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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小说网 > 冷婚五年,离婚夜他却失控了 > 第1章 一切到此为止

第1章 一切到此为止

泡完澡后,温梨初半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朦胧间,冰凉的手指探进了她的浴袍。

温梨初冷得一哆嗦,猛然睁开眼。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欺身下来。

和她身形交叠着,灸热蔓延

“放轻松。”他抚摸着她绷紧的手臂,声音沉醉如酒。

“你”一切太过突然,温梨初羞愤难当,本能地去推男人硬邦邦的胸膛。

却听他轻笑一声,声色冷清,“怎么吓成这样,连我都不认识了?”

温梨初眨了眨眼。

借着窗外的几分月光,她渐渐看清了男人清隽俊美的脸。

是谢凛。

她熟悉又陌生的老公。

她微微一怔,眼神瞬间柔和下来:“你不是在国外开会?”

“暂时回来一趟。”谢凛漫不经心地回应,然后低头咬住她的唇。

辗转碾磨,渐渐加深。

温梨初下意识地勾住他的脖子,一双眼眸泛出湿漉漉的雾气。

其实,她今天很不舒服。

忽冷忽热难受了一整天,刚才泡完澡更是头昏脑涨起来。

但她实在太久没见谢凛了,心中思念泛滥。

她急切地抱紧他,即便身体不适,仍然心甘情愿被他牵引着沉沦

当激烈的缠绵结束,温梨初望着这张日思夜想的脸,心口象是被填满了一般,她情难自禁,黏黏糊糊唤了他的名字——

“谢凛”

声落,谢凛却是眉眼一沉。

男人眼里的缱绻之色瞬间散去,寒夜般的冷色透了出来。

他突然翻身离去,背对着温梨初开始整理衣服,“我今天回来,有话想和你说。”

温梨初本有些不知所措,听他这般说,心中转而生出了几分期待。

她捏着手指,小脸仍旧泛着红晕。

方才,谢凛对自己极致温柔,象是要把自己揉进身体里,这让她忍不住贪心地想——

他今天不远万里,从国外的会议抽身回来,或许是为了自己

温梨初以为他要说几句情话,却不料男人淡淡开口:“明天开始,你搬出去住一段时间。”

谢凛的语气很冷静,“至于搬去哪里,我名下的房产你随便挑。”

温梨初脸色一白,悬浮的心瞬间跌落谷底!

她从床上坐起来,声音止不住地发颤,“为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凛已经穿戴整齐,他站起转身,居高临下地看向自己,“疏影最近身体不好,我想带她来这里休养一阵。你在的话,她会不自在。”

夏疏影,他的青梅竹马

这个名字,象是扎在温梨初心头的尖刺,被反复推拉碾磨,搅得五脏六腑痛到麻木。

原来,他今天突然折返,是为了安排夏疏影的事

夏疏影身体不好

那她呢?

温梨初身上冷热交加着,疼痛和晕眩缠绕着脑袋里的每一根神经。

她的身体也不舒服。

但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咬着嘴唇,眸光微微涣散,“我必须得搬吗?”

谢凛冷淡颔首,“恩,必须。”

他察觉到她的不情愿,眉目微挑,“怎么,不愿意?难道你想留下来伺候她?”

温梨初的心猛地一痛,她闭了闭眼,嘴唇快要咬出血,“我搬我明天就搬”

她佯装冷静:“不过,搬去你的房产就不必了,我自己有去处。”

谢凛面色不改,“随你。”

温梨初:“还有,我要把小辞带走。”

谢凛眼皮都没掀一下,依然是那两个字,“随你。”

她不再说话,把身子缩进薄被里,明明方才热得快要融化,此刻却冷得象是泡在冰水里。

她的牙齿打着颤,眼底泛出几分酸涩。

结婚五年了,她全心全意地爱着他,为他操心忧虑,为他开心难过,所有喜怒哀乐全为他!

