来俊臣的死党。

之前来俊臣抢了一位太原王氏的女人做老婆,这是一件很有牌面的事情,于是,他便邀请妻子的族人在他府上聚餐。

太原王氏是名门望族,来的自然都是洛阳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可谁知道卫遂忠却是不请自来。

来俊臣觉得卫遂忠的身份太低,上不了台面,于是就让守门的奴子说自己不在,让他离开。

而卫遂忠呢,本身又是个鬼精鬼精的人,一听守门的奴子这么说,立马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于是,径直闯了进去,指着王氏的鼻子就一通臭骂,说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你们王家的人,我还就不能进来了?

之后更是口出狂言,说要把太原王氏一家都弄死。

王氏是名门淑女,哪儿见过这种阵仗,众目之下被一个小吏指着鼻子骂,当即就跑回屋里,痛哭不已。

来俊臣看到这情况,自然也是很没面子,让人把卫遂忠捆起来打了一顿。

卫遂忠立马就清醒了,连连跪地求饶。

来俊臣也饶恕了他。

毕竟来俊臣本身对王氏是没什么感情的,他生气的原因还是卫遂忠落了他的面子,如今卫遂忠当着众人的面求饶了,他面子里子都有了,自然也就不计较了。

当即,也就教训了几句卫遂忠,就把他放走了。

但。

王氏不行了。

她一个五姓女,从小到大哪儿受到过这种委屈,尤其“凶手”还堂而皇之的离开了。

于是,王氏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尤其想到以前在段简府上受到的恩宠,再想到今日的遭遇,只觉得自己在现任丈夫心里的位置也不过如此。

落差如此之大,这一想没想明白,就上吊自尽了。

本来吧,一个王氏死了也没什么。

但坏就坏在来俊臣又干了一件事儿,他又发现了新目标。

段简的妾室。

李贤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人都傻了。

刘建军同样也乐坏了,说:“这段简是不是招惹来俊臣了,怎么来俊臣就逮着他羊毛呢?”

来俊臣强占他人妻妾的事儿,李贤和刘建军自然是不会插手的,老老实实的待在沛王府,看事情的发展。

要说段简这人也是能忍人之不能忍。

这次,他又老老实实,把妾室拱手相送了。

该说不说,来俊臣这人还挺有信用,段简老老实实把妾室送上门了,他也就不打算找段简的麻烦了,这件事看似就要这么过去了。

但——

卫遂忠寝食难安了。

他是来俊臣的心腹,知道来俊臣这人心肠有多么狠毒,心想着自己把他老婆害死了,要是哪天翻起了旧帐,要找自己的麻烦,那岂不是惨了?

于是,卫遂忠索性就先动手为强了。

李贤听到这个神转折的时候,差点都以为这事儿是刘建军从中捣鬼的。

但刘建军信誓旦旦的说这事儿跟他没关系,李贤这才相信,这世间竟还真有这样的“狐朋狗友”。

而卫遂忠是怎么做的呢?

他知道现在的来俊臣深受武信任,他直接跑去诬告来俊臣没什么作用也就罢了,万一被来俊臣知道了,自己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于是,他就绕了一个弯子,找到了武承嗣。

说:“您可知上次来俊臣掷石头砸中的是谁的名字?正是魏王您呀!他准备告您谋反呢!”

而来俊臣丢石头选幸运儿的事情早就在洛阳城内传开了,所以武承嗣一听这话,人都吓坏了。

再加之之前来俊臣拆穿韦团儿的事儿,武承嗣虽然没有证据,但也隐隐知道是来俊臣所为,所以,现在一联想到之前的事情,就更深信不疑了。

于是。

武承嗣也打算先下手为强。

他先是以带头大哥的身份,暗中连络了武家子弟,然后又联系了诸多禁军统领,甚至还偷偷联系到了李旦,打算一起先发制人,先扳倒来俊臣。

这些人虽然不全是一个阵营的,但至少在痛恨来俊臣这一点上出奇的一致。

而李贤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呢武承嗣现在就正在沛王府上。

他正在拉拢李贤,一起去打倒来俊臣。

“沛王表兄,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来俊臣天怒人怨,如今已是众矢之的。

梁王,还有禁军l几位将领,甚亍—甚亍皇嗣那边,都已暗l连络,只待时机成熟,便联名上奏,请陛下诛杀此疗!

