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玄天宗的杂役,外门,内门是由灵根资质划分的。
杂役弟子和外门弟子都是人灵根修士。
内门弟子是地灵根修士。
而真传弟子,那是内门长老和外门长老的弟子的统称,实际地位上并不高于内门弟子。
外门弟子若是突破筑基,并不会成为内门弟子,而是会成为外门执事,若是突破金丹,则会成为外门长老,当然,人灵根修士突破金丹的可能基本上就是千万中无一,整个诛玄天宗都没有人有过如此成就。
因而外门长老皆是由内门执事突破金丹担任的,在地位和资源上并不弱于内门长老。
而杂役执事,则是由年老且有练气后期修为的外门弟子担任,杂役长老则由那些被诛玄天宗鉴定为没有多少潜力,又或者执掌摸鱼清闲的筑基修士担任。
而在长老之上的宗主,则是每百年从内门长老和外门长老之中选举出来一位,当然,基本上都是外门大长老或是内门大长老担任。
这就是诛玄天宗的宗门体系,简单却实用。
此刻宗主李信带领内外门长老及其弟子出现。
李信乃是金丹后期的修士,脚下摆着一只杂血黑色蛟龙,虽是杂血,但亦是三阶初期,行云布雨,兴风作浪,端得威风。
李信身后的长老们出现时也是各显神通,或是乘坐着撵车,使用异兽拉车,或是踩着祥云,将人衬托着圣洁,或是御剑而来,凌厉的剑意冲上云宵。
不仅仅是让各大势力前来的老祖和天才感到压力满满,更是让不少内门弟子大开眼界,心生艳羡,内心暗自下了决心自己未来也要这般威风凛凛。
“诸位道友,今日同来我诛玄天宗,何其幸也。尔等天才,乃我云岚国未来之栋梁,今日选拔参加天水百国大会,誓要为我云岚国争光夺彩,乃是大善。”
“然天水百国大会非常人之舞台,纵使尔等是一家一宗之天骄亦要经过选拔,在黄金的殿堂里我们要的不是金子,而是钻石。”
李信驾驭着杂血黑色蛟龙落在地上,真元于喉咙处流转,声音遍布整个演武场,而且在声音中还有某种精神威压,令现场筑基乃至于金丹都有所震撼。
苏长生并没有在意声音之中的精神威压,他的灵魂强度已然达到了金丹圆满,灵魂强度仅是金丹后期的李信对他并没有什么威胁。
“宗主说得对。”
“宗主说的太好了。”
现场当即响起了附和声。
“好了,我等就落在看台上,此地就留给参加天水百国大会的青年俊杰就好了。”
说罢,在李信的带领下,现场几乎所有的金丹真人都出现在了看台上,他们的双眼如炬,盯着下方汇聚的天才们。
除了原本来自各大势力的天才,此地又多了三十一名来自诛玄天宗的修士,他们皆来自于内门和真传,灵根资质最差的都是地灵根,而为首之人,是一金发青年,他的气势凌人,就好象出鞘的利刃,仿佛能将天和地划开。
此人名为念逍遥,乃是外门大长老公孙修的唯一弟子,乃是八寸金属性天灵根。
如今不过三十四岁,便已经是金丹初期修士,凝结出了青云金丹,是诛玄天宗近三百年以来最为天才之人,也是诛玄天宗内部最有力的元婴种子,另外两比特婴种子都已经是金丹圆满,如今正在闭关尝试突破元婴。
公孙修对于有这么一位弟子向来都是十分骄傲的。
念逍遥的气息并没有任何遮掩,让人一下子就能够看到他的与众不同,苏长生自然也在对方出现的那一瞬间察觉。
“这种气息,这种气势,这家伙,若非是一位剑修?”
苏长生在内心推测道。
他在念逍遥的身上感受到了剑意,那是只有剑修才能领悟的意境。
剑修以剑为根本,精气神全然寄托于自己本命剑上面。
剑修向来以杀伐见长,因此,即便是苏长生,在金丹初期对上念逍遥也要谨慎三分。
“我云岚国参加天水百国大会的名额为九十人,三大天宗共分三十人,因此,在你们当中,会选出三十个人参加天水百国大会。”
看台之上,李信的声音传来。
下方前来的天才总共有一百五十一个人,只有三十个人能够胜出,那这场选拔确实十分严苛。
“现在,修为达到金丹境界的人出列,你们不用进行比试,直接选拔成功。”
当李信说完,念逍遥便走出人群,面色骄傲,环顾四周。
就在他以为自己独领风骚之时,苏长生也在此时走了出来,原本内敛的气息外放,将周围的天才震慑,让他们也不得不感受到可怕的压力。
念逍遥有些震惊的看着苏长生,他感受到了他身上的金丹气息,稚嫩,显然是没有突破多久,但金丹就是金丹,这是无法掩盖的。
“晚辈飞扬城苏家苏长生,见过诸位前辈。”
苏长生走出人群,说道。
他的面容比之念逍遥更加年轻,并且生命气息也要更加旺盛。
念逍遥今年已经三十四岁,而苏长生今年不过二十六岁。
纵使不亲自上手摸骨测龄,在在座金丹真人的灵识之下也无法隐藏。
但李信依旧下场了,金丹真人,手段远远不同于练气与筑基,有什么能够遮掩自己的骨龄也是很正常的。
他的大手搭在苏长生的肩膀上,一股无形的威压将他笼罩,但苏长生却不为所动,怡然自得。
李信不由的皱了皱眉,他的真元探入苏长生的身体,确定了苏长生的骨龄只有二十六岁。
随后,他又开始测念逍遥的骨龄,若是只有念逍遥一人是金丹,那这个环节可以省去,但如今出现了苏长生,他还上手测了对方的骨龄,如果不测念逍遥的人,那难免有人会心生怀疑。
李信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而生起事端。
在确认无误后,便带着两人登上看台。
而在下方的人群当中,诛玄天宗中仅次于念逍遥的天才白子画说道:“没想到你们这些金丹势力中也能出来一位金丹真人,我估摸着,可能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强行提升上来的吧。”
“唉,子画兄,真人不得辱!”
一旁的萧万乐连忙制止道。
白子画的声音虽然小,但看台上的人可都是金丹真人,五感何其强大。
苏长生淡淡扫了白子画一眼,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动作,他不出手,自然有人会出手。
“子画放肆!金丹不可辱!还不快给苏道友赔礼道歉!”
白子画的师尊,内门长老张楚呵斥道,声音中还夹杂着针对白子画的精神威压。
白子画在听到后面色一白,身体都有些不稳。
见此,他连忙咬牙认错,“抱歉苏真人,是我口出狂言,冲撞了真人威仪,还望苏真人莫要与我一般见识。”
白子画话说到一半,额角已渗出细汗。
他能感觉到来自张楚的威压丝毫未减,更能察觉到看台上那道淡扫而来的目光虽平静,却象一柄无形的剑悬在头顶——那是金丹真人对筑基修士的绝对压制,无需动手,便已让他心胆发寒。
见白子画已经道歉,张楚又对着苏长生拱手一礼:“苏道友海函,是张某教管不严,回头定当严惩。”
苏长生点了点头,道:“多谢前辈主持公道。”
张楚惩戒白子画,惩戒的是他对金丹的轻篾,这是现场所有金丹真人所不允许的。
金丹就是金丹,就算你出自大势力,那也不能对一个金丹无礼,除非你自己也是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