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死。
这是常识。
超凡者自然也会死。
这并不是什么令人诧异的事。
但所有人都未曾想到的是,第一个出局的超凡者竟然会是赞达尔那边的人。
就算是被砍断了小腿的宋子明,现在还在坚持,他用寒气给自己打了条腿,虽然不是特别的好用,但起码是能用的。
但“鼹鼠’可是相当的完整,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现在却被人给秒了。
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战斗区域,无暇顾及到他人那边,但至少有所关注。
况且。
林泽这边的动静不算小。
逸散的气息虽不强烈,对于站在远处的众人来说是这样的,却让人心悸。
“那是什么!”
妖僧古茗退后一步,拉开了跟老梁之间的距离,不过眼中却闪着惊骇的光。
那散发的气息。
连他这个c级超凡者都感到恐惧。
就连不远处的赞达尔,都不由自主的投来了目光,落在了那血色棺椁之上。
眼中。
多了一丝好奇。
不过,对于林泽而言,这些关注其实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鼹鼠这个最大的麻烦被他解决了,后就轻松多了。
“血核”用的久了。
其本身的特性早已融入习惯,现在忽然出现阻碍,总归会让人束手束脚。
但现在一切都好了。
馀下的战斗。
林泽就可以放开手脚了。
至少不会担心生命受到威胁。
这才是真正的底气。
“我说,一个个的,都别傻站在那里的了,抽出手来的——倒是来帮忙啊。”
众人各有心思。
唯有老梁一个人站在原地。
一味的捂着肿胀的脸。
他跟古茗虽然都是c级超凡能力者,但在战力上,双方的区别却很大。
老梁的怪力在于集中一点的爆发,而古茗却是相当灵动,缠绕在周身的红色气息也可以随意的挥散聚集,在老梁眼中的,古茗就是个灵活的耗子,有力却无处使。
对方可以抓着他打。
但老梁却是完全不行。
以至于打到现在,古茗完全没受伤,老梁的脸已经被那红色气息凝成的长鞭,抽的已经通红,都已经快要肿了起来了。
而比起战斗。
古茗更象是在戏耍他。
玩兴大于杀意。
但好在,对方的人队伍先被扯出口子,这让老梁感觉到压力减小了许多。
至少心理上是这么认为。
“马占,你帮严队应付下周围的传道者,保证不让他们干扰到严队——”
“我去帮一下他们。”
“——”
严莉莉和马占山情况倒还好。
他们的对手只有外围不是很强的传道者们以及那些被赞达尔操纵的普通人。
所以。
压力不是特别的大。
反观,老梁和宋子明他们那边,处境和压力都很大,此刻也不太好。
前者被古茗给压的喘不过气,后者则是只剩下一条腿了,目前正跟织影对峙,好在对方也被豁牙子的自爆给重创了,战力也是大大的下滑了,不至于压力给满。
双方。
都在边缘进行试探。
但谁也不敢轻易拿小命去试探。
至于肥波和柳生雾泉那边的战斗,同样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够结束的,为了拿下这个柳生家族的小剑圣,继承人肥波甚至动用了枯萎之风。
情况依旧那样。
狂暴的风旋、可怕致命。
但对于穿梭在镜子中的境流’能力,实在太过灵活,像条入海的游鱼,完全没有可能捕捉到他的行踪。
这就让肥波很难受了。
整个场上,目前唯一抽出手,解决了战斗的林泽却一下成为了瞩目的那个,也可能是那个能够改变战局的变量。
这也是,刚刚一刹,他引起赞达尔注意的原因,但显然对方似乎还在观察。
而且更加有兴致了。
“退开!”
借着黑暗遮掩,林泽最先到了宋子明的身旁,与面前的织影对峙在了一起。
老梁那边的状态虽然也不好,但至少还可以支应一下,一时半会下—妖僧古茗还拿不下他,顶多就是多挨一点的揍。
但宋子明这里不行。
如果再没人出来帮他的话,大概很快就得死掉了——这点却是毫无置疑的。
好在。
林泽来了。
虽然对手是个标准的c级超凡者,本体与影子的相当的难缠,但好在——林泽的能力也不差,阶位是低了点,但毕竟织影在豁牙子的自爆之下,受了不轻的伤势。
所以。
林泽倒是也没有很虚。
反而是目光随意打量起了面前一身夜行衣之人,看身形—似乎是个窈窕女子,脑后的长发盘起,手中苦无锋利,不过黑色的面纱遮在脸上,看不清具体的样貌。
“樱花人?”
对于夜刃,林泽了解并不多,但接触这么久,自然也是觉察到了一些端倪。
那叽里咕噜的。
绝对不是龙国本土人。
“你是谁——”
织影开口,低声问道。
虽然语调听起来有些别扭,但毕竟是对方潜伏在龙国内潜伏了花很久,基础的交流没问题。
只是口音显得十分奇怪罢了。
“一个临时工。”
蝙蝠的身上涌出浓郁红光,随后变换回了带着面具的年轻男人,手中还握着一根狗头手杖。
“临时工?”
织影的目光扫量着林泽,眼中的凝重之色却是丝毫不减:“那你应该就是那个新人,该隐。”
虽然初出茅庐不久。
但该隐的名声却并不算小。
经常混迹在论坛。
稍微对论坛有所涉猎的超凡者都不陌生,也同样清楚,这位新人已经成为巡夜小组的一员。
一个临时工。
但战绩却是极为的亮眼。
虽然对方是个新人,但所表现出的战斗力却是织影无法小觑的,毕竟“鼹鼠’就是前车之鉴。
能从“夜刃’中选为潜伏者。
自然每个人都有手段。
他们这批人最弱的都有c级,并且一个个都善于掩藏和逃跑——都算是能独当一面的存在。
可就是这样的情况下。
他们中的一员,可以随意遁地’,在浩瀚大地之下走的鼹鼠,就被轻易的给绞杀掉了。
被淹没在红潮中。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面前这个初出茅庐的新人,自称为是“该隐’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