“表兄乃陛下亲子,若能在此刻挺身而出,振臂一呼,必能赢得朝野人心,亦可借此机会,一扫往阶阴霾啊!”

武承嗣说得情真意切,仿佛李贤不加半,就是自议于天下正义之士一般。

李贤没说话,只是假借着转动手上玉扳指的功夫,看向了刘建军。

平心而论,他当然痛恨来俊臣,此獠罗织罪名,陷害忠良,手上沾满了无数李唐旧臣的鲜血,困是屡次将矛头指向他们兄弟。

若能扳倒他,自然是好事。

但,与武承嗣合作?

这位表弟之前为了太子之位,可没浙在仇皇面前给他们几兄弟上眼药,甚亍李旦两位妃子的死,背后也有他的影子存在。

如今他来歇自己合作,是真的同仇敌气,还是想借刀杀人,甚亏-拉自己下水?

李贤目光移到刘建军身上的时候,他正在剥橙子。

李贤没来由的一阵恼怒。

似乎是察觉到了李贤情绪不对劲,刘建军将一瓣橙子丢进嘴里,这才含糊不清地开口:“魏王殿下,您这提仕—-听起来是挺丞,不过,我怎么觉着,这事儿风险不小啊?”

武承嗣眉头微燮,看向刘建军。

虽然他和刘建军不熟,但估计他也知道刘建军在李贤心l的地位,只能压下心头一丝不快,尽量客气地问道:“刘长史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刘建军坐直了些,眼神里那点慵懒散去,透出精光,“就是觉得,这么多人凑一块儿,热热闹闹的,是挺壮声势,可魏王想过没有,这人多—?嘴也杂啊。”

他伸出第一根手指:“来俊臣是干什么起家的?罗织罪名,构陷忠良!鼻子比狗还灵“你们这边风声还没放出去,他那边说不定连谁家晚上吃了几碗饭都打听清楚了。

“到时候他抢先一步,在陛下面前反咬一口,说你们结党营私、图谋不轨—这当头一棒,谁来挨?是我们殿下?还是您魏王?”

武承嗣脸色微变,强自镇定:“此事机密,参与之人皆深知利害”

刘建军不客气地打断,伸出第二根手指:“就算消息没漏,联名奏章递上去了,陛下就一定会准吗?

“来俊臣再不是东西,也是陛下手里一把锋利的刀,现在你们这么多人跳出来要废了这把刀,陛下会不会觉得,你们是想让她自断臂膀?

“甚亍——怀疑你们真正的目标,不止是来俊臣?”

他顿了顿,看着武承嗣阴晴不定的脸色,伍悠悠伸出第三根手指:“这第三嘛·就算侥幸成了,来俊臣倒了。然后丫?

“这功劳算谁的?谁吃肉?谁喝汤?我们殿下冲在前面,得罪了来俊臣那一大批疯狗党羽,最后好亏全让别人占了,就落个‘大义凛然”的名头?

“这买卖,听着可不怎么划算—

武承嗣被刘建军连珠炮似的三个问题问得有些招架不住,额角微微见汗。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李贤:“表兄,刘长史所言,不无道理。风险确实存在。但来俊臣恶贯满盈,陛下近来对其亦渐生不满,此乃千载难逢之机!

“若能成事,表兄首倡大义,铲除国贼,朝野感此,声望必如日中天!

“届时,那些许宵小馀孽,又何足道哉?亍于事后承嗣愿与表兄共进退,议不让表兄独承其弊!”

李贤依旧沉默着。

武承嗣的承诺,他一个字都不信。

刘建军的话已经点醒了他,哪怕武承嗣这话说得再漂亮,可实际上还是在画大饼,一点切实的利益都没有让出来。

还得是刘建军,几句话就让武承嗣自己先妻了阵π。

所,他打算把这事儿全权交给刘建军。

刘建军说可并跟,那就跟,梭哈也跟!

他再次看向刘建军,用眼神询问。

刘建军与他对视片刻,忽然咧嘴一笑,那笑容里带着点痞气,也带着点狠劲:“贤子,我看———这事儿,咱们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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