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司宴独自睡觉时总不安分,即使是短暂的午休,也能把精心打理的发型睡成乱糟糟的鸟窝,全靠颜值撑着,不至于潦草埋汰。
顶着有些散乱的蓬松鸟窝背头的和司宴目光水润地看着韩姝,后者在等红绿灯的间隙,被他的笑声勾得下意识看了屏幕一眼。
西装外套脱了,领带也摘了,压皱的衬衣一路往下解开好几颗扣子,露出锁骨,再往下,性张力爆棚的胸肌以及胸口的疤痕隐隐若现,让人有种想一把扯崩所有扣子,扒开衣服探看那道疤到底延伸到那里的冲动。
“哥哥,”韩姝抬起头继续开车,“大早上的色诱我,不好吧?”
“我这边已经中午……我怎么色诱你了?”看看自己,“哦~你说这个?”
他的手指搭在下一颗扣子上,“你想看吗?想看脱光给你看。”
“……没兴趣。”
“口嫌体正。我脱了不信你不看。”
“我挂了。”
“别别。”和司宴一秒变乖,把画风切回正轨,“元家那几个,继承权还八字没一撇,已经把主意打到你我的头上来。你介意我小小的惩戒一下他们,提醒他们把重心放到该操心的正事上吗?”
韩姝:“哥哥要大大的惩戒我也支持。”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和司宴的语气让韩姝察觉到他的实际行动绝对不是“小小的”,甚至远超“大大的”。
她好奇,“哥哥打算怎么做。”
和司宴:“三个私生子,重伤,或者杀掉其中一个,伪装成是元衡勋做的,些微地推动一下进程。”
韩姝:“……”
三个当中最大的那个已经进了元家集团公司总部,有这样的眼中钉肉中刺成天在面前晃悠,正处于喝口凉水都塞牙状态的元衡勋,只怕有一万种理由想干掉他。
和司宴这么积极的原因和元家众人的各种表现毫无关系,他只记得韩姝的那句:等元家事了了,他可以随时过去找她。
要不是韩姝保护他不让他亲自上,和司宴可能已经提刀冲进元家开始杀了,根本看不下磨磨蹭蹭的私生子们一点。
“这么做……”韩姝沉吟,“也不是不行。”
她的手指在方向盘边缘轻敲,“目前的重心,还是让私生子们夺权,一步步把元衡勋边缘化。不过这个过程可能没那么容易,元葭叙的老公旧情仍在,如果元衡勋请他帮忙,他肯定会出手。得想个法子让他顾不上搭理元家,或者没法搭理元家。”
和司宴一脸了然,“一般你这么说,代表已经想好办法了。”
“这个嘛,也不算是有办法。只不过我手上有一些对元葭叙老公不太好的东西,可以适当运作一下,让他自顾不暇。”
和司宴提醒,“她老公官很大。”
韩姝:“是啊,所以花了点功夫。”
和司宴默了默,“你什么时候搞到的?”
韩姝:“出国前。”
和司宴:“……你牛。”
“过奖过奖,彼此彼此。”韩姝笑的贱嗖嗖的,“这些东西呢,要拿给合适的人才能用得好。哥哥和凌隺一还是好兄弟的吧?请他运作一下?如果他好奇这么干的用意和目的,你就说我坠机和元葭叙老公有关。”
和司宴:“……”
“你可真……真是物尽其用,呵,阿姝,你真坏。”
“我都和哥哥学的。”
“不许赖给我。”
“你刚刚还想栽赃元衡勋呢。”
“阿隺要是知道你没死,铁定乱刀把我剁成肉馅儿。”
“不止他,还有我呢,让别人知道我还没死,我也会赖给哥哥。”
“小没良心的,你真是太太太坏了。”
韩姝嘚瑟抖肩,把车停好,“我要上课去了,哥哥也赶紧起来干活吧。”
“好好学,等你回来接手财团,做大做强。”
“那我没死的事不就暴露了?还是哥哥好好努力,拓展海外市场,让我在国外逍遥快活吧!”
“嗯?”和司宴一下子坐起来,“你同意接手财团的海外业务了?”
“……这句话是这么理解的吗?”
“我不管,我就当你答应了。”
“无赖老哥,拖出去打屁股。”
韩姝抬手在屏幕上敲了敲,挂掉视频,抱着书进了教学楼。
等她上完一整天高强度的课程,蓬头垢面满脸油光地抱着记满作业要求的东西出来,发现自己的车边站着一个黑衣保镖。
那人看见韩姝,对她行礼,“姝小姐,梅先生有请。”
又请?
韩姝皱眉,“昨天不是才见过吗?他要见我,怎么自己不来?”
“这次是去家里。”保镖似乎预料到她的态度会不好,一点不意外,老实地转达被交代过的话,“梅先生有其他重要的事要和您说。”
还能有什么事,无非是想从她身上挖掘和掏取更多潜在价值罢了。
韩姝打开车门,把书,平板,背包扔进去,对着车窗照了照,心想难道就以这副尊容去?要不要换件衣服洗把脸什么的。
这个想法冒出来一秒就被她摁下去了。
没必要,不值得,就这样。
她打电话让家里的佣人来学校把车开回去,跟那保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