如今他因为白月光一点儿不舒服,便要赶自己走

“对了。”

当温梨初的意识开始模糊,耳边却传来谢凛的声音。

“刚刚在床上,你喊的是谁的名字?”她听到男人这样问。

温梨初骤然抬起眼,对上了谢凛深沉如海的视线。

她喉头一哽,回想起方才自己黏黏糊糊喊他的名字

他这问题,着实莫明其妙。

除了他,自己还能喊谁

温梨初张了张嘴刚想回答,谢凛却恰好移开眼,冷淡道,“算了。”

她泄了气似的,抿上唇不再说话。

一切回归沉寂,温梨初以为谢凛会象往常那样离开。

结婚以来,她几乎不和谢凛同床共枕。

即便他们会做夫妻间的亲密事,但事后他从不为自己停留。

但此刻,谢凛意外地没有走。

他突然靠近,手指探了过来——

男人的手指修长,象是细腻的白玉,润泽带香。

只见他轻轻撩起温梨初颊边的一缕头发,指尖轻捻,“头发还湿着。”

温梨初全身一僵,不自觉地屏起了呼吸。

不多时,耳边传来了吹风机低沉的噪音。

温暖的热度铺散在头顶,他在帮她吹头发。

温梨初的胸口顿时酸涨起来,眼框没来由地发烫,她不得不垂下眼睛遮掩眼里的水汽。

谢凛总是这样。

他明明不爱自己,明明另有所爱,但一些不经意的时刻——

比如现在,比如刚才在床上,他又会施舍自己几分怜悯和温柔。

这让温梨初总是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

让她明知前方是万丈深渊,还是不愿放手,含着血泪追逐一个虚幻的梦。

但是这一次,她好象真的累了。

她不想追了

翌日清晨。

温梨初醒来的时候,谢凛早已不见人影。

昨晚的记忆还停留在谢凛给自己吹头发,伴着吹风机的嗡嗡声她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咳嗽一声,起身下了床——

眼前却是一阵天旋地转,喉咙仿佛堵着一团黏湿的浊气,全身温度高得烫人。

显然,经过昨晚的折腾,她的病情加重了。

温梨初打开一旁的药箱,翻出一板感冒药,往嘴里塞了一颗,洗漱完便开始收拾行李。

收拾完她拉着行李箱走出卧室,拐进了隔壁的儿童房。

谢辞正坐在板凳上,手里转动着一个高阶魔方。

见温梨初走近,他的脸上没有什么波动,只是乖巧地喊了声,“妈妈。”

“小辞,”温梨初蹲下身,轻捏着孩子的肩膀,“妈妈准备出去住一段时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我帮你收拾行李好吗?”

没等谢辞出声,温梨初作势便要收拾东西,不料衣袖突然被他扯住了。

他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妈妈,我不想走。”

温梨初愣住了。

“疏影阿姨马上要来,”谢辞的瞳仁很黑,一动不动地望着温梨初,“她身体不舒服我想陪着她。”

温梨初忍不住咳了一声,她的理智快要被身体的高温淹没。

沉默片刻,她明知故问道,“你好象很喜欢她?”

谢辞认真地思考了一阵,然后用力地点头,“疏影阿姨对我很好,而且她其实很可怜。”

“她很喜欢爸爸,爸爸也很喜欢她,他们本来应该结婚,幸福地在一起的,但是”说到这里,谢辞眼神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温梨初的嘴唇翕动了好一会儿,想说的话最终化作沉默。

原来在4岁儿子的心里,夏疏影是无法和爱人结婚的小可怜,自己难道是横刀夺爱的恶人吗?

她僵直地站起身,留下一句“好好吃饭睡觉,乖乖的”,便头也不回地走出儿童房。

然后,她直奔停车场,谢家的司机早已等侯在那里,准备载她离开。

快要上车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卧室里的几盆风铃花。

去年她随手买了几朵放在客厅里,被谢凛夸了好看。

她一直记在心上,后来特地去花卉市场挑了几盆,养在卧室里照顾了小半年,前两天终于开了花。

她原本想着,等谢凛从国外回来,就能瞧见盛开的风铃花

他现在怕是不稀罕了,但温梨初不想自己的努力白白浪费,也不想它们无人照顾枯死在卧室里。

她又返回了别墅,想把花带走。

楼上楼下,佣人格外忙碌。

她看到几个佣人从自己卧室里走出,手上捧着她的日常用品,床单薄被,还有那几盆风铃花

这些东西被随意地丢弃在地上,那间她结婚以来睡了五年的卧室,似乎即将迎来新的主人。

温梨初仿佛被定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谢凛和夏疏影的事,她其实早就知道。

一直隐忍不发,不仅仅是因为她心存幻想,深爱着谢凛,也因为夏疏影此前从未象今天这般登堂入室。

她已经住进了谢家,下一步是谢太太的位置吗?

“太太,您怎么还没”管家林森发现温梨初还未离开,惊讶又为难地看了过来。

温梨初却笑了,眉目璨烂。

“林森,我房里书桌左边第一层抽屉里有份文档,你等会拿出来交给谢凛吧。”

那是她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

挣扎尤豫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她终于在此刻下定决心。

这个虚幻的梦,她该醒了。

一切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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