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阶巅峰……四阶!四阶中期……四阶巅峰!
瓶颈如同纸糊般被轻易冲破!
五阶!
当两人的气息最终稳定在五阶噬元期时,让尸魂宗一众纸人陷入一片死寂。
如果说鲁承的返老还童让人羡慕,那么石头和红玲的当场破境,带来的则是颠复认知的震撼。
增加寿元的天材地宝固然罕见,但各大宗门底蕴中总还是有些存货。
尸魂宗的几位纸人长老虽然也羡慕鲁承的机缘,但更多的感受是神明宽厚,愿意将此等宝物赐予凡人。
可这……
这能让人直接从三阶巅峰,毫无副作用,还能根基稳固地一步登天,跨入五阶的丹药?
这是什么大能神通?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哪怕丹帝在世,能炼出如此神丹吗?
大长老等一众尸魂宗高层,眼睛几乎要瞪出眼框。
普通人或许不了解,但他们身为传承已久的仙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五阶!噬元期!
他们的前宗主墨渊,天纵奇才,背负整个宗门的希望与罪孽,苦修近百年,也才达到五阶巅峰。
而眼前这两个少年少女,看起来年岁不过二十,竟然在神赐的丹药之下,就达到了无数修士毕生难以企及的高度?
“神明伟力,竟至于斯……”一位长老失神地喃喃自语。
“匪夷所思,当真匪夷所思。”另一位长老连连摇头,仿佛要将眼前这颠复修行常理的一幕甩出脑海。
五阶的少年天骄!
这已不是简单的赏赐,这是在缔造传奇!
是在向所有人宣告,追随神明,所能达到的高度,将超乎他们的想象。
石头和红玲之后,又有几人获赏。
“张翠姑,尔信仰虔诚,悉心打理灵田,使灵谷丰登,滋养一城,今赐尔丰穰使之名。”
“李大柱,尔信仰虔诚,伐木取材,为城池建设立下根基,今赐尔青木使之名。”
“秦宽,尔信仰虔诚,执掌矿洞,不畏艰辛,督采资源,功不可没,今赐尔坚石使之名。”
……
同样的流程,赐丹,服药,修为暴涨。
李大柱和秦宽这样灵根资质只有凡品或黄品的,陈舟还额外赐予菩提心果,帮助提纯灵根至玄品。
陈舟觉得很满意,如今信仰坚实,又有卓越才能的人,都被他赐为封号斗罗。
接下来,就该是同样身具信仰,勤劳和善的普通人了。
陈舟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点名的不再是管理者,而是一个个在各自岗位上默默付出的普通名字。
一个又一个名字被念出,一件又一件低阶丹药被赐下。
这些平日里埋头苦干,毫不起眼的普通人,在神恩日成为了瞩目的焦点。
他们或许没有卓越的功勋,但他们的踏实坚持,以及对神明的信仰虔诚,同样被神明看在眼里,得到了应有的回报。
接连的封赏,让所有城民都看到了希望。
只要信奉神明,勤恳劳作,做出贡献,神明不吝赏赐!
甚至连最根本的资质问题,神明都能解决!
获得赏赐的人欢天喜地,感激涕零。
尚未获得的人眼含热望,暗暗下定决心,未来必要更加努力。
而在一旁观礼的尸魂宗众长老,此刻已经彻底麻木了。
菩提心果,能提纯灵根,改善资质的天地奇珍,放在外面足以引起小宗门血拼,在这里,像发糖果一样给了管理林场和矿洞的凡人?
那些能助人直接破境的丹药,虽然等阶不高,但如此批量地赏赐。
还有那返老还童的松子,那造就五阶少年天骄的神丹。
“这这么多天材地宝,神丹妙药……”一位长老声音干涩。
“寻常宗门若是侥幸得之其一,怕是都要珍而重之,非立下大功或宗主亲传不可轻动,怎么在这位大人这里,就……就如同……”
他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另一位长老喃喃接话,“……如同街边的大白菜一般。”
他们看着高踞法座之上,阴影笼罩中看不清面容的神明,心中只剩滔天的震撼。
追随这样的存在,前途当真无可限量。
几位长老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决心。
一定要赶紧把宗门搬迁过来,还有什么好尤豫的。
有真神治理,有祥瑞坐镇,这枉死城以后岂会是池中物。
若以后建都,他们可就都是元老了,等闲仙门若想入驻,那位大人还未必肯应呢。
这可真是天大的机缘!
尸魂宗的未来,或许就在当下了。
浩荡神恩,在虔诚炽烈的氛围达到顶峰之际,林风率领着一队剑宗纸人上前。
押解着数十名被特制镣铐锁住的囚犯,来到了祭坛前方。
红玲上前一步,脸上的温和被冰冷取代。
她拿起一份卷轴,声音清冽。
“神恩浩荡,虽泽被苍生,但恩非无度,神明之威不容冒犯。
“此等孽障,身在此城受大人庇佑,得享安宁,却不知感恩,不行善举,反生恶念,触犯神律。”
她展开卷轴,一一宣读罪状。
“张三,于城内多次行窃,更在劳作时偷奸耍滑,多次对神明不敬,诋毁神恩!”
“李王氏,仗着夫家在城内任职管理之便,领受救济新来难民粮草,暗中倒卖牟利,欺压孤寡,抢占他人居所!”
“赵四,酗酒闹事,殴打同僚,更曾于深夜大声辱骂神明,大不敬!”
“孙四郎一伙,拉帮结派,欺行霸市,强索保护费用,威胁恐吓良善城民,俨然城内毒瘤!”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近期巡查队查实的罪行,证据确凿。
这些人本就心术不正,进入枉死城初期尚能压抑本性。
但等到生活稍稳,就故态复萌,将神明的庇护视为纵容,将城民的淳朴当作可欺。
被点名的张三脸色涨红,大声喊道。
“我不服!我不过是拿了点无关紧要的东西,说了几句实话,凭什么抓我?我为建城流过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那李王氏也尖着嗓子哭嚎起来,试图博取同情。
“天大的冤枉啊,大人明鉴!民妇只是想把多馀的粮草换些更急用的物件,都是为了这个家啊!
“那寡妇自己守不住东西,怎能怪到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