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持有“星星为武器”观点的门徒们喜好收集陨铁来打造刀刃甚至子弹,而作为【】之准则的下属道途,代表铁匠与冶金师的【溶炉道途】也能利用其打造效果各异的奇物。
因其沉重与致密,且常常用于驱灵仪式的性质,这些陨铁通常被用于猎杀怪物。在那些异样罕见的野兽户骸之中,人们常常能挖掘出这些子弹,出土地点跨越西方,中东及远东。有人曾经猎杀过怪兽。
而另一种在传统上会运用陨铁来制成的产物是学者的【星瘿墨】,作为归属于古之技艺中【
续之墨】大类的墨水,它被用来撰写和保存与星星有关的秘密。并确保这些知识依旧能指引方向。
而在霍恩眼中,这把骑士短剑只要找人改一改,再掺杂一些其他的素材来将其过于灼热,导致难以控制的性质中和,就能补强自己使用的太刀,使其也真正跨入【奇物】的门坎。
掏出另一根干净的玻璃试管,霍恩不紧不慢地将堆积于地面,【破碎行尸】被驱离之后留下的“骨灰”收集起来,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虽然没有什么“超凡特性不灭”的设置,但作为追奉准则,以求力量来改变自身的学徒。他们死后尚未消散的灵性便会主动结合可容纳的物体,形成各式各样的素材或是奇物。而如果死的是学者的话,则有专门的仪式来保留一部分他们脑中的知识,保证每一分死亡都有其价值。
以这种较为“天然”方式形成的奇物一般都有不可忽视的副作用,但也可能会诞生奇诡的强大效果。而作为不是被“毁灭”,而是被“驱离”的【破碎行尸】,则只会掉落素材。这一小堆锋利的骨灰之中正是蕴含着【刃】与【寂】的灵性,足以中和过于狂暴的【流火之刃】。
虽然地狱了一点,但也算是原汤化原食了。
“这就是超凡啊。”
感叹了一声,霍恩也没有多少隐之心。毕竟如果落败的是自己的话,对方想必也不会客气,
甚至连一声感叹都欠奉。
那么,时间宝贵,也是时候收取自己的另一份战利品了。
“起来,你还想装死到什么时候。”
提起新到手的【流火之刃】,霍恩将尚有火星跳跃的剑尖举起,对准了被威利瓦所肆虐而过的一处尸体堆,向着沉默的户体做出了宣告。
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
啪!
霍恩不耐烦地甩了甩手,刀刃上有新的火焰被点燃,越来越旺。
“吱,哎吱,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出来,这就出来。”
在最为直接的逼迫之下,原本被霍恩踢飞之后就心存侥幸躲藏起来的【鼠语者】颤颤巍巍地从尸体下钻了出来,发出躬敬的回答。
“先把你手上的东西交出来,对,就是之前抵着我的那把匕首。丢到中间就行了,人不用靠近我。”
“之前看你胆子挺大的,怎么现在这么小了?”
在霍恩的进一步逼迫下,【鼠语者】原本就不甚光滑的面庞变得象苦瓜一样。维持着这种“痛苦面具”的状态,他缓慢地从背后将那把简陋的匕首掏了出来,叮当一声丢在了中间的空地上。
哎呀,这本地帮派,畏威而不怀德,真是不打不行。
、“对我来说,谈判的正确时机是取得一场胜利之后。当有武力支持时,言语好似获得了之前不太被了解的意义。”
和地面上的世界不同,在无光的地下,最直接的暴力才是通行的语言。
现在,霍恩先不着急去拾取那把匕,而是践行着自己最开始的目的。
简简单单的,询问。
“先回答我,你们是谁,从哪里来,为什么刚见面,就要对我出手。以及,所谓的‘鼠王”是谁。”
一边漫不经心地欣赏着短剑上跃动的火花,霍恩没有在意那些畏畏缩缩靠在墙角的凡人,而是向着【鼠语者】不紧不慢地依次问出了这几个问题。
“这位先生,不不不,是大人,大人。这位大人您不用急,我老曼纽尔知道的都说,以辖无主之神的名义保证,绝无虚言,不然就让我一辈子走霉运。”
以比哭还凄惨的语气陪着笑,曼纽尔在胸口划了一个不甚规整的圆形,又在其中加了一个三角,来像征对那位【时运之鸦】的誓言之后,才向进一步地开始解释。
虽然这种流程形式皆不正规的誓言没有什么约束力,违反也最多只是能让灵性激荡一会。
但在固执的僧侣和虔诚的牧师眼里,这也和源于【司辰学】,甚至可以束缚灵魂的“契约”差不多了。
尽管不是僧侣也不是牧师,但那些追奉【时运之鸦】的学徒大多都十分迷信,这种誓言已经是极高规格的了,甚至于那位捉摸不定的司辰如果凑巧注意,真的会在冥冥之中降下干涉,让誓言成真。
也就是说,现在曼纽尔的话可以当做是“可信的”来对待。
“我们是,额,我是第一印记的【鼠语者】曼纽尔。那个之前死掉的祭司是【信徒】艾弗里。
被大人您交手杀掉的是【骑士】劳埃德,也是他带着艾弗里来了我这儿,接管了我和这些‘小耗子’。”
“接管?小耗子?这么说你和他们还不是一起的?”
在霍恩的疑问下,曼纽尔好象终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忙不迭地解释起来。
“是的大人是的,劳埃德大人,不,那个劳埃德和艾弗里都不是【河岸街】本土的,是从‘上面’”而来。他们只是和鼠王大人达成了什么交易,而我,还有这些“小耗子’都是被分割给他们使唤的。”
“至于‘小耗子”嘛-如大人您所见,就是我们这些在鼠王庇护下讨生活,成天偷偷摸摸来捡东西人的称呼。这里算是大的聚集点了,起码还能找到足够的食物,没有吃人的习惯,只是偶尔去上面找点食物
“至于对您出手—这不是看走眼了嘛。”
还真是被看扁了啊。
对着尴尬汕笑的曼纽尔,知道自己竟然被当成肥羊的霍恩烦躁地挠了挠脑袋,接着问到。
“那么,这也是外来学徒带来的影响喽?那你口中的‘鼠王”对这件事怎么看?”