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索伦先生,促使你登上白珍珠号的原因,应该就是寻求某种&039;解药&039;吧,那么你最终找到了什么?”
索伦的大脑飞速旋转,思考着现在自己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信息。
有关于《浪潮秘典》的真相是不可能说出的秘密,但一直刻意拖延也只能无故加深自己的嫌疑。
“那位‘惩罚者’告诉我们了一个细节,你在那艘船上时似乎一直随身携带一张托特牌。”
“所以,能请你告诉我们那是什么吗,索伦先生。”
索伦的眼睛突然闪过一道光芒,他在心中不禁惊呼道。
就是这个!
谢谢你,因斯先生!
索伦十分惊叹于对方的调查速度,自己回到这里才没过两天,对方竟然将有关于自己的全部情报调查出来了。
其中自然涉及到了因斯先生,但对方作为一名老练的‘惩罚者’,自然知道什么是可以说的,什么是不能的。
从现在的结果上来看,因斯先生甚至已经料想到了索伦会受到的‘白手套’盘问的可能。
而自己突然踏上白珍珠号和自己在白珍珠号上的遭遇一定是绕不开的话题。
虽然因斯所知道的也不是事件的全貌,但他知道如果不给‘白手套’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件事是不会结束的。
而为了掩护作为信徒的索伦不提前暴露身份,因斯刻意在自己的报告中设下了这个“提示”,而且他料定这个“提示”一定能传入索伦的耳中。
果然现在不出所料,一切都与他设计的一样。
索伦敏锐的察觉到了因斯的意图,那张被因斯先生故意提到的‘托特牌’,正是他给予自己的提示,是可以帮他度过这个难关的答案。
无论是突然踏上白珍珠号的决定还是自己在白珍珠号上的特殊遭遇,这所有的一切现在都可以推到一个势力之上——那就是占星教派。
毕竟,被公认为疯子的他们,无论做出什么事情都是合理的。
索伦此时只能感慨于因斯的“专业”。
随后,索伦将自己遭遇那名女占星术士的经历和子啊白珍珠号发生的一切隐去了部分细节,完整地告诉了眼前的‘白手套’。
并且他描述了那个占星术士给予自己的那张【灯塔牌】,以及在最后与那“黄光”的对决中起到的作用。
“原来如此。”
索伦长舒一口气:“这么说,我算是“过关”了?”
“算是?”
“老实说,这事我们没法打保票。‘白手套’也不是你的贴身保镖,没法一天到晚盯着你?”
别盯着我就行!
索伦一脸正经,内心却已经开始播放胜利的bg。
今天必须搞上一瓶麦酒!
毕竟,自己可是能从“白手套”的盘问中全身而退,而且还要回了自己的工作,这二者相加难道不值得庆祝一番!
“但我们还有一件事要询问你,索伦先生。”
空气骤然凝固,索伦的呼吸一滞。
只见三名警官交换了一个眼神,面面相觑,最终不约而同地同时点头。
“索伦先生”
“你”
“你是否愿意添加白手套?”
索伦瞬间愣在原地,仿佛突然被闪电击中一样,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半晌之后,他艰难开口问道:“您说什么巴伦警官”
“需要我再重复一次吗?巴伦的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们在正式询问你是否“
“不不不!我不是没听清楚,巴伦先生,我只是没想到”索伦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
在刚才他还象是一个逃犯一样被审问,而下一秒,对方作为王国的秘密警察就来询问自己是否愿意添加他们。
他很难将这两件事情联系起来。
“所以,你想问理由是吗?”
索伦点点头。
“因为我与因斯先生,哈德先生等人一起救了船吗?”
“不光如此。”突然,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的戴眼镜的男警官突然开口,他的嘴角裂出笑意,看向索伦的目光逐渐热烈,“因为你和我们是同类啊。”
“同类?”
“我的朋友,你不会觉得正常人能面不改色地直接刨开那巨型鱼人状怪物的腹部,就为确认一把当时不一定存在的钥匙吧?”
这你都知道?
索伦心中一阵错愕,要不是他确定这个时代还没有监控,他绝对怀疑对方调监控了。
但反过来说,对方的侧写能力竟能如此精确,连自己剖开鱼怪腹部搜寻钥匙的细节都能还原!
“所以你的答复呢?索伦先生,你想成为超凡者吗?”巴伦用随意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成为超凡者?
竟然就这样吗,就这么轻松?
索伦不禁有更多的疑问,但这事关重大,他自然无法直接回答。
“我我得好好想一想,巴伦警官”
“啊?”索伦混乱的大脑再次冒出一个问号。
“我能理解他对你的青睐,但容我提醒一句,索伦先生。教会的确能让你接触超凡,但相应的,其代价也很沉重。”
“首先,你的背景,你的一切资料文档,教会都要审查,包括那些你不想暴露的秘密。”
“其次,你将会失去绝大多数自由,你会被强制要求改变信仰,虽然据我们了解,你似乎没有信仰的神明。之后,你的大多数时间都需要在教会中度过。”
“教会甚至会确认你的人际关系,呃包括男女关系,他们对你的私密关系,生活习惯都有严格的要求。”
这让他想起因斯先生先前的忠告,相较之下,“白手套“确实提供了更自由的超凡入门途径,而且说不定‘白手套’的文档中也会记载着有关于特蕾姆沉船事件的资料。
但世上没有完美选择,若‘白手套’真如詹姆斯·巴伦所言,既有丰厚报酬又能接触超凡,为何会轮到自己?
索伦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巴伦警官,‘白手套’这样的职业会如此轻易地招募我这种人吗?更何况你们连我是否有隐藏的威胁也无法彻底确定。”
“如果这份差事真有您说的这般理想,恐怕早该不缺新人,不缺应征者了吧。”
“因为,我们常年人手不足啊。”
“我们敌人不止那些邪教徒,邪祟,恶魔”他的语调逐渐低沉下来,“我们另外一大部分的敌人源自我们过去的战友”
索伦不禁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如果你选择添加我们自然会知道。”说着,三人默契地整理了一下衣装,准备离开。
“不必急着答复。”他的语调平静却不容置疑,“一周内,无论你的决定如何,都来这个地方一趟。”
那位短发女士回头看了索伦一眼,用好听但是冰冷的语气说道:“我建议你最好听我们的意见,毕竟我想,你不会希望我们专程再来拜访一次吧?”
说完,三人离开了索伦的房间。
临行前,那位戴着眼镜的男警官突然靠近索伦,随后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很幸运,我的朋友。”
索伦怔在原地,尚未理解他的意思,但三人的身影已经逐渐融进走廊渐暗的光线中。
“期待你的回复,祝你有个好梦。”巴伦平静的话语。
索伦看向窗外,天色似乎再次阴暗起来。
好象又要开始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